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蕭白在西園別墅陪了蘇晴空整整兩天,幾乎寸步不離。
就連他要在書房工作,也讓蘇晴空陪在一邊,發呆,玩遊戲,睡覺,都隨她,前提是她必須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能離開。
美其名曰‘有她在,工作效率更高’。
還說,她被他聘爲生活秘書,陪他工作是她的工作職責。
蘇晴空耽誤了他工作,自知有愧,也懶得跟他爭辯,只好隨了他去。
玩遊戲是不行了,她的操作本來就渣,單手玩只能在很低級的野怪面前抖抖威風,級別稍微高一點,她就只剩下逃跑的命了。
睡覺也不行,她這兩天睡的夠久,根本睡不着。
唯一能幹的事,就是發呆!
對着他工作的樣子發呆,並不是一件無趣的事,相反,他那利落凌厲的側臉會讓人越看越上癮,怎麼都看不夠。
緊抿的脣角天生帶着一股禁~欲~感,深邃漠然的眸讓他整個人呈現一種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再一想他那襯衫下面結實緊緻的線條,以及永遠用不完的力量,蘇晴空感覺自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好想扒了他的襯衫啊!
蘇晴空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慌忙把目光錯開,緊張地望着牆壁上的壁畫發呆,心裡撲騰亂跳的厲害,什麼時候起,她變的這麼色了?
聽到他的聲音就想看到他那張臉,看到那張臉,又去想他的身材,想到襯衫下的結實身軀,她又聯想到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樣子,真是……
蘇晴空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一定是她太閒了。
絕對是這樣!
蘇晴空站起來,幫他衝了杯咖啡送過去。
正好桌上他的手機響了,蘇晴空拿起來遞給他,餘光瞟見了一長串的號碼,沒有聯繫人的名字。
江蕭白掃了一眼,接通。
“江蕭白,你狠,一直把我手機號拉黑,打都打不進去,非逼我換號,你成功了,正式通知你,這是我手機的新號碼,你可以繼續拉黑!”電話那頭傳來丁若霖的冷笑聲。
蘇晴空隱約能聽到是一個女音在說話,說了什麼卻是聽不清楚了。
“沒事我掛電話了!”江蕭白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丁若霖怕他掛電話,趕緊道:“有事!公事!今天項目部這邊和紅灣的原住民鬧起來了,差點打起來!”
“你留在那裡不就是想要表現嗎?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丁若霖在電話裡笑了,“這麼說,你相信我的能力了?”
“我相信行政總監的眼光!”江蕭白掛上電話,見蘇晴空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忐忑模樣,笑着解釋道:“丁若霖的電話!她在紅灣那邊的工作出了點問題!”
蘇晴空一聽到丁若霖這個名字就各種不舒服,“問題嚴重嗎?你要不要趕過去?”
江蕭白有心逗逗她,“你說呢?”
“我?真是好笑,你是總裁,我算什麼啊?曠工了幾個月,公司只怕早把我除名了!”話雖如此,蘇晴空還是不情不願的加了一句,“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一個人呆着就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太舒爽!”
“說的那麼勉強,我要真去了,就不只打一個噴嚏那麼簡單了!”
蘇晴空惱的拍起了桌子,“我有那麼是非不分嗎?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小人嗎?”
“的確不大!”江蕭白伸手做了個抓握的動作,羞的蘇晴空臉上升起兩朵紅霞,恨不能抓起面前的咖啡杯砸過去,他這是嫌自己小嗎?哪裡小了?達不到C,也絕對不小於B,分明是他的手掌太大。
江蕭白低笑出聲,再次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當着蘇晴空的面直接對裡面吩咐,“單紅光,丁秘書新入職,不懂公司規矩,耍耍心眼,也就罷了,你若是敢在背後給我玩什麼小動作,影響工程進度,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蕭白的語氣輕飄飄的,明明臉上還帶着笑,說出來的話卻如三九天的冰雪,帶着徹骨的寒。
蘇晴空聽到電話裡面傳來一聲悽嚎,“總裁,我沒有,實在是丁秘書她……”
江蕭白沒給他分辨的機會,果斷掐斷電話,丟在了桌上,笑望着蘇晴空,“這下你滿意了?”
蘇晴空眨眨眼,有些沒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紅灣那邊的問題是丁若霖自己惹出來的?”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單紅光自己就能解決,無非是耗時長一些!”
“那丁若霖就過份了,公是公,私是私,私人感情怎麼能摻合到工作當中去?我在紅灣住的那幾天也聽到一些消息,大多數原住戶還是希望搬進新房的!”
江蕭白一臉欣慰,他喜歡她的進退可度,伸手過去,把蘇晴空拉到自己懷裡,坐在他的腿上,“看我工作!”
