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嫌,墨何楓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面。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一頭及腰的墨發被紮成馬尾,一件襯衫一件黑褲,沒有給他顯得半分女氣。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爲什麼事情困擾一般,那一雙墨眸注視着車水馬龍的街道,好似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在裡面倒映出來一般。
不多時,墨何楓神識微微一動,卻是察覺到了在他的身旁坐下來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眉心的溝壑更加變深,眸光愈發冰冷,卻沒有讓那個女人退縮。
“帥哥啊,一個人坐在這裡,思考人生嗎?”
那女子一臉燦爛的笑容,目光柔柔的看着墨何楓的側臉,心中簡直激動的要冒泡泡。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拿下,還真的是可惜了!
不過,在這B市中就沒有她黎芷依拿不下的男人!
黎芷依就彷彿預料到了最終的結果一般,趾高氣昂的看着墨何楓。
然而,她信心十足的等待着他的回答,只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來半點聲音。
如果不是自己的視線一直盯着這個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還真的會以爲他就這樣走了呢。
黎芷依耐着性子等待墨何楓的回答,只是卻見他眉頭輕皺,倏地站起身來。
連忙跟着站起,擡眸就對上了他那一雙冰冷的眸子,正想要勾起的笑容就這麼僵在臉上。
“聒噪。”
黎芷依努力維持着自己嘴角勾起的弧度,讓自己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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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父母都會給她,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一個虧!
眼前這個男人說什麼?他竟然敢說她吵?!
前前後後她不過才只是說一句話而已好嗎???如果是平常人,見她這樣不早就開始攀交起來了?
不過就是這麼與衆不同,才激發了她的想要征服這個男人的心!
只是還不等黎芷依再開口說什麼,就見墨何楓瞳孔微微一縮,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黎芷依一臉錯愕,若是她剛剛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男人是朝着那邊沒有人的地方跑過去了?
沒有時間多想,黎芷依下意識就跟着追了上去。
而在那巷子內,尉遲卿的肩膀處正汩汩的留着血液,鮮紅的血將她的上衣染紅,也同樣讓沙華伸手去接住她倒下來的身軀。
“你……”沙華張了張脣,想要開口說什麼,心中百味陳雜,卻沒有辦法說出任何話來。
“放心吧,我沒事。”尉遲卿對着沙華勾起一抹安撫的笑容,喃喃道:“還好不是你……”
說着,尉遲卿悶哼一聲,在她肩膀裡面的子彈便被一股力度憑空的排擠出來,隨後她肩膀上的傷口便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一旁的裴一蔓就像是見怪不怪的樣子,蹲下來撿起地上的子彈,仔細看了看,道:“是天狼的?”
“這個黎弘,還真是膽大包天!”尉遲卿此時依靠在沙華的肩頭,冷哼一聲。
她的面色依舊有些蒼白,但卻要比之前好太多。
沙華抿着脣角,正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見自己眼前一抹白影一閃,便見墨何楓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否有恙?”
“不曾。”沙華搖頭,視線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尉遲卿。
墨何楓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觸及到她肩頭那一抹鮮紅,微微皺眉,“還是他們?”
“嗯。”
“卿姨,要不要我打電話和我哥說一聲?”裴一蔓站在原地,神色複雜的看着尉遲卿。
“讓他一個人過來,順便給我帶一件衣服吧,染了血,是肯定不能穿了。”尉遲卿嘆息一聲。
“好。”裴一蔓把手中拿着的那枚子彈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面,在那之後就急匆匆的跑出去,在那路口卻是和一個人相撞。
“走路不長眼睛啊!”黎芷依瞪了一眼裴一蔓,伸手揉着自己被撞痛的肩膀。
“抱歉,我趕時間。”裴一蔓並沒有理會黎芷依,而後者的目的也不在這個人身上。
只是再一次瞪了一眼裴一蔓後,黎芷依就走進了那巷子之中。
就是剛走進來,就看見那個帥哥旁邊站着兩個女人?還是兩個長得比她還要好看的女人?
心中控制不住的翻涌着妒火,但是面上卻沒有半分顯露出來。
黎芷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上前兩步,道:“嗨,帥哥,好巧啊,你也走這條路?”
墨何楓:“……”這人怕不是有病。
“你誰啊?”沙華擡眸看向黎芷依,沒好氣的開口。
“啊,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黎芷依。”黎芷依伸手攏了攏自己耳朵旁邊的頭髮,抿脣一笑。
她的語氣之中帶着一抹驕傲之色,只是下一秒就呆滯在原地。
“哦,不認識。”沙華對着她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尉遲卿,道:“那個……要不要扶你去坐一下?”
“也好。”從來沒有這樣和自己的女兒親近過,尉遲卿表示……有點不想起來……
餘光瞥見墨何楓一臉黑沉的神色,低笑一聲,“去那邊坐一下吧,我們等一蔓回來。”
“好……”
說着,沙華就攙扶着尉遲卿朝不遠處出現的石頭上坐下來,尉遲卿依舊沒有挪開自己的頭,讓沙華感覺有那麼一陣不自在。
“誒,帥哥啊,你說我們都遇上兩次這麼有緣了,我們都不認識一下嗎?”黎芷依看着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不甘示弱的上前繼續道。
墨何楓眉頭一皺,“你很聒噪,麻煩閉嘴。”
黎芷依:“……”
到底眼前這個人不是一個正常人,還是她的魅力下降了?
黎芷依的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猶如調色盤一樣好看,但是卻沒有氣餒,“她這是受傷了嗎?
爲什麼你們不去醫院看看,傷在肩膀上可要注意啊,關係到一隻手呢。”
“……”
如果說之前還看在不想要徒生事端的份上回個幾句,只是卻低估了這姑娘臉皮的厚度。
墨何楓現在是一個字也不想要同她說,視線黏在沙華的身上,道:“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