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脣就貼在了她白皙的脖間,呼吸微微急促:“月兒,我想你了。”
安覓月眉頭微蹙,強忍住將他推開的衝動。
伸出一根手指頭堵住了他的嘴。
她柔聲推拒道:“皇上,這畢竟是白天,不太好吧。”
這個該死的祁煥。
心中惦記着方緋胭,還無時不刻地想要佔她的便宜。
真是無恥至極。
就這樣的男人存在這世上也是禍害其他年輕貌美的女子。
沒有什麼存在的理由。
她早晚有一天要將他給廢了纔好。
也算是爲了大衆的女同胞們除惡揚善、讓更多無辜的女孩子們倖免於難了。
祁煥要是真心對她好,打心底裡尊重她這個人,尊重她的意願。
真心實意地喜歡她,保護她,她也很享受這種被人溫柔呵護的感覺。
也許在太過感動的時候會心甘情願地接受他對她做的事情。
可是他卻用她非常不喜歡的手段來將她棍捆綁在他的身邊,這就讓她不能接受了。
她很不喜歡別人強迫她做一些事情,祁煥偏偏觸犯了她的禁忌。
祁煥握住了安覓月的手指,在上面“啵”一聲親了一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眸光含情,溫柔地說道:“月兒,你好美,你太讓我着迷,我現在已經等不及了。”
他一錯頭便準確無誤地吻上了安覓月。
身體比他的思想更快得做出了行動。
安覓月神情緊繃,稍稍側開了自己的臉。
心中暗暗爲自己打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就先讓他嚐嚐甜頭吧。
將來他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很快便有少兒不宜的聲音從馬之中傳了出來。
趕車的車伕正是祁煥身邊的龐飛。
龐飛面無表情地趕車,似乎並沒有聽到馬車之中傳出來的聲音。
像是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此次的狩獵是在皇家專門狩獵的西郊,臨近一座險峻的山峰。
除了皇家標誌上打獵的地方,其他都是被列入危險名單的禁地,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西郊處有專門落腳住宿的地方。
建安皇帝在後妃當中只挑選了田淑妃一人,帶了田淑妃一人過來。
君王出行,後面還跟着浩浩蕩蕩的騎兵和步兵。
可謂是威風至極。
大臣們也都至少帶了一位隨性的家眷過來。
有的還拖家帶口地帶了不下於十人。
左擁右抱地好不熱鬧。
衆人都是按照臣子們的官職的高低分配。
分別在不同條件的偏院住了下來。
建安皇帝一身威武莊嚴的裝扮。
盡顯君王的氣勢。
因爲要留在這裡不知道要多久,方緋胭帶了冬風一人隨性侍候。
武凌墨直接連一人都沒有。
睿王府中的女眷也就只有方緋胭一人,理所應當地與武凌墨分配在了同一處房間。
巧的是她的附近就是祁煥與安覓月。
進進出出地都很容易碰見。
安覓月是以祁煥侍女的身份留在祁煥身邊的。
她一直帶着面紗沒有讓衆人看到她的真容。
不瞭解她的人也不會將祁煥身邊的一個侍女與武凌墨曾經被休棄的小妾聯繫在一起。
方緋胭在與武凌墨要從一洞月牙門進入裡面房屋的時候,正好與剛從建安皇帝那裡回來的祁煥與安覓月撞上。
安覓月與祁煥形容親密。
一身白色飄逸的薄衣裙。
衣袂飄然。
仿若仙子一般。
她的面上帶着的一面白色的面紗更給她整個人增添了一種神秘的感覺。
她很低調地站在了祁煥身側的後邊上。
低垂着頭。
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睿世子……”祁煥看到武凌墨和方緋胭迎了上來,尤其是在看到方緋胭的時候眸光一亮。
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動人之女子。
還有出生在永安伯府這麼好的身世。
只是可惜了嫁了他人爲妾。
着實讓人費解啊。
如果是他的話,這麼美的人,他會寵她,愛她,給她最好的,讓她做他的皇后。
“祁皇。”武凌墨朝他淡淡地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方緋胭也只是淡淡地一笑,表示象徵性的禮節。
對於祁煥這個人,方緋胭是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的。
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就像是她一開始對武凌墨的態度一樣。
至於現在,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自己對武凌墨究竟是什麼態度了。
至少她不會總想着與武凌墨脫離關係,早日遠走高飛,再也不與他有任何的往來。
這算不算是兩人之間關係緩和了呢?
