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葉楚楚依舊是不發一語,漸漸的吃完就擱下筷子,安子宴自然而然的接過碗筷放到旁邊,轉身又拿出一個托盤來,上面是要給葉楚楚手腕的傷上的藥。
他牽起她纏着白紗布的手腕,“楚楚,我給你上藥。”
她不語,不答應也不拒絕的看着他,安子宴無奈,只好自顧自的給她上藥,他小心翼翼的解開上面的白紗布,猙獰的傷口頓時就暴力在他的目光之下。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見她手腕上的傷口,但還是他忍不住心疼,她最怕疼了,當時到底是多傷心才能如此的對待自己。
安子宴擦藥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輕,唯恐力氣重了些會弄疼她,但即使他再輕,畢竟傷口還未痊癒,用酒精消毒的時候她還是疼得渾身一個哆嗦,蒼白的脣瓣抿的緊緊的,只餘一條淺淺的脣線在外面,額頭也開始滲出一些細小的汗珠,但葉楚楚死忍着,連一個悶哼聲都沒有發出來。
卻不知道她這副忍耐的模樣安子宴全看在眼裡疼在心底,他附身一邊輕輕吹着她的傷口,一邊加快動作,把藥塗上去,用新的紗布給她包紮好,當一切完成之後,兩人都出了一身汗,葉楚楚是疼的,安子宴是緊張的。
到了夜晚,安子宴拿着被子睡在葉楚楚的牀前,畢竟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的她,他放心不下讓她一個人獨處一室。
葉楚楚也不在乎,依舊不言不語的睡她的覺發她的呆,好似她只是活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多星期又過去了,葉楚楚的狀態不見好轉但好在也沒有惡化,除了依舊抗拒見安子宴之外的如何人,平常的時間就是在房間看着窗外發呆,也不說話。
終於有一天下午,安子宴陪她吃完飯之後突然向她問道:“楚楚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國吧?”
葉楚楚當時的反應是臉上的神情一陣恍惚,但最後都歸於平靜,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出國?她出國幹嘛?她沒有了家,所以自己熟悉的地方也要離開了是嗎?
安子宴見她拒絕,也不接着問她,很快就轉開話題,就好像他剛纔的問題真的是他心血來潮隨口一問而已,但有一個決定就在此時在他心底默默成形。
另一個房間內,安子宴皺了皺眉,但最後還是撥通了屏幕上的號碼,那邊很快的接了起來,是他的父母,一陣噓寒問暖之後,他還是說出了一個讓他父母憤怒至極的消息。
“媽,我不想去美國了,我想留在國內。”他聲音平靜但卻透着一股異常堅定的意味。
電話那旁聽他說完之後一直靜默着,安子宴知道她媽媽肯定是生氣,她早在美國那邊找好最知名的音樂學院,所以的一切都替他鋪好路,他一句不去了,他媽媽一定氣瘋了吧。
“媽……”
“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之前不是一切都說得好好的嗎?你來這裡學習四年,四年之後你想去那媽都不會阻攔你。”安子宴剛開口就被他媽媽憤怒的話語打斷了想說的話。
“沒有爲什麼,只是突然就不想去了,突然覺得國內挺好的,挺適合我的。”安子宴垂着深幽的雙眸輕聲道。
“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你的事耗費多少心裡人力,你現在倒好一句突然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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