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蔡鬱壘點點頭,動作沒有絲毫猶豫的將他打暈,像是對待垃圾一般直接丟在一旁後,又道:“大人,您到我身後來,既然冥老在忘川河中,那麼必然是不會讓裡面的惡魂出來作祟的。”
聞言,明顯感受到身旁墨何楓的不情願後,沙華擺擺手,“不用了,小楓楓會護着我的。”
“你不用去找你妻子了?”單根筋的蔡鬱壘就算是如此,也沒有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那親密的態度,依舊態度惡劣的對着墨何楓開口詢問道。
而後者卻是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嗯,不用了。”已經找到了,還需要去找誰?
“楓桓,不要讓本帝看不起你。”蔡鬱壘有些咬牙切齒,這人,在人世勾搭了一個人類還不夠,現如今又要纏着他們天女大人嗎?
“看不起?我需要你看得起?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墨何楓捏着手中沙華的青絲,語氣卻是微微一冷,“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情?”
看來他們這一羣人,知道的事情還挺多啊,楓桓,是自己的本名嗎?
墨何楓的眼眸之中微微閃爍,卻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詢問出聲,現在可不是個好時候,那忘川河之中的動靜可越來越大了。
望着那彷彿如開水一般再一次沸騰起來的忘川河,幾人的面色有些凝重,而在小片刻之後,沙華擰着眉頭,道:“蔡鬱壘,你可曾有什麼辦法聯繫上冥老?”
“有一種方法,只不過需要招魂幡來協助,然而那招魂幡,就在冥老身上,但是冥老……”蔡鬱壘同樣蹙眉,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爲難。
“我知道了。”沙華輕嘆一聲,如今不知道忘川河內的情況,又聯繫不上冥老,他們也不敢貿然有什麼動作。
而這忘川河如今的情況似乎有些波及到冥界之外,只見那十殿閻王其中五位都紛紛來到這個地方,對着蔡鬱壘道:“東方鬼帝,在此究竟發生了何事?”
聞言,那蔡鬱壘看了沙華一眼,便道:“冥老似乎想要幫助大人去拿什麼東西,但下了水之後卻一直未歸,如今又聯繫不上冥老,並不知這忘川河之中究竟是何情況。”
“大人?”排行爲首的第一殿秦廣王微微擰眉,順着蔡鬱壘的目光望去,便見那一臉無奈的笑容,在和墨何楓說着什麼的沙華,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怎麼會是他們?
而另外幾名閻王也亦是如此,只不過他們卻並不知沙華二人的身份,只是掠了一眼後便收回視線,對於蔡鬱壘的敬稱而有些疑惑罷了。
但最令他們在意的,便是蔡鬱壘口中,那句‘冥老下水’的話!
“冥老下水?這忘川河之中可是有着無數惡魂,冥老竟然敢隻身下水,不叫上我們任何人嗎?”第三殿閻王宋帝王一臉訝異。
他伸手不斷捋着鬍子,那腳步正想要朝着忘川河的方向走去,然而纔剛邁開幾步,卻被腳下一個不明物體拌的一個趔趄,差一點就撲到了地面上。
“咳咳……這是個什麼東西?”宋帝王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伸腳踢了踢在自己腳邊‘堆積’的‘不明物體’,出聲道:“誰把我們冥界的垃圾丟在這個地方了?是那些魂靈帶進來的嗎?”
“……”蔡鬱壘同樣一臉尷尬的上前將那一‘坨’雲行然挪開,道:“不好意思,這是這位大人的一個朋友,似乎是被那忘川河內的惡魂附體了,因此我便將他打暈。”
將雲行然丟到另外一邊之後,蔡鬱壘這才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道:“各位閻王可否有什麼辦法,能夠驅逐他體內的惡魂嗎?”
“嗯……他這般的情況,我們也未曾見過,可否讓我們去查探一番?”第六殿卞城王眼眸微閃,話語雖然是這麼說,但那腳步卻沒有絲毫停歇的朝着雲行然的方向走去。
而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第九殿的平等王與第十殿的轉輪王,他們三人一起來到雲行然面前,對着他的情況不斷查看着,小片刻後這才起身道:“這種情況有些棘手啊,他並非是魂體吧?”
沙華聞言,抿了抿脣,發生這種事情,他們也是始料未及,如今就只能承認下來這種情況了,“是的,我帶着我夫君來這只是爲了尋找幾樣東西,而這件事情你們冥老也是非常清楚,並且同意了的。”
那卞城王眼中閃過狐疑之色,並沒有全信她的話語,“能否問問,你們來到冥界之中,究竟是想要找什麼東西嗎?”
“抱歉,這件事情無可奉告。”沙華抓住墨何楓在自己頭髮上作亂的手,瞥了他一眼後,便是一臉堅決,“若是不信我,你們可以將冥老叫上來,詢問他便是。”
見她似乎有些不悅的樣子,那蔡鬱壘連忙給他們三人遞去一個眼神,告訴他們千萬不要招惹這位小祖宗,誰讓人家背後實力強大,還有這麼多護短的‘人’呢。
見狀,秦廣王清了清嗓子,與宋帝王對視一眼後,道:“你們將那人的情況仔細說說,看看我們能否有什麼辦法。”
“是。”見秦廣王發話,他們三人也就不再糾結與這一點,在腦袋之中斟酌片刻之後,卞城王便率先開口,道:“這個人體內有着兩抹魂魄,其中一抹是他本身,而另外一抹便是惡魂,那惡魂正在吞噬着他,情況有些不太樂觀。”
“不過他並非魂體,一時半會兒還並不會被吞噬完畢,只不過這樣就算是醒過來,那也不會知道醒過來的究竟是本體還是惡魂,又或者就會如方纔那情況一般,兩者並存。”
說着,卞城王看了一眼蔡鬱壘,“但就這麼將他打暈也不是辦法,這樣會讓他本體陷入沉睡之中,只會加快惡魂吞噬的速度。”
若是蔡鬱壘手勁再用力一點,那麼想必這個人不用惡魂開口,就直接被送到它口中了,過程還特別順利的那種。
“那那……那該如何是好?”蔡鬱壘看着一臉不確定的沙華,撓了撓後腦勺,結巴着出聲道:“他方纔可是想去那忘川河之中,無奈之下這纔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