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的把目光移到冷虛懷臉上,只見他早就恢復了平靜,一臉儒雅的開口,“是我教導無方,讓閻總裁看笑話了。”
閻離歌但笑不語,只是夏詩薇的心碎成了片片。
吃完飯,夏詩薇原本是打算坐冷虛懷的車回家的。可是閻離歌緊緊摟着她的腰,站在餐廳門口,先一步開口道,“兩位慢走,我跟薇薇還有些事情要辦。”
“我跟你沒有……”
“也好,到時候就麻煩閻總裁把薇薇送回去了。”冷虛懷直接打斷夏詩薇的話,淡笑着上了車。夏詩薇微微一愣,心頭泛着酸澀。
甩開閻離歌鉗制,她隱忍的怒氣終於爆發了,“閻離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要我難堪,你真的就這麼痛快?”
閻離歌像是沒有看見她的怒氣似的,強硬的環着她的腰際上了車。夏詩薇掙扎,然,下一秒就被他奪去了呼吸,繾綣交纏,一直把她吻到身子癱軟在自己懷裡,小臉通紅,這才眷戀不捨的離開她的脣。
夏詩薇氣急了,羞澀的恨聲道,“閻離歌,你無恥!”
“怎麼了,親愛的,你在我牀上的事情可是熱情的很。”閻離歌笑的邪魅,把她緊緊禁錮在自己懷中。
熱情個大頭鬼,她是被迫的!夏詩薇用力捶打閻離歌,最後變成了小情侶的打情罵俏。
冷虛懷的車子經過閻離歌車子的時候,握着方向盤的手明顯一緊。倒車鏡裡印襯出兩人交纏的身影,他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吱吱作響。
感受到身邊男人的怒氣,崔婷婷一句話都不敢說。她當然知道自
己今天徹底惹怒了冷虛懷,這會兒正驚恐着呢。
車上,夏詩薇死死瞪着閻離歌,伸手就要推門下開。閻離歌也不阻止,只是不緊不慢道,“從現在數30天,冷氏股票將會持續暴跌,至於跌的什麼程度……”
夏詩薇開門的手一頓,回頭,惡狠狠地瞪着閻離歌。深呼了幾口氣,她苦苦哀求,“閻離歌,算我求求你了,放過我,放過冷家好嗎?”
她愛的人是冷虛懷,自始至終想嫁的人也只有冷虛懷。她不懂,她跟這個男人不過幾面之緣,他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我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想要我放過冷家,可以;但是,要我放過你,做夢!”閻離歌直接霸氣宣佈,盯着她的眼睛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夏詩薇的心一顫,有種再也逃不出去魔掌的恐懼。她終究是沒敢下車,爲了冷虛懷,爲了冷虛懷在乎的冷氏,即便被出賣,她依舊在用自己瘦弱的身子護着所愛。
直到天色很暗的時候,夏詩薇才被閻離歌送回家。客廳裡很亂,到處都是被打砸過的痕跡,崔婷婷看見她回來,一臉凶神惡煞,猛地衝過去就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巴掌。
夏詩薇愣在了那裡,就聽見崔婷婷竭斯底裡的喊叫,“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離少,連自己的親哥哥也不放過。你這個賤女人,你不得好死!”
傭人看見小姐被打,全都過來拉扯崔婷婷。在他們眼裡,崔婷婷就是個瘋子,就是個虛僞的女人,真不明白少爺爲什麼要娶她。
夏詩薇沒有說話,徑直走回了房間。她很累,什麼都不想想,
只想一個人安靜地睡覺,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醒來。
冷虛懷回來的時候,崔婷婷的行李已經被丟出了冷家大門。他直接讓傭人把自己的房間裡裡外外全部消毒打掃一遍,像是怕被什麼玷污似的。
他敲開夏詩薇的房門,就看見她一個人呆呆的趴在窗臺上看風景。就像小時候難過的樣子,好像對着窗外就能把滿心陰霾驅散。
他說:“下午婷婷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已經讓她搬出去了。”
夏詩薇在乎的從來不是崔婷婷的存在,而是冷虛懷的一顆心裡到底有沒有她。他的出賣就像是一把利劍,那麼狠那麼直接的插進了她的心臟,很疼。
她說:“虛懷哥,我還沒有畢業,你爲什麼急着讓我去冷氏上班?”
冷虛懷的臉上閃過一抹惶恐,握了握拳頭,卻什麼都沒有說。可即便他什麼都不說,夏詩薇也已經知道了,不是從別人那裡,而是從閻離歌嘴裡親口聽到的。
她忍不住潸然淚下,所有的委屈混合着淚水洶涌襲來。二十年堅定不移的感情,二十年追隨的愛人,他們之間就像是突然有了裂痕,她原本還希冀冷虛懷能夠給她一套完美的說辭,哪怕是謊言也好,能夠讓她不顧一切的向前衝。然,是她想的太美好了……
“薇薇,對不起。”利用夏詩薇來壯大自己的勢力,從來不是冷虛懷想要做的,可他肩上的責任太重,背上的壓力太大,他只能選擇這一步。
夏詩薇笑笑沒有說話,她聽到道歉太多了,每一次道歉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插進她的胸口,疼的鮮血淋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