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陸成材臉色都沒有變,保持着笑臉回手推了王文舉一下,像是生氣的樣子說:“你看看你,怎麼又把妹妹惹生氣了?還不快點哄哄她。”

王文舉馬上陪着笑臉就像是唱雙簧一樣,“妹妹,哥哥和你從小一起長大,說話就是沒遮攔你怎麼還和哥哥動了真氣。哥哥給你賠不是。”

王文玉哼了一下,對着身後的女眷們說道:“那個新來的,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一桌子的夫人吃過了都沒有離開,全都閒的沒事等着看這哥三個拌嘴,她說新來的指的當然是翠翠。

一位夫人捅了捅翠翠的胳膊,翠翠纔回過神來,有些迷茫的看向這邊。王文玉對她勾勾手說:“說你呢,過來。”

翠翠膽怯的站起身,真是感覺她站起來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好像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挪到桌邊,其實兩張桌子之間只不過是兩步而已。她站定之後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王文玉伸手扳着她的臉,仔細的看了又看問:“這是誰打的?”

翠翠不敢啃聲,王文舉笑嘻嘻的說:“我打的,她不聽話,我就替清歌坊的媽媽教訓了一下。”

王文玉嫌棄的鬆開手,對着王文鼎說道:“你真打算收了她?真看不出來你看上她哪一點?要家世沒家世,要長相沒長相,我可不覺得你是真的看上她。說實話,聽說你在銀鉤打賭輸了別人兩件事。是不是這就是其中之一?”

陸晚星站在她身邊,緊張的要命。這個王文玉真不是個簡單角色。三言兩語就把事情點透。弄得王文鼎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我在銀鉤的事,妹妹還挺關心。”

王文玉說道:“關心你倒談不上,只是覺得跟你打賭的人比較有意思。人呢?是不是拉出來讓我們大夥認識認識。二哥要是結交了什麼高人,可不要瞞着我們。”

王文鼎此時只是故作鎮定,其實已經如坐鍼氈。勉強的擠出一絲笑說道:“妹妹,我哪有結交什麼高人,別聽別有用心的人挑撥,我對咱們家絕無二心。”

王文玉慢悠悠的說,“我又沒說你有二心。”

王文舉看見王文鼎被懷疑,此時心情纔好過一些,剛有點沾沾自喜,又聽見王文玉說道:“大哥,你養的狗千萬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別以爲爹不出門就什麼都不知道。”

王文舉明顯的動了氣,這麼半天一直在忍着她的指桑罵槐,現在又把矛頭對準了他,他可沒有王文鼎的涵養,完全坐不住了,開口問,“誒?妹妹,這話從哪說來的?”

王文玉冷笑的說:“胭脂鋪子的事,是你的主意還是陸成材的主意?又跑到雅安居鬧事的是不是你養的這條狗?”

陸晚星飛快的思考着眼前這幾個人的關係,沒想到跋扈的王文玉竟然對王文舉和王文鼎的動作,瞭如指掌。這女人就不是頭腦不簡單,而是有些可怕了。

王文玉言辭犀利的說完,這麼當着大家的面說陸成材是狗,他可是笑不出來。王文舉卻沒有幫他出頭的打算,剛上來的怒氣一秒就變慫,“妹妹我這不是想給咱們增加收入嗎?酒坊的事,也是想讓爹高興高興。”

“爹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破壞規矩。”王文玉說完又看着翠翠問:“你想嫁給他嗎?”

翠翠急切的搖搖頭,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睛已經哭乾的沒了眼淚,紅.腫的成了一條縫。就好像遇到了公平公正的人,能夠給她做主一樣,哀求的說道:“小姐,我在家中已經訂婚,下個月就要完婚了,我不能嫁給別人。”

陸晚星看着翠翠的模樣十分的可憐,但卻不認爲王文玉會好心的幫她,這個陰毒的女人說不定要耍什麼花招。

果然王文玉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揚起臉左右看了看說:“你看見我這個丫鬟了吧?”

翠翠斜着眼看見陸晚星點了點頭,王文玉又說:“你要是長成這樣,誰還會想要娶你?你既然不想嫁給我二哥,我就成全你。”

她說着飛快的手曲成爪,在翠翠的臉頰上狠狠的撓了一下,她的指甲鋒利,只是一下就把翠翠的臉撓出四道深深的血痕。

陸晚星嚇得哆嗦一下,看着王文玉更是感到恐懼和憎恨。

翠翠尖叫一聲,捂着右臉。顫顫巍巍的看着手掌上的血跡,忽然跪在地上哀求道:“小姐,求求你們讓我回家吧!”

王文玉慢悠悠的剔着指甲說:“我這是在幫你,我看看,哎呦,撓的偏了,等一下我把那半張也弄成這樣。我看誰還會看上你。”

王文鼎實在是看不下去,起身拉着翠翠說:“妹妹我就是一時興起,又不是真的打算收了她,你也聽見這是大哥在爹面前胡說的。”

王文舉馬上質問道:“我怎麼胡說了?昨晚不是你自己說的,看上她了?”

王文鼎氣的直磨牙根說:“我是看不慣你逼良爲娼的做法。”

王文舉馬上回敬道:“我逼良爲娼?我讓她繞街已經給她機會了,好象說的你比我清高,你那銀鉤賭的人傾家蕩產,賣兒賣女,逼死了多少人了?”

王文玉不耐煩的站起身說道:“你們就不要爭哪個比較黑了。不就是一隻烏鴉一頭豬嗎?我今天到這吃飯就是給別有用心的人提個醒,別以爲我爹沒了親兒子,就沒了指望。”

她接下來的話不說,大夥也都是心知肚明,王文玉一直想方設法的插手生意上的事,他們猜想她遲遲不想結婚,爲的就是繼承家業。

可是哪有女人繼承家業的,王文舉他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只不過會因爲她的警告感到危機。都恨不得快點將她嫁出去。

王文玉往餐廳外邊走,路過女眷那一桌忽然停住腳說道:“各位姨娘,我剛纔的話你們也要放在心上。咱們王家家大業大,難免有幾個蛀蟲惦記,你們都是我爹的夫人,哪邊遠哪邊近心裡都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