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因爲男人根本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一句話說完,就重重的吻上她的脣,那架勢太兇猛,甚至讓沒那麼清醒的溫薏覺得自己要被男人給生吞了下去。
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卻又沒有力氣,沒法出聲,只能發出模糊到辨聽不清楚的破碎音節。
墨時琛從未被這麼洶涌的情一欲驅使過,即便是上次那一晚,也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但現在他儼然已經沒有理智了,只想立即,馬上,一秒鐘也不耽誤的佔有她。
溫薏醉了,意識不清,行動很遲緩,褲子被褪下也全然不知,等她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涼意,身體已經被徹底的貫穿了。
她無意識的低叫出聲,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疼痛。
跟着響起的還有從男人喉嚨裡發出的短促音節,那是因爲極爲滿足和舒爽而剋制不住才發出來的,但很快就被他壓了回去,只剩下亂了節拍的沉重呼吸。
他進入的很順利,也許是剛纔接吻的時候他有意無意遊走在她身體上的手指,輕易的將她撩撥出了情動的反應。
墨時琛又去吻她的脣,纏了許久都不夠,身下的衝撞更是不受控制的兇狠,很快惹出她聲聲細碎的低叫,而這猶帶春情的聲音落在男人的耳裡,又積蓄出了更多的渴望,如此循環,越來越瘋狂。
綿密的頂撞幾乎次次直擊最深處,溫薏的腦袋幾次差點撞到了牀頭,但很快又被男人扯回他的身下。
臥室裡的燈開着,光線很明亮,幾乎充盈着每一處角落。
墨時琛額頭佈滿這細密的汗,呼吸在最初的紊亂後被他調整了節奏,雖然有些急促,但又顯得均勻,而這均勻配着他俊美的臉,有種不正常的冷靜。
他眯長了眼睛,炙熱的眸灼灼的盯着自己身下,失神在這潮水般的快感裡,酡紅遍佈的小臉。
她衣衫凌亂,釦子跟胸衣全部被解開和推高,但又沒有被撤去,而這半遮半掩從視覺上看去,又更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韻味,兩隻纖細的手指攥着身下的牀單,指關節陣陣泛白。
黑色的短細發被汗水打溼,幾根髮絲黏膩的貼在她的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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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抗拒的承受他,毫不掩飾她的享受,平日裡有多矜持,這時候就有多浪蕩。
墨時琛再次低下頭去,輕咬着她的耳朵,沙啞緩慢的問,“喜歡嗎?溫薏,你喜不喜歡我這麼對你?”
她順勢環住他的脖子,胡亂的親吻他的下巴和喉結,語不成句,“喜歡……喜歡,你慢點……”
他自是不理會她的要求,反而變本加厲的頂弄着她反應最大的那個點,逼得她接連的哭叫出聲,瑩白的腳都繃得直直的。
第一次結束後,她蜷着身子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累壞了,半邊臉埋入柔軟的牀褥中,抱着枕頭的一角,好似讓她很有安全感,雪白的肌膚此時覆蓋着一層粉紅的緋色。
墨時琛釋放完後亦是得到了不小的滿足,躺在她的身邊摟着她的腰,低頭看着閉上眼不知道有沒有睡着的女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她軟軟的臉頰,終於思考起剛纔他就已經在想的問題。
這女人喝點酒就誰都不認得,又色又沒防備心還沒節操……如果今晚送她回來的不是他是別的男人,她是不是也是這副模樣?
這個問題一想起來,他心裡就極度不舒服。
他沒指望她這五年來都爲他守身如玉,畢竟他“死”了,據她所說她也早已經不愛他了,真的跟哪個男人發生點過什麼,他沒有立場去責怪她。
但是……沒立場不代表他不能不高興。
他想想她隨便喝點酒就一副風一騷的不行的樣子到處調戲男人……
溫薏本就因爲酒精而有些昏沉,運動完後更是累倦,很快就陷入了淺睡之中,直到下顎被一陣劇痛襲擊,她才猛然的睜開了眼睛,迷糊不清的看着眼前的俊臉。
她的視線因剛睜眼而有些模糊,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隱約的感覺到了壓迫在自己頭頂上方的怒氣,她不滿,想去掰他的手,但沒用,“疼……”
“溫薏。”
“你放開!”
“剛纔舒服嗎?”
“……”
他皺起眉,“說話。”
她臉一撇,擺明了不想跟他說話。
墨時琛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怎麼看出來她是嫌他捏疼了她的下巴所以耍脾氣擺出一副不搭理他的樣子,眼眸暗了暗,他手指還是鬆開了,陰陰沉沉的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喝點酒就能隨便跟哪個男人滾上牀?”
女人理直氣壯,“要長得好看的。”
墨時琛,“……”
他一口氣哽在胸間,足足一分鐘都沒能緩出來。
他想把這女人的臉捏成麪餅。
他又想問她喝過多少次酒,遇到過哪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可理智又告訴他不能問,這種考慮跟當初池歡的想法如出一轍,這些年的時間是屬於她自己的,她有權跟別的男人好。
但真的聽到這種dáàn,除了添堵沒別的效果。
不如不問。
到最後,他的臉已經冒出了森森的寒意,生生把這屋子裡曖昧的暖氣給壓了下去,過了一分鐘,他又沉沉緩緩的開腔,“你知道我是誰麼,嗯?”
她茫然的看着他。
他要掐死她。
就在墨時琛陰測測的準備掐一把這女人的脖子泄恨時,她好不困惑的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
他陰冷的道,“你想我了,在做春一夢。”
她長長的啊了一聲。
墨時琛盯着她微張的紅脣,身下又起了昂揚的反應,呼吸漸沉,正準備再收拾這女色鬼一頓,她突然就擡起了自己的手,指尖探上了他的俊顏。
他一下就沒動了。
“我也沒想你……”她微微嘆息着,很是無奈的樣子了,“可能是太久沒男人……難免有點需求,回頭我找個對象紓解一下,應該就不會夢見你了。”
墨時琛,“……”
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倒是要看看這女人還能說出什麼氣死人的話,他今晚一塊兒收拾了。
她盯着他又看了好一會兒,似是很悵惋的又開口了,“我好像還夢見你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