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次的教訓在前,秦瑞也不好開口說教閣下什麼、開車載着他去白州府:“閣下,向老早上就過來了,一直在府上等你。”
薄修年略微挑眉,淡淡嗯了一聲。
回到白州府後,薄修年將外套遞給傭人,隻身前往辦公室。
咖啡色的布藝咖啡上端坐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雖然有些駝背,但是身上那種凌厲的氣勢絲毫不減分毫,雙眸如鷹隼般鋒銳,正是前任總統——向世寧。
“向老,身體好點了嗎?”薄修年和向老打了一聲招呼,自然而然在他身旁坐下。
向老笑了笑,聲音渾厚滄桑:“還談什麼好不好,遲早是要進棺材的。”
薄修年只是給他倒茶,也不多說話。
向世寧膝下就一子,偏偏是個不爭氣的苗子,哪怕被向老送進監獄終身監禁還不安分,外面的人屢次暗殺向老,若不是白州府的警衛時時保護着,人早就踏進棺材了。
沉默了沒一會,倒是向老先開了口:“以前我還多少有些忐忑,怕你年齡小,管不來這些都東西,現在看到你把一個國家帶領的這麼好,我欣慰不少,不枉我把你推上位。”
“這是我的國家,我的家人也在這裡,我能放手麼?”薄修年瞟了向老一眼,勾脣,語氣中帶着諷刺:“您覺得你給我威脅還少嗎?”
“修年,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說話不要帶着刺。”向老說,“你這位置很多人盯着,你接下它就該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哪怕是我逼你,那我也是爲了你好。”
薄修年呵了一聲,眼中盡是嘲諷。
如果不是爲了家人和身邊的親人,他以爲他稀罕這個至高無上的位子?
政治上的事錯綜複雜,各有各有的人脈關係,狐朋狗黨的,不難保上位的新總統會盯上枝繁葉茂的薄家,打壓所帶來的結果,誰也不想去猜測。
自古商人就是鬥不過當官的,縱使他有那個權力,也不想去冒那個險。
向老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薄修年沒什麼時候看自己順眼過,只是說:“修年,再怎麼說婉婉也是你的未婚妻,她是個好女孩,你怎麼也不該冷落她。”
聽向老這麼說,薄修年眼色一沉。
他說向老怎麼難得來這坐坐,搞了半天是被人叫過來的啊!
“向老,我和婉婉有沒有訂婚您還不清楚嗎?”薄修年斂着眉,淡淡道:“無論我們兩個怎麼樣,這也是我們倆之間事,如果你們插手管太多,只會讓人感到厭煩。”
向老突然問:“聽說你跟那個翻譯官出去玩了,是不是?”
“難道我去哪,還需要人跟您彙報?”
“修年,你要爲大局考慮。”向老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要是被外界知道,你猜他們會怎麼說,你又把伊副總統的面子置於何處,存心讓人家看笑話嗎?”
“夠了!”薄修年陰沉着一張臉,將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擱:“我不管您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又和伊副總統怎麼商量,我喜歡誰還輪不到你們來定論!”
他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而且是一件事,被三番兩次的拿出來說!
薄修年朝向老逼近,眼神冷的嚇人,說話毫不留情面:“你別以爲我接下這個位子就要事事聽您的,我要是不喜歡伊素婉,馬上向外界澄清,誰也不給誰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