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個蟹黃包,殷冷體貼的遞上珍珠奶茶,景黎喝了幾口把腸胃中的包子給潤下去。然後朝殷冷豎了一個大拇指,“不錯不錯,殷大總裁也會買市井小吃啊。”殷冷看着鄙夷中讚許有加的景黎,忍不住拿着筷子敲了敲她的腦袋。誰規定的大老闆就不能買市井小吃了。
景黎咬着包子眼中帶笑的和殷冷對視,一頓早餐吃的很是舒暢。
飯過三巡,景黎捧着一杯珍珠奶茶正喝的時候,門外又傳來敲門聲。不過這一次的敲門聲輕輕的又很有節奏感,完全不像殷冷敲門時那麼暴躁。
無意中對比着殷冷的敲門聲和此時門外的敲門聲,殷冷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開門去了。景黎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開個門而已。但後來腦袋一轉,想到敲門的人除了白昌旭學長也可能不會有他人,立馬放下嘴裡的珍珠奶茶,大喊一聲:“慢着。”但慢着慢着殷冷也已經打開門了。
門裡門外的兩個大男人默默對視着,在看到彼此的瞬間都有些愣怔。但兩個人是誰,一個集團大BOSS,一個白領精英,很快就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掩飾好了。
白昌旭率先打破僵局開口說話,“你好。我來給小黎送早點。”說着還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早點。殷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就被身後聞聲趕來的景黎給打住了。
“學長好。嘿嘿。”景黎不好意思的對着白昌旭笑笑,手在身後使勁把殷冷往裡戳。殷冷不滿的抓住景黎不安分的手,對着白昌旭冷冷一笑。
白昌旭絲毫不介意殷冷對他的態度,或者說完全沒有在意殷冷的存在。他只是笑着把手中的早點在景黎面前晃晃,“小黎,都是你愛吃的。”景黎有些汕汕的摸摸自己的鼻尖,側過身子把白昌旭讓進門內。白昌旭很自然的走進廚房,但當在看到廚房桌上的一堆早點時,神色有一瞬間的愣怔與冰冷,繼而又很好的掩飾了。
景黎跟在身後殷勤的把桌上沒有吃完的早點收拾好,又殷切的看着白昌旭。白昌旭好脾氣的笑笑,把手中的早點一一放在餐桌上。
看着精緻的美食景黎又有些不爭氣的眼直了,近幾天沒有吃到什麼好東西,所以這吃貨的慾望就一直被擠壓累積。和白昌旭相對坐在餐桌上,景黎才發現殷冷倚靠在廚房門上冷冷的看着自己。
景黎不好意思的對白昌旭笑笑,然後拽過殷冷把他安置在自己身邊的小凳上,對着白昌旭解釋道:“這是我哥哥,也是一大早就給我送吃的來了。”景黎口中剛說出哥哥兩個字,瞬間就覺得殷冷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冷的刺骨。景黎仿若未知,只顧埋頭吃着自己的早點,不去理會兩個大男人之間暗地裡的戰爭。
但你不去惹,戰爭也會自動波及。景黎頭也不擡的吃東西,就看到一雙筷子往自己盤子裡夾了一個蝦餃,景黎正想說句謝
謝,又看到另一雙筷子往自己盤子裡放了一個小餅。景黎默默的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把謝謝兩個字自動吞進肚裡,看也沒看兩個人給夾的東西,自己隨手拿了一杯粥開始喝。
殷冷看着小女人的行爲,竟然不吃自己給夾得東西,一瞬間眼神冰冷的射向白昌旭。白昌旭也不甘示弱,冷冷的與殷冷對視。誰不知道殷冷是殷氏集團大總裁,景黎居然介紹說這是她的哥哥,明顯兩個人之間有着糾纏不清的關係。
殷冷也默默打量着白昌旭,看此人衣冠楚楚,目露精光,絕對是公司精英,就是不知道就職於哪家。
“黎兒,吃完飯該上班了。”殷冷目光一轉,自然的拿起紙巾給景黎擦擦嘴角,景黎也自然的任由他擦拭,彷彿這個動作做過千遍萬遍。一旁的白昌旭目睹着殷冷與景黎之間的親暱互動,識趣的忽略然後起身告辭。
“小黎,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臨走,白昌旭對着景黎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景黎也乖巧的應了一聲,身後的殷冷冷冷的插了一句,“她不會有事的。”
景黎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所幸白昌旭很善良,彎脣對殷冷一笑,轉身瀟灑離去。
景黎在身後看着白昌旭漸漸沒了蹤跡,才緩緩地收回視線。一轉頭,就看到殷冷那陰鬱的目光對着自己,嘴巴有些譏諷的說:“怎麼,捨不得他離開啊。”