祁煥直接當着武凌墨的面赤luoluo地看了方緋胭一眼,笑道:“這便是緋胭夫人吧,緋胭夫人真是容貌絕世、氣質無雙啊!如果說她能夠當選爲你們永臨第一美人我都相信。”
武凌墨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他不會委屈自己,有什麼話都會直接說出來,態度也很明顯。
他的話聽起來讓人感覺有些冷:“祁皇,作爲鄰國與我們永臨共商和平大事的君主,你對我的夫人似乎太過於關注了點。”
“睿世子怕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因爲想要多多地認識,深入瞭解一下我的未來的與和親的愛妃。”
祁煥被無數人奉承,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不給他面子的武凌墨。
他面色稍顯尷尬。
這個武凌墨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他堅定要方緋胭作爲與他和親的對象。
他承諾給建安皇帝的禮物很豐厚。
在沒有來之前,他便仔仔細細地讓人查,並分析過建安皇帝的行爲處事和性格特徵。
知道他是一個及其愛權利的人。
他不喜歡戰爭,但是心中卻也是希望其他國家都能夠臣服於永臨。
不說別的。
就是爲了兩個經繁華的城池,建安皇帝十有八九會答應他的。
方緋胭和武凌墨反對也沒有用。
只要建安皇帝答應。
方緋胭就只能是他的人。
這實在是對武凌墨打臉的非常有效的一個辦法啊!
他要武凌墨嘗一嘗失去自己女人的滋味,讓他親眼見證他的女人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她是不會去祁國和親的。”武凌墨眸光微微犀利,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聲音帶着一種堅定的感覺。
他的目光與祁煥的目光撞在一起。
似乎爆發出了無數的火花。
安覓月眸光緊盯着武凌墨。
手腳發冷。
就連身體整個都是顫抖不止的。
她現在已看到武凌墨。
就回想起武凌墨殺她的時候那種毫不在乎的眼神。
還有他手起刀落的乾淨利落的動作。
那個時候的武凌墨,是她所認識的感覺最可怕的武凌墨。
他不是人,他太可怕了。
他簡直就是一個身處地獄中的魔鬼。
她現在都不敢看他的眼神。
但是他親手殺了她的這個仇,她是一定會報的。
她要讓武凌墨和方緋胭不能毫無顧忌地幸福生活在一起。
她現在倒是希望這兩人是真心相愛的。
正因爲現在是真心相愛,將來分離的時候就越是痛苦不堪。
她要的就是兩人生不如死的那種疼入骨髓中的痛。
方緋胭暗暗將安覓月的眼神和動作收入眼中。
這世間竟真的有殺死還能起死回生的人。
安覓月就是一個現成的。
都死了兩次了還能夠活蹦亂跳的。
仔細地想一想。
其實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啊!
