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曜一眼就看穿了她心底的懷疑。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就算你沒騙過我也不代表你不會騙我,不過,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答應你這次了。”
適當的作一作,有利於夫妻間的感情交流,一旦超過了度就會令人心煩。
“既然你暫時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情,我也不想強迫你,但是,你不能刻意的躲避我,要允許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的身邊,以一個追求者的姿態。”
“你要追我?”沈若歡挑眉,略顯意外的看着他。
“怎麼不可以嗎?你該不會連我追求你的權利一同抹去吧?”
他相信,只要他的功夫真,鐵杵也能被他磨成針。
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他孩子的媽,也是他最愛的人。
“我倒是想呢!那也得你同意才行。”
她倒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上道了,都不用任何提醒和挑撥就能明白她的心意,難道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你知道就好。”
聽到她的回答,冷曜頓時就笑開,只要能留在她的身邊,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都不重要。
“既然前面兩件事都敲定了,那我們再說說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
沈若歡戒備的看着他。
怎麼聽他這話,他像是做了準備而來的呢?
“你先過來坐着,躲那麼遠做什麼?”
冷曜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過來坐着。
“不用了。”
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的好意,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既然打定主意與他保持距離,不要那麼快的答應他,和他複合,她自然是不會再允許他有任何出格的親密拒絕。
“你躲那麼遠做什麼,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冷曜說着就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你站住,不許過來!”沈若歡猛地伸手擋在身前,阻止他繼續向前,“你要是再往前走,我可就真走了,其餘的事你跟小焱談就好,到時再讓小焱轉告給我!”
“就算你現在不想考慮感情,但你我之間有必要這麼的生疏嗎?”
“和你有親密關係的是沈若歡,而不是溫若夢。”沈若歡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現在的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任何過度親密的舉動都有可能會給溫家或是馮家抹黑,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現在這裡只有我們並沒有其他人,你不會給他們抹黑!”
“習慣是在平時養成的,現在不注意搞成了習慣,在外面就沒法保證零失誤的出現。”
面對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冷曜竟然無言以對。
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如果之前沒有給她說沈若歡已經被登記死亡的事情,那她現在是不是就找不到理由拒絕自己呢?
“就算如此,那你也沒有必要離我這麼遠吧?”
冷曜盯着她看了半響,還是苦笑着的退回了原處。
“接下來,你想和我討論什麼?”
對於他的問題,沈若歡直接選擇了忽視,將跑遠的話題再拉了回來。
“聽小焱說,屢次陷害你,想要置你於死地的幕後兇手有着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暫時還不能確定幕後兇手到底是誰,只能說找到了一些的線索,具體的還有待查證。”
一提到這事,沈若歡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打算怎麼做?”
冷曜微微坐直,表情緊繃,幾乎不用她細說,他就能想象到其中的危險。
主動上門挑釁驗證,無異於羊入狼羣。
分分鐘就能被那羣餓狼吞噬殆盡。
如果可以,他真想自己去替她做這些事情。
“等明天把夏焱和瞳瞳送走,我和沐沐就打算入駐溫家,當然,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將沐沐一同帶走,讓他留在你身邊,我會更放心些。”
“那小子……”
一想到那張與他相識的縮小版的臉,冷曜嚴肅的俊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我恐怕是很難將他順利從你身邊帶走,他對我的敵意剛纔你也看到了,就他這樣會乖乖跟我走?”
對於這樣的結果,沈若歡早已有所心理準備,倒也沒有太過意外。
沐沐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你和小焱把瞳瞳帶走就可以,這丫頭心思單純,不像沐沐那般一肚子的鬼點子,到時你們看着她點,垃圾食品,冰淇淋這類的東西少讓她吃,省的吃壞腸胃。”
“現在的重點是你。”
冷曜打斷她的碎碎念。
這些事情,等他回去以後會給瞳瞳專門安排營養師和保鏢,倒是她這邊……
“我?我怎麼了?”
突然被他打斷,沈若歡不禁怔愣下,不明白他口中的重點指的是什麼?
“從之前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故來看,幕後之人顯然是想置你於死地,如今你這麼貿然的送上門,可曾想過其中的危險?”
冷曜見她完全不將自己的危險放在心上,不禁有些生氣。
語氣越發的嚴肅起來。
“既然我打算這麼做,自然有考慮到其中的危險,只是我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我和她們的事情遲早得解決,最重要的是我有預感我媽媽一定還活着,因此,不管前面有什麼的危險等着我,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事了,我和孩子們怎麼辦?”
冷曜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幾度。
他知道,他們的肩上都擔負着不同的責任,但他自私的不想讓她去冒任何的危險,更不想看到她全然不顧自己的個人安危。
沈若歡沉默着的看着突然暴跳如雷的他。
特別是在看到他身側的緊攥着的拳頭和緊繃着的身體時,眼中掠過一抹複雜,心間忽然就下起了雨來。
潮溼的心情,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撇開頭不再去看他,略微有些喑啞的嗓音靜靜的響起,“現在的我已經有了一定自保的能力,不會再像幾年前那般被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