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自己的頭上緩緩地拔掉自己頭上的簪子。
握住簪子的一頭,就要往自己的脖間刺去。
她殺了辛天越,她也沒想到自己能夠活着。
她早就做好了殺了他隨他一起去的準備。
想到腹中還未出世的孩兒,她眼中閃過愧疚和慈愛之色。
對不起,孩子,孃親不能生下你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揹負罵名地活着。
孃親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幸福快樂地生活一輩子。
她閉上眼睛。
狠狠地將簪子刺向自己的脖間。
但還沒有把簪子刺向自己的脖間。
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她吸引了過去。
“啊……”她身體懸空不知道飛向何處,像被什麼纏住了身體一般,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眼前風沙漫天,什麼都看不到。
慌亂之中,她手中緊握着的簪子也不知道掉落到哪裡去了。
等剛落地時,她便覺得腹部一陣劇烈的刺痛。
她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辛天越帶着邪惡的笑。
那種笑冷到了骨子中,讓人一看便如同墜入深淵一般。
“你……”
她一個“你”字尚未說完,口中就噴了一口鮮血。
她目光慢慢地往下看。
只見辛天越的手不知何時插入了她的腹部之中。
“爲……爲什麼……”
她虛弱不堪地問道。
身體顫顫巍巍,放佛斷了線的風箏隨時都能倒下去。
他不是喜歡她嗎?爲什麼要殺了她?
她猛地擡起頭來。
不,她剛纔那一刀已經刺入了辛天越的心臟之中。
她刺地特別深。
一擊斃命,他不可能還活着。
也不對,她怎麼就忘記了,辛天越並非尋常之人。
尋常之人會死,他就不一定了。
辛天越將向藝烜的神情看在眼中,他脣角勾起,帶着幾分的痛快:“你是不是以爲我死了?我可是神啊!這天下之神,怎麼可能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死?豈不是太侮辱我的身份了?向藝烜,你別以爲我喜歡你,你就能對我做什麼,我辛天越最在乎的只有我自己,你傷了,你就得償命,不過我會滿足你與我在一起的願望將你的魂魄放在我的身邊讓你繼續與我在一起,若我高興了,也許會寵幸一下你,若我不高興,那可就不知道你會怎樣了。”
他微微低頭看向鼓起的腹部,喃喃自語道:“孩子啊,雖然我不喜歡,但這是可以提升我功力的好東西。”
似乎猜到了辛天越要做什麼,向藝烜不停地搖頭,眼中充滿了祈求和絕望之色:“不,不可以,不可以的……我求求你,他和我都快死了,你就放過他吧,不要再傷害他了。”
這是他的孩子啊,他怎麼可以那麼做?不可以的。
辛天越勾起向藝烜的下巴,嘴脣勾起,說出的話特別毒:“向藝烜,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呢,你卻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你的罪孽就讓你的孩子來承擔。”
他一個用力就將孩子從向藝烜的身體之中拿了出來。
一陣劇痛過去,向藝烜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