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是幸福的!
有人說,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是愛的延續。
他有愛他的爸爸媽媽,蘇晴空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缺失的那些愛全部補償到寶寶的身上,要讓他一直直的幸福下去!
親情這一塊,她一直處理的小心翼翼,活的戰戰兢兢。
但她的孩子不會,絕對不會!
“在想什麼?”江蕭白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蘇晴空搖頭,衝他甜甜的笑了,那麼的溫暖。
“笨蛋!已經升級成爲母親,不能再動不動就掉眼淚!”
蘇晴空笑着點頭。
江蕭白拿起她的手,在她指尖處輕輕碰了碰,又彎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記,“好好休息!我一直在你身邊!”
屋外似乎有爭吵聲傳來,蘇晴空好奇的擡眼,指了指門外。
江蕭白頭疼的撫額,那一幫老傢伙,壓根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一個一個,都是太閒了,得給他們找點事做才行!
“等着我!”江蕭白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然後豁的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病房門。
“江蕭白,晴空怎麼樣?”最先聽到的是粟岸年的聲音,不過也只有一句,接下來門關上了,後面的話蘇晴空就聽不到了。
門外,粟岸年,江老爺子,江父,江母,還有月嫂,保姆,以及月子中心那一大幫子人都,擠的走廊密密麻麻,每人說一句就夠吵了,更不用說這麼多嘴巴一齊開口了。
“老大啊!這也過了一會了,你們小兩口該說的也都說完了,輪到我們看孫子了吧?我就只看了一眼!都快忘記長什麼模樣了!”江母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家兒子。
“我們不打擾晴空休息,你把孩子抱出來!”說這話的是江老爺子。
江家很長時間沒有添新人了,尤其是男丁,而這出生的還是他江有良的親曾孫,四代同堂,怎能不激動?
以前這種事他是想都不敢想,江蕭然就是個浪子,從來不定性,江蕭白低調些,但連個緋聞都沒有,還以爲他性取向有問題呢,這說生就生了,怎能讓人不激動?
江蕭白像是沒有聽見,目光掃了面前這些人一眼,說道:“孩子的名字還沒定下來,你們有看孩子的功夫,先把名字想好!”
“我早就想好了!叫江培元!”江老爺子敲着柺杖念道。
江蕭白看向江震坤,自己的父親,“你的意思呢?”
江震坤一怔,忽然想到,那裡面是自己的親孫子啊,他也有冠名權的。
“我……我要仔細想一想!”
“媽,你呢?”
江母愕然,“我?我也要好好想想!”
“我也想一個!”粟岸年不等他開口,就主動答了。
江蕭白見他們似乎都在努力思考,又道:“可以備好幾個,到時我再選擇用哪個!”
回到病房內,江蕭白重新坐在了蘇晴空的身邊,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軟軟的掌心輕輕搓弄着。
“這下行了,有了事情做,總算安靜下來了!”
你怎麼解決的?蘇晴空眨着眼睛,用目光詢問他。
江蕭白解釋了一遍。
蘇晴空立刻瞪起了眼睛,她生的孩子,她受的罪,爲什麼要讓那些人取名字?除了姓江這個事和他們有關係,其它他們可做不得一點主。
江蕭白悶聲笑起來,眼裡閃着異樣的精光。
“只是讓他們取,最後用哪個,還是我說了算!我已經想好了,他這一代字輩從元,這個字還不錯,就叫江勝元!元是第一的意思,我要讓他更好,比他老子還好,就叫勝元,你覺得呢?”
江勝元?
蘇晴空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越念越覺得好聽,不說字義,就是口音上也是朗朗上口。
只是這個勝元的字義麼?她不希望他一定要有多優秀,能健康快樂,無憂無慮的長大,她就已經知足了!
點了點頭,蘇晴空算是默認了這個名字。
以後小傢伙就有自己的名字了,勝元!
小名就叫阿元好了!
不過阿元的父親還真夠損的,明明已經想好了名字,還要折騰外面的幾個老人,萬一他們知道自己挖空心思想的名字,最後連入選的資格都沒有,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
門外——
江老爺子拄在柺杖,繞着粟岸年走了兩圈,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不說粟岸年對蘇晴空表達的超出常理的關心,就說這取名一事。
生的孩子姓江,取名自然也是他們姓江的一家的事,怎麼跟粟岸年也扯上關係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連取名這種私事也要來摻和一把?
