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緋胭強壓內心那種不正常的感覺,裝作事情沒有發生似的告訴了已經趕到前面的車伕一聲。
將車伕打發走,方緋胭想起剛纔那個不小心的碰觸,那種異樣的感覺似乎還盤旋在心頭,她再三平復內心那一絲不正常的悸動,忍不住開口,聲若蚊蠅:“其實,我可以坐馬車的。”
武凌墨沒有出聲應她,方緋胭等了一會沒等來他的應聲,心中有些氣悶。
他以爲自己想出現剛纔那曖*昧的一步啊,他以爲自己很願搭理他啊?
就在她以爲武凌墨不會開口的時候,他聲音陰冷地威脅道:“廢話真多,再多話,我將你給扔下去。”
“你說的話所有的字加起來比我說的話還要多,是誰話多顯而易見,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難道我連言論自由都沒有了?你不想聽可以選擇裝聾作啞。”方緋胭被他強行帶到馬上,心中本來就很不樂意,再聽到他這挑釁似的話,更加沒好語氣。
他以爲自己是誰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她就說了一句話,怎麼就變成廢話多了?這人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她在現代功夫極高,智勇雙絕,從她出任務開始從未有任何的失誤,在她們特工組中有着“一姐”的名號,從來都是別人遷就她,巴結着她,哪有嫌棄她的?她可沒有遷就別人委屈自己的偉大優點。
“好啊,我現在就可以選擇裝聾作啞,甚至還可以選擇視而不見。”武凌墨脣角綻開一抹似春風般和煦的淺笑,方緋胭從未見他笑過,他這一笑真的是翩若驚鴻,驚豔絕絕,他眉宇間似乎都因爲這抹淡淡的幾乎看不出的淺笑染上了琉璃般的光華,只是那眼中的冷意卻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手指似無意間在前面散落下來的一縷髮絲上撫摸了一下,那優雅聖潔般的動作使他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柔和散淡之氣。
方緋胭看到他的動作,心中猛然一緊,不知爲何,她就是感覺到武凌墨會對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她下意識地雙手抱住了武凌墨的腰,爲剛纔的出口不遜暗暗後悔:“武凌墨,你不許將我給拋棄。”
他給她的感覺太過強大,她現在的實力也只發揮到一兩而已,和武樂天打起來綽綽有餘,可若是和武凌墨動起手來,她自我感覺也佔不了多少便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就稍微地讓一下他吧。
武凌墨冷不防被人抱住,身體下意識地一僵,脣角的笑容慢慢的散去,眼中染上了如墨的深沉和冷然,他本來撫發的一隻手已經放在方緋胭的腰側,要將她給推離自己,誰知她突然來這麼一出,連帶着他的手臂也給抱住了。
他這個人潔癖很嚴重,從不讓任何人近他身,他能讓方緋胭跟他同坐一騎,一是因爲她腹中的胎兒,二是不想因爲她耽誤自己太多時間。
沒想到這個女人想要找死還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