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若回到南宮府,有些疲倦,但是想到霍夜寒說很快就能見到四葉,她抱着幾分期待走到男人身後。
“霍夜寒,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霍夜寒扣上電腦,轉頭看她一眼,嘴角一勾。
“你想問四葉的事情?”若若點頭。
她雖然不知道爲何他不回自己的城堡,可是對於四葉突然失蹤的事情還真是挺好奇的。
“交換條件呢?”
裴若若看他一副商人作態,眼角一抽,在他對面坐好。
“霍夜寒,你好像整個人都是我的,你還想要什麼?”
女人一副女王姿態,霍夜寒挑眉,身體往前傾倒,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笑的魅惑人心。
“女人,今天怎麼會這麼識相?”
“我本來就很識相呀。”被他壓迫,裴若若沒有逃避,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我聽二零說過,四葉會給人算姻緣。我要是見了四葉,一定要讓四葉幫我算算。”
霍夜寒遽爾眉梢一挑,想到當年四葉給他和裴若若算的姻緣籤,煩躁的往後坐好。
想要讓四葉給你算姻緣,不可能!
不管她們的命運之中有多少阻礙,他現在都不可能放手。
除非是他死!
“你怎麼了,臉色說變就變。”看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裴若若不說害怕是假的。
“蠢女人,你只要好好伺候我,你的姻緣自然就好。”
“……”裴若若翻白眼,從沙發上跳下來,想到還沒有看小寶寶,她套上一件衣服要出去。
“去哪?”現在霍夜寒對她管的很嚴,十分鐘不見她,就會全南宮府尋找她。
每次弄得南宮爵都在她這裡抱怨,他們不要在虐他這隻單身狗。
不過每次看到南宮爵落寞的背影,她就想到懷了孕的嚴菲兒。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他呢?
她聽宋醫生提過,南宮爵的母親去世似乎和嚴家有些關係,所以南宮爵一直很怨恨嚴家。
“我和寶寶約定,等他完成作業就去看小寶寶的。”
霍夜寒蹙眉,果然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會忽視自己的丈夫,他不悅的磨了磨牙。
“你又不是醫生,少看兩次孩子也不會讓她長得更好。”霍夜寒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若若呆愣的盯着男人的俊美,如果她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剛剛霍夜寒是在撒嬌?
這男人都這麼大了,要不要這麼幼稚的和一個還未滿月的孩子爭風吃醋。
“霍夜寒,一起去看吧。”裴若若深吸一口氣,臉上才展開一個笑容,想着他每天工作,帶他出去走走也好。
“不去,一個醜丫頭有什麼好看的。”霍夜寒從見到霍念音第一面就覺得孩子長得太醜了,他打心裡嫌棄。
“霍夜寒,你這麼說,那以後我不給你生女兒了。”霍念音早產兒,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跡很正常,可是被霍夜寒如此嫌棄,裴若若可就有些生氣了。
裴若若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多想,看男人亮晶晶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她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丟臉的用雙手去擋住他的眼睛。
“霍夜寒,別看了。”
“裴若若,你再爲我生個孩子吧。”他抓住她的手,長臂攬住她的腰。
“不要。”裴若若想到她們的結婚證還是假的呢,安然的是身份已經夠複雜了,如果再來一個,那該怎麼說?
霍少的私生子?
不,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接受這樣稱呼。
霍夜寒擰眉,“爲什麼?”
安然出生的時候他沒有參與,這一直是他的遺憾。
“我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不是嗎?”裴若若找藉口。
“等你身體好了,也不願意嗎?”霍夜寒說生孩子的事情,自然是等她身體恢復。
裴若若轉頭,和他面對面,捧着他的臉,認真的看了看。
他這張臉,360度無死角,五官立體,冷硬的弧線,怎麼看都是賞心悅目。
“霍夜寒,我長得好看嗎?”
“醜死了。”霍夜寒嫌棄。
裴若若磨牙,“要生孩子的媽媽,如果長得太醜,怎麼可能會生出漂亮的女兒。所謂。爲了不污染你的眼睛,我就不生了。”
推開他的手臂,裴若若氣呼呼的瞪他一眼。
“霍夜寒,茵茵姐姐既然把孩子交給我們,那就是我們的女兒。不管她長得美醜,都是我們的孩子。”
霍夜寒臉色怪異,“從我給他起名霍念音,她就是我霍夜寒的女兒。以後,霍念音就是我們的親人。女人,你的蠢腦子要是再敢和我強調這麼無聊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說的振振有詞,霸道又張狂,氣得裴若若真想掐死他。
是誰先說孩子長得醜?一轉臉就說是她的不對,這男人的邏輯還真是無敵!
被女人盯得耳根有些紅,霍夜寒不耐的轉開視線,“不是說要去看小寶寶嗎,怎麼還不滾?”
不等她的說話,霍夜寒牽着她的手腕去嬰兒房。
安然比他們先到嬰兒房,開心的逗弄着孩子,小念音似乎很喜歡這位哥哥,一直髮出咯咯的笑聲。
一家人和孩子玩了一會,霍夜寒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但是離開之前,讓安然的兩隻拉布拉多犬守在門口,讓裴若若如果要去哪裡一定要和他聯繫。
裴若若無奈,讓他趕緊去處理工作。
霍夜寒戀戀不捨,離開嬰兒房的時候還多看了安然一眼,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不需要言語都能秒懂。
安然嫌棄的看他一眼,卻還是無奈的點頭。
看霍夜寒終於離開,裴若若找來保姆照顧小念音,她拉着安然去廚房,給他去做雞蛋羹。
因爲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霍夜寒不許她去廚房。但是,她這段時間許久沒有好好給安然做一頓飯菜,心中總是虧欠。
做了幾道安然喜歡的菜,陪他一起吃了飯,他要繼續回去寫作業。
裴若若想到自己還沒有完成的設計稿,先把他送去他的小書房,陪他一會才離開。
經過長廊的時候,她忽而聽見有傭人的小聲議論聲。
“南宮老爺不會真的這麼死了吧?”有一個尖細的聲音,聲音了充滿了恐懼。
“誰知道呢,不過老爺全身都被燒得像一個魔鬼一樣,真的太恐怖了。我看縱然死不了,也八成是植物人。”
“要是植物人倒好,那要是成了妖怪,可就苦了我們這些傭人了。還要每天伺候他洗漱,穿衣。天哪,如果每天對着他那張燒焦的臉,我怕我每天晚上的都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