“坐沙發上也一樣看!”
“就坐這裡!”
“沒沙發舒服,太硌人!”蘇晴空說完,突然覺得這話有些歧義,再一看江蕭白,正一臉戲謔的望着她,更加覺得臉上發燒,推開他就往外跑。
留下江蕭白坐在皮椅裡,望着皮帶扣下叫囂的欲~望,哭笑不得。
她撩起來的火,自己卻跑了,那他體內的火又要怎麼去解決?
……
江蕭白陪了蘇晴空兩天,第三天,他必須要去公司了。
蘇晴空心裡捨不得,嘴上卻格外的不耐煩,“快去快去,天天看你這張臉,我都膩了!距離纔會產生美!”
“我請了個人過來照顧你,一會兒就到,家裡先別收拾,等保姆過來!”
“嗯!我要當米蟲,纔不會去收拾!”
“等我回來!”江蕭白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着驅車離開。
保姆是在江蕭白走後半個小時到的,四十多歲,看起來乾淨利落。
“江太太!”保姆紅姐喊了一句。
蘇晴空有點懵,乍一聽到這句‘江太太’,有點反應不過來,等聽明白這三個字的含義時,頓時覺得臉上發燒,“我……我不是……”
解釋到一半,蘇晴空又閉嘴了,她要怎麼解釋?說自己不是江太太?只是女朋友!那紅姐心裡會怎麼想她?
出於私心,蘇晴空乾脆就當沒有聽到這話,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其實江蕭白家裡每天都有固定的鐘點工過來打掃衛生,空間雖大,家裡一點也不亂。
最主要照顧的還是自己,右胳膊被吊在脖子裡,只剩下一隻手,實在有太多的不方便。
紅姐和蘇晴空聊了幾句,就去忙活了,江先生交待過,每天必須煲骨頭湯,說是給江太太進補,不能耽擱。
蘇晴空百無聊賴的看電視,沒有江蕭白在的屋子裡,少了很多生氣,讓她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天天看着他的那張臉,她怎麼會膩呢?
拿着搖控器,蘇晴空不停的翻檯,全都沒有興趣,在調到金海本地的新聞臺時,一個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鑫達娛樂。
鑫達娛樂?那不是許驕陽的公司嗎?
蘇晴空坐直了身體。
畫面上,鑫達娛樂公司的門口,修建的很豪華,又充滿着異樣的時尚感,那裡聚集了不少人,長槍短炮的,大多是記者。
這兩天她一直和江蕭白呆在一起,幸福的跟泡在蜜罐裡一樣,根本沒閒功夫關注外面的事。
新聞報道鑫達娛樂的時間不長,就兩三分鐘,主要是說鑫達現在股價暴跌,公司爲挽回損失,已經申請停盤,覆盤時間未定。
有股民就不幹了,因爲之前一直鼓吹鑫達娛樂的發展,彷彿前面就是金光大道,而現在,套了一部分散戶後,說停盤就停盤,一夜之間,資金縮水了三成,還有可能無限期的縮下去,所以被套的就開始鬧事,發泄不滿。
昨晚半夜有人往鑫達大門潑了糞尿,門口一陣惡臭,至於鑫達娛樂的總裁許驕陽,自從幸愛派對一事曝光後,人彷彿就消失了,到處找不到人,記者表示,還會繼續跟蹤鑫達一事。
幸愛派對嗎?蘇晴空心裡一陣惡寒,感覺噁心的要命!
幸好她逃出來了,要是真跟許驕陽訂婚,她還不如立刻死了!
拿出電腦,蘇晴空在搜索引擎裡輸入鑫達娛樂四個字,出來的全是關於幸愛派對的新聞,似乎廣大民衆關心的還是這件事,圖片有很多,人臉和一些關鍵部位都被打上馬賽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輿論主要分爲兩派,一是針對鑫達娛樂,分析這個公司只有一個斂財的外殼,裡面已經壞透了,沒有半分投資的價值,二是針對許驕陽這個人,說他如何紈絝風流,徒有其表等等,討論看似熱鬧非凡,但蘇晴空卻感覺,這背後像是有一隻手,在操控着事件的發展。
按說,事情曝光已經有幾天了,爲什麼只侷限在這兩點呢?
似乎只是針對鑫達娛樂和許驕陽,但鑫達娛樂這兩年能發展的這麼迅速,難道只是因爲一個許驕陽嗎?顯然不是!
當然,其中最吸引蘇晴空注意的,還有一條傳聞,傳說羅家千金是許驕陽的未婚妻!這條新聞很隱秘,討論的人並不多,彷彿只是萬千浪花中的隨意一朵——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