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子骨硬朗,走路間都帶着軍人之氣,讓人一眼看去就能知曉他以前是當軍的,並且在軍中職位不低,掌握殺生大權。
這是薄家的老爺子——薄中尋。
跟隨在老爺子後頭的便是薄家家主薄文奕,長得濃密大眼,嘴脣比較厚,姿態穩重之極,他身邊的中年男人比他稍稍高點,臉上帶笑。
走在最後頭的便是昨天在酒店和薄修年打過照面的薄一沉,和那中年男人的面容有七分相似,微微垂頭,樣子斯文俊秀。
見薄家的核心人物下來,所有人都起身迎接。
唯獨薄修年仍舊坐在沙發中。
見薄修年沒起來迎接時,老爺子不由有點動怒,頓時眉毛就往上翹了起來,厲聲說道:“一年不回幾次薄家,規矩都忘了,是不是!”
薄修年懶散的往他那瞟了一眼,隨後緩慢站起身來。
在父輩面前,他強勢的氣息也絲毫不收斂,只是微微朝老爺子欠了欠身,臉上帶着疏離的笑:“抱歉,剛剛在看手機,沒看到爺爺您下來。”
薄老爺子年輕時雖爲大將,號令上萬人,卻也鬥不過自己這個孫子,面對他的狂妄只是重重哼了一聲,往餐廳走去。
“吃飯!”
隨着薄老爺子的下令,大家到餐廳後,都尋位子坐了下來。
薄一沉在薄修年旁邊的空位落座。
薄修年淡淡瞟了他一眼,而後什麼也沒說,將視線收了回來。
傭人魚貫而入,將美味珍饈都呈了上來。
待坐在主座的薄老爺子率先動筷時,底下的人才敢紛紛動筷,不過大家都低頭吃着自己碗裡的飯,誰也不敢吱聲。
沉悶壓抑的飯局進行到一半時,薄老爺子將筷子擱置了下來。
銳利的眼睛在餐桌兩邊的薄家人身上環視了一會,他開口:“我老了,做不得什麼重活,所以纔會一直在南海那邊修養,不過薄家不能老。”
“咱們薄家的事情多,文奕要顧着顧那,難免會疏忽盛大集團。爲了讓文奕減輕一點負擔,我想讓一沉去盛大先幫幫忙。”
薄老爺子的目光轉向自己兒子薄文奕:“文奕,你怎麼說?”
面對薄老爺子的詢問,薄文奕臉上的神色不改一分,波瀾不驚:“我管的事情太多,確實比較累,如果一沉能替我分擔,是最好不過了。”
薄老爺子滿意的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來,衝薄修年旁邊的薄一沉愛憐的說道:“一沉啊,過幾天就去盛大幫忙,也別讓你二叔累着。”
薄一沉立刻起身來,朝薄老爺子彎了彎腰:“一沉知道。”
“薄中尋,你什麼意思?”墨永仙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拍桌而起,怒瞪着薄老爺子,罵道:“盛大集團是薄家的,你是要交給一個外人嗎!”
薄老爺子皺眉,有些不悅:“你在發什麼瘋,一沉本來就是薄家的人,就是把盛大集團交給他打理又有什麼不行?”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墨永仙用手指着他,厲聲說道:“薄鑫銘是你的私生子,他是薄鑫銘的兒子,自然也不是薄家的人!”
“我薄家本家就修年這一條血脈,沒有其他!不僅薄家家主之位是他的,就連盛大集團也是他的,你永遠也別想給其他小雜種!”
“夠了!”薄老爺子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不怒而威:“如果當初不是你從中插了一手,我會和奇秀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