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年停下腳步,臉上是疏離的笑:“會議已經結束了,林副總統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只是跟閣下打個招呼。”林志成笑着說,稍微站薄修年後面一點,跟着他往外走去:“這事向老在任都不敢做,沒想到閣下您倒是英勇不凡啊!”
“找到政治上的蛀蟲,清除是必然的。”薄修年斂着眉,淡淡道:“倒是林副總統你好像對這事太過於關心了,讓我有些懷疑,林副總統是否在幸災樂禍。”
林副總統笑了笑:“閣下把這些蛀蟲清除了,我自然萬分高興,只是吧,這動靜太過於大,您的手段太狠,我怕國議院會想法子給您定罪呢!”
薄修年也笑了:“那不好嗎?林副總統在外界的口碑那麼好,我若是被強制趕下臺,林副總統就可以直接接手我這個位置了,這不是林副總統所垂涎的嗎?”
“不敢不敢!”林副總統慌忙的說,低着頭:“我自認爲領導能力沒閣下好,這個位置萬萬應付不來,還是閣下您坐比較好,我會盡心盡力的輔助您。”
“林副總統真是太看得起小輩了,承蒙厚愛了。”薄修年呵了一聲,然後沒再說話。
出國議院後,薄修年直接上車離開。
望着漸漸遠去的車子,林志成臉上的笑容也一寸寸冷了下來,旁邊的助理說:“從現在的情況看來,薄修年似乎是和伊家鬧僵了,不然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林志成瞥了助理一眼,不鹹不淡的說:“要不是他女兒那麼蠢,被嫉妒衝昏頭腦去綁架那個翻譯官,伊家也不至於被連根拔起,不過我估計伊萬山不會在乎的。”
“薄修年坐在這個位置就不敢輕易殺政治上的高官,伊萬山在外面留的種不少,也藏了不少錢,等在監獄呆了三四十年後,出來還是能順風順水。”
助理暗想,等伊萬山出來也老了,怕是整不出什麼風浪吧?
“我可不像伊萬山,那麼心急。”林志成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臉上掛着一抹勢在必得的笑,“讓下面的人看緊的手腳,不要捅出什麼簍子,不然就讓他們自行解決!”
“好的,先生。”
現在,國內就一正一副兩位總統,伊萬山原先的位置直接被撤銷。
向老人雖然說在偏遠的鄉下休養,但是想得知帝都的消息也不難,很快就打電話給薄修年,嘆氣:“修年,你做的太過了,你這樣,只是讓經濟元氣大傷。”
“經濟下滑我多用兩年就能讓它恢復,我的孩子,誰替它負責?”薄修年話裡裹着一層刺骨的寒意,“如果您下次再敢派人阻撓我什麼事,就不要怪晚輩不客氣了。”
“.......”
直到掛掉電話後,向老心裡仍感覺到深深的寒意。
窩在椅子裡曬太陽的他擡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眼裡臉上全是無奈,喃喃着:“究竟我當初不擇手段的逼他接我的位置是不是一件錯事?”
“老先生,您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服侍向老多年的沈姨用毯子將他的雙腿蓋上,說話也不是很逾越:“每個人都有底線,有自己的逆鱗,站在閣下的角度,您就懂了。”
向老嘆氣。
如果事業被兒女情事給絆住,他就不覺得是件好事。
***
自從得知孩子沒了後,醒來的簡璐誰也不想理,整日就躺在牀上,哪怕於新穎和陸妃兒去看她,陪她說說話,她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