楚昀霆也是聽到了屋子裡的動靜轉過了頭,兩個人的眼光在這矇矇亮的時刻,分外的炙熱。毫無預期的黏在了一起。
陸晚星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這。他什麼時候來的?在外邊坐了多久?爲什麼看見他出現心裡竟然感動的想哭?
她擡手捂住了自己因爲驚訝長大的嘴,控制着不要發出驚擾了別人的聲音。緊緊的盯着他的臉,灰濛濛的天色,讓他的臉色更加的白皙,她忽然想到了吸血鬼,那種讓人類又愛又恨的生物。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何嘗不是一個妖孽呢!
楚昀霆慢慢的站起身,隨着他動作的變化,他的眼神卻仍舊沒有改變方向,還是緊緊的貼在她的臉上。
他忽然隔着窗戶滿懷着期待的伸出了雙手。
陸晚星詫異的看着他,又看看房裡。
楚昀霆對着她勾了勾手,她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扳着窗框跳了出去。她的身子很輕,楚昀霆接的很穩,她人還沒有落地,就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她的腿自然而然的盤在他的腰上。雙臂環着他的肩頭定定的看着他。他的身上真的冒着絲絲的涼氣。
和黎明前的溫度融合在一起,甚至抱着他的手掌都是涼的。她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心想,楚昀霆啊!你在這呆了多久?
嘴脣微張剛要吐出一個“楚”,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不顧一切的吻上了她的脣。
她稍稍的頓了一瞬,那一點點防備就被他的熱情擊潰,呼吸合併在一處,二人像是缺少了空氣般,在對方的脣齒間瘋狂的攫取。
風呼啦一聲刮過,窗戶啪嗒的合上。像是不好意思看見擁吻的二人。
他抱着她挺身往牆壁上靠近了一步,手臂橫在她和牆壁之間,意亂情迷中冰涼的手掌探進了她的裡衣,滑膩的肌膚、胸前的盈盈一握、讓他的呼吸都跟着粗重起來。
而這冰涼酥麻的觸感,讓陸晚星猛地清醒過來,她瞪大了眼看着沉醉着的他,這不是夢,這是真真正正的現實,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就在庭院裡……這太瘋狂!
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用力的推着他的肩頭,直到他疼痛的倒吸了一口氣,他終於離開了她的脣畔,而那隻手還有她們現在極其曖昧的姿勢還保持着。
他愣了幾秒,動作緩慢的把手從她的裡衣退了出來。好像又怕她覺得尷尬,亦或者他自己覺得尷尬。緊緊的摟着她,不讓她們之間有任何的縫隙,抱着她離開了牆壁。默默的站在窗外。
就這麼又過了一兩分鐘的時間,陸晚星感覺他的心跳平穩了,才拍拍他的後背示意讓他將她放下來。
楚昀霆鬆開手臂,小心翼翼的像是把精美的瓷器放在地上。
陸晚星腳沾了地拉着他往後院走,她家後邊除了菜園子還有一片果樹,空氣裡都是甜美的香氣。
一直走進了果林,陸晚星才感覺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小聲的開口,可是因爲半宿沒睡,口乾的很說出的聲音帶着沙啞,倒是有種嫵媚,“楚昀霆,你怎麼來了?”
她低低的聲音像是小貓爪子一樣柔柔軟軟,撩的他又是心頭癢癢的,他鄭重的握着她的手,開口第一句就說,“齊少卿不是我的未婚妻,那是她一廂情願的說法,真的。”
陸晚星終於明白,他之所以在外邊那麼久就是來跟她解釋這件事。而她半夜沒睡,何嘗不是想聽到這個解釋呢?
她口是心非的說,“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的。”
卻還是擔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在外邊多久了?沒發燒吧?”
楚昀霆把她的這隻手也握在手裡,還是那麼鄭重的語氣說:“我那麼說你,是不想她傷害到你,你不瞭解她。”
那好象是說他比較瞭解齊少卿嗎?他這是在繼續解釋,怎麼陸晚星聽着有些怏怏不快的。她低垂着頭不去看他閃閃的目光,即使在這黑夜,他的眼睛也會讓她淪陷的。她有些後悔,怎麼會輕易的受了他的蠱惑跳出窗戶?
她試着抽回手說,“天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
手被他握的更緊,甚至有些隱隱的範疼,她蹙緊了眉有些急躁的說:“我要回去睡覺了。”
楚昀霆還是不想鬆開手,他記得陸晚星被說成丫鬟的時候那受傷的眼神,他知道她剛纔迴應他的熱烈,她的身體不會說謊,她一定是喜歡他的。
齊少卿的出現,讓他感到了危機,他覺得要是不把話和這個口是心非的女孩說清楚,他們之間剛剛變好的關係又會糟糕。
即使她現在有些冷漠,他還是把她拉近了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把嬌小的她完全的圈在懷裡喃喃的說:“你要相信我!”
她覺得心尖好疼……她的堡壘又一次出現了裂痕,甚至想要爲楚昀霆打開一扇門,讓他能夠長驅直入。
可是她真的害怕受傷了,前有陸苑,中間有孫貓兒,現在又出現一個齊少卿。
他能守了半夜就爲了和她解釋,她真的感動肺腑。
但感動並不能動心。
她可以給他吻,甚至給他身體,卻沒辦法給他心。
心房失守,萬劫不復!
她很淡定的推開他的懷抱,語聲淡淡的說:“真的不需要和我解釋的,那是你的事。”
說着她緩緩的攥起了拳頭有些調侃的說,“你的吻技不錯,體力又好,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和你保持一個長期的肉體關係,畢竟我也是正常女人。”
楚昀霆被她突如其來的話打擊的,兩三秒都沒能回過神。而陸晚星擡手摺了一枝花枝說道:“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喜歡,但只限於你的身體。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剛纔的話,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應該不是很難。不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也別說什麼喜歡和愛,不需要。”
他真的沒想到等了半夜,等來的是這樣的話,好像剛纔的深吻都是錯覺,他不可置信的問:“這就是你想要的?”
“對!”陸晚星堅定的說着伸手扯開了衣領,露出了一側雪白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