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署名的郵件,就連IP地址都被用特殊的手段給換了。這樣的郵件,還提示這樣的信息,帶着明顯的威脅的意味。
殷冷和景黎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想起來了昨天的火災。
“智雄,調查結果怎麼還沒發我郵箱!”
殷冷拿起手機撥通了智雄的電話,在對方接通的第一秒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該給殷冷發郵件的不是智雄,但是作爲兩人的保鏢,他確實需要知道這件事的細節。看了看最新到手的信息,智雄的語氣沒有比殷冷好到哪兒去。
“沒結果!”
智雄三個字丟給了殷冷然後掛斷了電話,養的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居然就連這點小事也不能調查清楚。
殷冷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將手機拉離自己的耳朵,一臉的陰沉,看來想害他的人不簡單啊。此時的殷冷已經沒了心思去計較智雄對他發脾氣,一雙擔憂的眼睛對上了正瞪着大眼望着自己景黎。
“怎麼樣了?”
景黎看着陰沉着臉的殷冷心臟不由的猛跳起來,一雙小手緊緊的拉扯着殷冷的袖口。她不想殷冷再受到傷害。
“沒事,別擔心。”
殷冷擔憂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他不想讓景黎爲自己擔心,他要給她幸福,給她安全。
“殷冷,有事我們一起承擔,我不要讓你一個人扛。”
景黎堅定倔強的看着殷冷,她不敢想象殷冷再受傷後自己會是怎麼樣,因爲上次的事景黎也怕了,那行錐心的疼她不想再有。
“好,景黎,你現在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要和我形影不離,一步也不能離開我,就連上廁所都必須讓我看着,知道嗎?”
殷冷聽了景黎的話眼裡柔情似水,一隻大掌揉了揉景黎的腦袋。
“上廁所都要一起?”
景黎頓時睜大了眼睛,這什麼跟什麼嘛!簡直就是霸權主義。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殷冷挑了挑眉,放在景黎頭上的大手滑倒了景黎的肩膀處將她一攬入懷。
景黎,我殷冷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再也不會讓你流一滴眼淚,你是我的女人,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殷冷心裡想着低頭吻了吻景黎的髮絲。
景黎嘴裡假意的嘟囔着殷冷的霸道和蠻橫,嘴角和眼裡卻已經開出了一朵朵花兒,有殷冷,她什麼也不怕,她相信他。
一排長長的車隊在繁華的大街上慢慢的前行着,帶頭的車輛裡殷冷和景黎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濃情蜜意,即便他們的眼前是刀山火海,他們也不怕,只有能牽着對方的手走下去,哪管日後生活的滄海桑田。
因爲殷冷對景黎霸道的要求,每天一大早景黎就會被殷冷從被窩裡挖出來強行帶去公司,然後跟着殷冷去陪客人吃飯,參加聚會……
總而言之,景黎就像殷冷的貼身寵物一樣,只要景黎離開殷冷的視線一步,周圍的人頓時就會陷入災區中。
這不,殷冷猛的衝出了辦公室一把拽過智雄的衣領,怒氣衝衝的瞪着一臉不知所云的智雄。
“景黎那丫頭哪裡去了
!”
殷冷咬牙切齒的環顧了一圈四周,沒有人,這女人一天真不讓他省心,他幾乎每天出門的時候都要叮囑她不要離開自己的視線,剛開始景黎還是反對的,但是迫於殷冷的甜蜜威逼之下只能應承下來。
這答應是答應了,可是景黎哪有殷冷那麼多的心眼,一會兒就將殷冷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去廁所了……”
智雄鬱悶的指了指廁所的方向,他因爲景黎的事都不知道被這樣對待多少次了,每次智雄看着歡蹦着離開的景黎都想提醒一下,可是景黎直接忽略掉他的話哼着小曲離開了,這讓智雄非常的汗顏。
“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一向冷靜的殷冷此時已經淡定不下來了,他都提醒景黎多少次怎麼還是這麼不聽話,這次他絕對要會好好的收拾收拾景黎,讓她好好的長長記性。
殷冷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智雄轉身向廁所方向走去,他理了理自己因爲剛纔衝動時變得有些凌亂的西裝,臉上帶上了冷笑,活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撒旦。
此時,景黎正對着梳妝鏡理着頭髮,小曲依舊歡快的哼着。
“嘭。”
突然起來的巨響讓景黎完全放鬆的身心猛的抖了一下,心裡的弦瞬間繃緊,景黎驚恐的望向房門處,剛纔聲音就從那裡傳來的。
“砰。”
隨即房門整塊木板向她的身邊極速掃過,房門落地後帶起一陣風吹拂起了景黎的長裙,一股冷意從景黎的身下從身上竄去。
景黎死死的鎖定着已經沒了房門的“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殷……冷……”
當景黎看着來人是殷冷的時候,一顆心才終於放了下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有些慶幸興奮的語氣準備呼喚殷冷,但是當看着一臉臭臭表情的殷冷,本來歡快的語調隨即轉成了低低的,小心翼翼的呼喚。
“你給我出來!”