“岸年老弟,你我認識十幾年,你能不能如實告訴老哥,你跟這蘇晴空到底是什麼關係?外面有些亂七八糟的傳言,我是不相信的,老大不是一個傻瓜,明知道有那樣的傳言,還允許你來探望她媳婦!我想聽你真話!”
粟岸年目光鋒銳的望着他,“真想知道?”
“必須知道!”
“好!我也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
“洗耳恭聽!”
樓道里人太多,粟岸年朝江老爺子湊近,一字一句的說道,“蘇晴空,是我粟岸年的女兒!”
聲音輕,不代表吐詞不清,所以,江老爺子很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話,聽的很仔細,很清楚。
但,聽清楚了,不代表就理解了。
江老爺子瞪直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蘇晴空剛和江蕭白扯上關係時,就有人把她的資料調查清楚,交到了他的手上。
蘇晴空的母親是羅家的羅書珺,羅書珺和蘇錦程在蘇晴空五歲那年意外車禍而亡,從此在羅家長大。
事後有親子鑑定報告證明蘇錦程不是蘇晴空的生父,也就是說蘇晴空是羅書珺和其它男人生的,而這個男人……
但,那個男人不是蘇錦程,不一定就是粟岸年啊?
粟岸年一直生活在美國,而羅書珺……
對了,資料中顯示,羅書珺曾在美國求學三年,難道說就是在那三年當中,羅書珺和粟岸年認識了?
再一想到粟岸年這次來華,就是尋人,心裡隱約覺得又有那麼一絲可能!
可是,爲什麼偏偏是蘇晴空?
爲什麼正好那麼巧,偏偏就找到了蘇晴空?
“岸年老弟,你確定?”江老爺子還是難以相信。
粟岸年瞬間沉下臉,這老頭子不說一聲恭喜,居然還懷疑他說謊?
“我做過親子鑑定!你說呢?”
“這……”江老爺子臉色大變,拄着柺杖往後倒退了兩步,幸好有柺杖支撐,否則以他的老胳膊老腿,還真有可能站不穩而摔倒!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腦子裡盤旋的一直是這句話,越是覺得不可能,就越是覺得粟岸年沒有撒謊。
但,如果粟岸年沒有撒謊,他們江家又將置何處?
江氏和粟氏也算是合作上的關係,他自認和粟岸年的私下關係也還不錯,否則也不會以老哥老弟相稱了。
“江老哥,你說,蘇晴空配不配得上你們江家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江老爺子心中巨嘆,粟岸年這是在打他的臉!
就在前不久,他還親口說過,蘇晴空配不上他的大孫子江蕭白,因爲蘇晴空無父無母,有人生,沒人養,還嫌棄她身心不健康,嫌她不會教孩子,嫌她……
誰料轉眼間,事情就顛倒了過來。
如果蘇晴空是粟岸年的女兒,那她還配得上江家嗎?
配得上,當然配得上!
粟氏的強大在全球金融這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就是一個香餑餑,走到哪裡都香噴噴的,誰都想拉來粟氏的合作,粟氏有着強大的資金鍊,從事着全球最爲賺錢的行業,而粟岸年更是眼光獨到,所做的每一項投資都會有豐厚的回報。
沒有誰嫌錢多,對於有些人來說,錢只是一個又一個的數字,無非是小數點前面又多了多少位。
但就是再無聊的數字遊戲,也沒有人嫌那個數字大,沒有最大,只是更大!
“無所謂!我已經想好,如果晴空同意,我會把我的產業留給晴空,以及她的孩子,江家,我也不稀罕!”粟岸年說的漫不經心。
江老爺子被粟岸年逼的面無人色,如果那樣的話,蘇晴空不就成了個香餑餑?
不,蘇晴空現在已經成了香餑餑了,他的曾長孫還在蘇晴空手上呢!
“爸,你怎麼了?”正在苦思冥想的江震坤,見老爺子一臉菜色,以爲他身體有什麼異樣,趕緊上前扶住他。
老爺子的胳膊在抖,乾枯的手掌也在抖,江震坤嚇壞了,讓江母趕緊叫醫生。
這一段時間以來,江老爺子的身體忽壞忽好,快要把人折騰瘋了,但每一次檢查,又檢查不出來個所以然,讓江震坤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江老爺子看了一眼江母帶過來的月嫂和保姆,再一看那一排整齊盤靚的月子中心的美女,憤怒的一把推開了江震坤,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瞧瞧你們請來的都是些什麼人?趕緊重新給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