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8）
“百靈？小姨嗎？我都沒有見過她。”左珠兒苦笑，一個久未聯繫的親戚，怎麼能指望。
“小姐，百靈師父一直惦記着你，見到你，她會很高興的。”阿心看到眼中一閃而過的傷感，忙解釋。
“真的嗎？那我回頭問問辰哥哥再說吧。”左珠兒驚異的看了阿心一眼，是真的嗎？
“好，小姐早做準備。你身份尷尬，夜家不是我們久待的地方，夜老爺子不善待你，程小姐也不是心胸寬厚之人，還是早點離開的好。”阿心勸慰。
“好。”她心裡多少有絲安慰，也許百靈能給她一個棲身之所。
從小左炎和夜鶯把她捧在手心裡，如今落她孤身一人，卻要四處飄零，不知道地下有知，會不會心疼難過。
心裡有了打算，多多少少就會有一絲希望，小臉上倒是平靜了不少，晚上早早睡到牀上，聽聽音樂，像自言自語的和孩子說說悄悄話，伸出小手摸摸隆起的肚子，覺得也是蠻幸福的。
這是流着她血脈的至親，她還是決定把他們帶着一起走，寒哥哥以後還會有孩子的，這兩個，她還是帶走好了。
夜子寒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正樂得什麼似的摸着白白的肚子和孩子商量着去哪裡玩，想像以後的日子會多麼樂。
“什麼事這麼高興？寶寶有沒有鬧你？”夜子寒聽到她聲音明亮、歡，帶着喜音，好似有什麼高興的事。
“嘻嘻，寒哥哥，我在和寶寶說話呢，讓他們點長大啊！”她小心的感受孩子的動作，現在越來越愛動彈了，越來越活潑了。
“珠兒！”聽到她樂的聲音，夜子寒俊美臉上浮出一絲淡笑，“今天開心嗎？”
“開心啊！”她嬌俏的答着，小手還在不停的在肚子上來回撫摸。
“咳，寒哥哥知道珠兒受委屈了，別生寒哥哥的氣好嗎？”夜子寒聲音低低的從另一方傳過來，卻一字一字的敲在左珠兒的心上，讓她鼻子發酸，討厭，好想哭啊！
“珠兒，今天下午我在父親和左叔的墓前跪了一下午，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以爲我們有了孩子，爺爺能讓我們在一起的。沒想到他那麼固執，他年紀那麼大了，把我們幾個帶大，支撐這個家不容易，我也不敢太……怕他身體受不了。”夜子寒一向清澈的聲音透着疲憊和無奈，他是驕傲的人，在她面前，他說不出這些話，面對黑夜才能道出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的太多。閔女士也找他談過，爲了夜泊行的身體，他也只能委屈。
“討厭，你都把人說哭了。”左珠兒帶着鼻音，嬌喃的說，淚已經從她的眼中流下來，劃過臉側，流進頭髮裡。
“珠兒，別離開寒哥哥。別離開我好嗎？”夜子寒輕輕的暱喃着要求，他心裡恐懼，他的小丫頭可能要飛了，他在也把握不住，這種被拋棄的感覺讓他恐慌。
“好。”她哭着應，把下午的決定拋到九霄雲外。
“好，乖！別哭。別讓自己受委屈，有什麼事有寒哥哥呢。”夜子寒的心空蕩蕩的，狹長的眸子在黑夜中閃着困獸般掙扎的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