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手不由的向夜玄一旁的包包伸了過去。
夜玄見狀,冷厲的眼神倏然間射向尤麗麗,一把扯過自己的包,詭魅道:“媽!我剛剛給你,你不是不要嗎?”
“玄兒,你說什麼呢,剛剛那錢也太少了,都不夠……”
“少?”
“是的,太少了,還不夠媽……”
“你不是我媽……”夜玄的話如冰刀般鋒利的刺向尤麗麗。
尤麗麗瞬間臉色驟然冷卻,嘴角抽了抽,接着微笑道:“玄兒,你怎麼開始說胡話了,是不是剛剛被這個死鬼給打糊塗了啊?”尤麗麗說着擡手摸向夜玄的額頭。
“我……說……你……不……是……我……媽!”夜玄說着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你剛剛說什麼,你再給我重複一遍,看我不打死你!”
夜犇暴戾的瞪着雙目,惡狠狠的對着夜玄喊道。
夜玄冰冷的臉上沒有一點的情緒,像是已經做好了什麼決定般平靜。
夜犇話落,高大的身體上前彎腰就要去扯夜玄的頭髮,夜玄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下一秒,夜犇的手就衝着夜玄的頭頂伸去……
一旁的尤麗麗見狀,跟本就沒有要阻力夜犇的意思,本來摟着夜玄的胳膊迅速的撤離,將夜玄一個留在了沙發上,她急忙的閃開來。
作爲夜玄的母親,她眼睜睜的看着夜玄被夜犇野蠻的從沙發上被扯了起來,卻沒有要幫助夜玄的意思。
“你這個臭婊子,看看你生的是誰的種,今天我不不教訓她,我就不姓夜!”
夜犇用力的撕扯着夜玄的頭髮,使勁的左右甩動着,嘴裡不停地咒罵着什麼……
頭皮撕裂的痛感讓夜玄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求饒,沒有大罵,她任憑着夜犇將她的身體從左邊扯到右邊。
一旁站着看熱鬧的尤麗麗假裝傷心的埋怨道:“玄兒,你太讓媽媽傷心了,你怎麼能說我不是你的媽呢,你難道忘了我是怎麼將你辛辛苦苦養大的嗎?”
“你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我的心真是被你傷透心了啊!”
“你爸爸他這樣對你,也是讓你長個記性,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沒良心了……哎呦,小心我的花瓶……”
就在夜犇將夜玄的身體重重甩向沙發前的茶几的時候,夜玄擡手撿起了被撞落地上的那把鋥亮的水果刀……
外面天很陰,雖然只是下午五點,但是天空已經被濃重的霧氣所籠罩,一切都灰濛濛的,暴雨即將來臨。
一輛白色的跑車停靠這路邊,車頂不停的閃爍着,透過濃霧看去,車的門把手上面沾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坐在車裡的女人正是夜玄。
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目光怔怔的望着對面黑漆漆的海面,猶如被抽空的靈魂般呆滯的坐在那。
嗡嗡嗡。
一旁的電話已經響了很長的時間,她像是沒有聽到般,眼神空洞的盯着對面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