在你沒有經歷的時候,你覺得很不真實,很荒唐。
可是當你真正地經歷的時候,你會發現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和事物的存在都是有它存在的理由。
很多的事情和食物你沒有發現,可並不代表着它不存在。
你所瞭解的這個世界只是大海之中的一粒米,你所瞭解知曉的只不過是大海之中的一滴水。
你個人的存在只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正因爲這麼多的微不足道綜合在一起,就能引起更大的改變。
就像是她以前從未想過這世間真的有穿越這回事。
她也從未將那些各種題型,比如說古言穿越重生,未來末世的yy的當真過。
這種事情偏偏地就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武凌墨與祁煥的爭鋒。
祁煥也只是自信地一笑:“那可不一定,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是不是?睿世子,我們先去收拾衣物了。”
他抿脣一笑,擁着安覓月往月洞門走了進去。
安覓月盯着他們進去之後,看向武凌墨,神情凝重地陳述自己的觀點:“他們不該住在這邊的,卻還是安排在了這邊,還與我們臨近,這隻能說明是故意安排好了的。”
他們作爲客人,有一定的選擇權去選擇住在哪裡。
建安皇帝會盡量地滿足他們。
只要他們向建安皇帝說明。
爲了兩國的和平相處的大計,爲了祁國承諾所送的那些好處,建安皇帝會選擇對他來說最有益的。
在這附近住的地方差不多都是一些親王、皇子公主們以及相對應的家眷所住的地方。
五皇子吳卓達和七皇子武卓英也被分配在了這個地方。
還有康王一家也離這邊不太遠。
巧的是對面正是向太傅和他的女兒向藝烜以及工部尚書之女丁朵。
這兩人安頓下來之後,聽聞方緋胭在這邊,便尋了來。
冬風經過同意之後邀請她們進來。
但因爲有武凌墨在,向藝烜和丁朵進來之後頗爲尷尬,舉手投足之間都很拘束,放不開。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想要開口說的事情話到嘴邊倒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武凌墨看出她們的拘束,尋了一個藉口離開。
向藝烜和丁朵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再是像剛纔那般地緊張了。
方緋胭將兩人的神態和反應看在眼裡,和善地笑了笑,讓冬風爲兩人斟茶:“來,請喝茶,來到這裡不用客氣。”
丁朵長長地舒了口氣,拍着胸脯道:“外面都在傳睿世子冷若冰霜,不近人情,今日一見,可真是如此。”
她以前不是沒有見過。
都是遠遠地看到的。
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與武凌墨面對面。
卻也緊張地不行。
向藝烜端着冬風爲她倒好茶的茶盅,放在脣邊抿了一口,也笑道:“就是他這樣,才更神秘莫測,纔會更多的女子喜歡他,睿世子不說別的,他少年時代年紀輕輕未加冠便隨鎮國將軍帶兵打仗,戰功顯赫,英勇無敵,他可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呢。”
不過英雄倒是英雄。
因爲對他懷中一種崇拜之情,沒有見過他的,就在腦海中時常幻想。
並且打勝仗的將軍本就不多,武凌墨正好是一個,他又是最出色的那一個,還是容貌最爲突出,令人浮想聯翩的,便將他給的形象給神化了一些。
時常幻想一下還好。
要是真的整天對着這麼一個冷冰冰的,感情上沒有什麼溫度的人,就讓人有些接受不了了。
也許只有真正嫁過去的人才身有體會。
可能心中看開了很多的事情。
她對於武凌墨的感情已經變得很淡很淡了。
“在我心中算是勉強及格吧,”方緋胭嘆了口氣,“我還以爲你們是來找我聊女人之間的家常的,竟都是裡誇讚他的?”
“當然主要是來找你的。”向藝烜和丁朵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將目光轉了回來。
面帶溫和的微笑。
也有一部分是爲了見一見她們曾經共同的偶像加夢中情人武凌墨。
向藝烜說道:“我還以爲世子哪怕納了再多的妾,他的心中都不會有人,但是緋胭夫人我覺得你是不同的。”
之前她也見到武凌墨與他的世子妃田新荷一起參加宴會,一起進宮拜見皇上,貴妃等有身份的人。
她當時只注意到了武凌墨與田新荷之間的看似親密的互動。
還很是羨慕田新荷能嫁一個這麼優秀的人。
但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武凌墨眼中並無人任何的感情。
他想要對田新荷好的動作都是不怎麼自然的。
他除了世子妃田新荷之外,沒有帶其他的任何人。
現在他的正妃都不在府中了,還要帶一個妾室時常參加宮宴。
這次這麼重要的狩獵大會都帶她一起來了。
對她可見一斑。
方緋胭只是淡淡地笑笑,並不以爲意:“哪裡有什麼不同,不過正是因爲我身懷有孕纔對我多加照顧一些,不說他了,你們對這次狩獵準備地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