殷冷緊抿着嘴脣踩過木板拉過景黎的小手將她拽了出去,景黎因爲穿的長裙再加上邁步沒有殷冷的步伐大,一路小跑被殷冷一路拽回了辦公室。
當景黎路過智雄面前時,苦皺着臉向智雄揮了揮自己的另一隻爪子,示意智雄幫忙,智雄卻是一臉淡然的偏過頭去就當沒看見景黎的呼救,這個時候的殷總誰敢得罪?他還沒有笨到自己往刀尖上撞。
求救無果,景黎嗚咽一聲被殷冷拉近了辦公室關進了“小黑屋。”
“我這幾天是怎麼給你說的!?”
殷冷放開了景黎的手臥進了沙發,拿起茶几上的一根雪茄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臉上烏雲密佈,一雙桃花眼尖銳的目光投向景黎。
對方在暗,他們在明,他們的處境非常的危險,景黎要是一不小心真的就出事了……這叫他還怎麼活下去!
“一,不能擅自離開殷冷的身邊,二,不能擅自離開你的身邊,三,不能擅自離開我老公身邊。”
景黎癟了癟嘴悶悶的重複着殷冷每天都要讓她說幾遍的話,這都幾天了……那個威脅他們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是殷冷自己想多了吧,殺手也是需
要休息的,景黎在心裡不由得嘀咕着。
“那你都做到了嗎?”
殷冷聽着景黎有些委屈的話語,語氣不由得放軟了下來,眼裡剛纔銳利的目光也充滿了無奈,他還真拿景黎沒辦法。
“沒有……”
這下景黎到是有些心虛了,因爲她的警惕意識太薄弱了,幾乎每天都要忘記殷冷說的話……
“那要不要罰?”
殷冷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子前傾將手中的雪茄隨意丟在了茶几上,視線一直沒從景黎身上挪移開。
“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不聽話以後就打屁股!”
景黎本來低着的小腦袋在聽到了殷冷要懲罰自己的話後猛的擡了起來。
殷冷大手一撈將一旁站着的景黎拽到了懷裡,大掌迅速的拍上了景黎的翹臀。
“啊,殷冷,我錯了我錯了……”
辦公室外,智雄緊繃着的臉不由得抽搐了幾下,這殷冷別看一副生人不能靠近的模樣,沒想到還這麼有情趣,想到這裡,智雄的嘴角不由的勾出了一道弧度。
美國的紐約此時正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活像一個不夜城。
繁華的都市一棟樓房裡,身穿居家服的景柔從冰箱裡拿出了一大瓶牛奶倒滿了玻璃杯。
景柔呷了一口牛奶腳下光滑潔白的雙腳踩在厚厚的白色羊毛毯上緩緩的移向電視機臺。
潔白的纖手打開了電視機,景柔盤腿坐在了地毯上將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到了身後的茶几上,順手拿起了一旁的遙控器,一隻纖手光滑白嫩可惜就是缺一隻手指……
景柔無聊的轉換着電視臺,突然身子一僵雙目直直的盯着電視,手中的遙控器也滑落在了腿間。
大屏幕上殷冷一身正裝和穿着抹胸禮服的景黎兩人手環手的步上紅毯參加一個宴會。新聞下面還顯着英文字幕“冷氏集團總裁和其嬌妻經常一起出席,冷總回話道,我的女人就應該我自己帶着出門。”
殷冷從來沒有對她這麼笑過……殷冷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殷冷和景黎兩人真的很幸福……幸福到能刺痛她的心。
景柔的美眸裡頓時充滿了淚水閃動,她緊抿着薄脣擡起頭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和華麗的燈飾,她不想落淚,她不應該落淚……
“咔擦,”
景安打開了客房的門從裡面走了出來,他遠遠的就感受到了景柔悲傷的氛圍,他慢慢的靠近景柔,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景柔頭頂上的亮光投向一片陰影。
景柔看着突然出現的景安緊張的急忙低下了頭,淚不爭氣的劃過了臉頰,低落到毛毯上浸透了進去。
景安掃了一眼電視屏幕,又是那個男人……
“你喜歡那個男人對嗎?”
景安的眼神不由的暗淡了下來,景柔聽了景安的話努力的想睜開自己被淚水遮擋住的雙眼,她動了動自己的手,看着殘缺的手指哭的更兇了,單薄的肩膀不停的抖動着,景柔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脣不想發出任何的聲音。
景安這才發現了景柔的異常,忙蹲到了景柔的身邊,有些手足無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