景黎瞅了一眼那明顯吃醋的殷冷,好脾氣的解釋,“沒有。”殷冷聽着景黎否定的話,嘴角不露痕跡的輕輕勾起。
“以後離他遠點。”殷冷不放心的在景黎身邊叮囑,景黎收拾狼藉的手一頓,語氣無奈的說道,“只是我的學長而已,他經常幫我。”
殷冷聽着景黎維護白昌旭的話,心裡有些不爽,用手指狠狠的鉗住景黎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學長也不可以親近,你能親近的只有我。”景黎有時候蠻喜歡殷冷的霸道,但有時候又覺得殷冷太霸道了,完全乾涉自己的自由。
景黎不甘示弱的與殷冷對視,嘴巴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句很傷殷冷的話,“憑什麼,你是我的誰。”此話一出,景黎也有些愣怔了。她看着殷冷的目光由呆愣轉到受傷又變化成陰寒的狀態,心裡想解釋什麼,但還沒來及,就被殷冷充滿怒意的話給激的什麼也不能說了。
“我是你的誰?你不知道嗎?剛剛還向你親愛的學長介紹說我是你的哥哥,現在就翻臉不認了?哦,也是,哪有妹妹和自家哥哥上牀的。”殷冷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看着景黎狠狠的說着心不由己的話。
景黎有一瞬間的受傷,目光看着殷冷那冷到極致的臉龐,自嘲的笑了笑,狠狠的拍開殷冷的手,一句話都不解釋,拍上門就離開了公寓。
公寓裡只留下頹敗的殷冷,殷冷從口袋裡抽出一根
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靠在牆上自嘲的想自己什麼時候竟被一個女人弄得如此情緒不定。突然間不知道又想起什麼,把煙一扔,拿起外套就向樓下奔去。
殷冷的腳速不算慢,但當他趕到樓下的時候,景黎已經不見蹤跡了。殷冷狠狠的在公寓前的大樹上踹了一腳,然後挫敗的拿出車鑰匙開着車揚塵而去。
景黎坐在辦公桌後一絲不苟的處理着文件,看到推門而入的殷冷也目不斜視。殷冷本想和景黎解釋幾句,但看到景黎那生人勿近的狀態,不由得閉嘴了。
一早上,諾大的辦公室就只有兩個人敲敲打打文件以及不停翻閱文件的聲音。
當指針指向十點鐘的時候,蘇茵茵敲響辦公室的門,恭恭敬敬的遞給殷冷一份文件,說今天十點十分有一個會議。殷冷看了看手中的文件,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打了一個電話,接着便和蘇茵茵走去會議室。
殷冷剛剛離開了幾分鐘,桌上的內部電話就響起了。景黎機械式的接起電話,“這裡是總裁辦公室,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前臺姑娘稚嫩的聲音,“景姐姐,這裡有一個人說有事要見總裁。”景黎公式化的問道:“有預約嗎?”那頭的姑娘有些爲難的說,“沒有預約,但那人說她叫景柔,是你的妹妹。”
景黎聽到之後,握着話筒的手緊了緊,之後公事公辦認真的說道,“沒有預約,總裁一概不見。”前臺姑娘貌似還沒掛斷電話,和景柔重複着景黎剛剛說的話。景柔聽到之後,憤怒的揪着前臺姑娘的衣領罵道:“我是她妹妹,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不讓我見總裁。”
前臺姑娘似乎被景柔這撒潑的樣子嚇到了,害怕的叫保安把景柔給拉了出去。景黎在這邊聽着那頭的動靜,那個姑娘似乎纔想起沒有掛斷電話,不好意思的對着電話這頭的景黎說:“景姐姐,對不起,剛剛一時情急忘掛了。”
景黎溫和的笑笑,對那頭說道:“實習期都順利度過了,以後認真工作。”前臺姑娘羞澀的笑了笑,“謝謝景姐姐鼓勵。”然後掛斷了電話。
“一,二,三,四。”景黎掛掉前臺電話之後,手指輕輕敲着桌面,嘴上默默數着。“五。”話音剛落,景黎的私人電話就響起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景黎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有些嘲諷。
“喂。”清脆的聲音緩慢的響起,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傳來,“姐,爲什麼不讓我進去?”景柔在那頭聲色俱厲的質問景黎,景黎不慌不忙的解釋,“總裁開會去了,走前吩咐過沒有預約的人通通不見,我這也是按照規章辦事。”景黎一長串的話出口,順便搬出總裁和規章,電話那頭的景柔瞬間就被震懾住了。“真是的,什麼破規矩。我見父親的時候也沒有預約過。”景黎在這頭聽着景柔細細碎碎的聲音,不做任何回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