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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雖然很聰明也足夠的機靈,可面對眼前的情況還是有些腦袋發矇,甚至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垂在身側的雙手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江老抱在了懷裡。
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
“江太爺爺,你別難過了!”
“媽媽說人總有犯錯的時候,只要知錯就改別再繼續錯下去就行!”
“你不要再難過了。”
“好好好,太爺爺聽沐沐的不難過,知錯就改。”江老有些激動的擦去眼角的淚水,雙手捧着沐沐的臉蛋狠狠的親了兩口,“沐沐,真是太爺爺的小心肝,都知道安慰人了。”
“太爺爺!”沐沐滿是無奈的看着他。
想要伸手去擦臉上的口水,卻又怕傷了老人家的心。
只得求助的看向一旁還處於呆滯狀態的馮老。
“江老,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收到沐沐的求助目光,馮老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卻又不敢肯定。
“正如你所想。”
江老深深的嘆了口氣,抱着沐沐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些事情沐沐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沒有必要刻意瞞着他。
“說起來我還真的感謝你,要不然你把她們母子帶回來,我和疏遠可能還被那女人瞞在鼓裡毫不知情。”
“若歡和沐沐她們是你的……”
馮老猛地嚥了下口水,還是沒能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這一夕間變得來的太大。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些事情。
“對,她們一個是我的孫女,一個是我的重孫。”
“這麼說來,江爺爺就是我麻麻的爸爸?”
沐沐稍稍理了下江老所說的關係,才恍然明白麻麻之前爲什麼反應這麼的奇怪!
原來,她和自己一樣都是沒有爸爸的人。
“對呀,沐沐能原諒江太爺爺和江爺爺嗎?”江老低着頭看向懷裡的沐沐,“江太爺爺和江爺爺不是故意要弄丟你們的,沐沐你會原諒我們的,是嗎?”
“我聽我媽的。”
沐沐眉頭微皺,思索了片刻,還是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唉!”
江老深深的嘆了口氣。
沒再說話。
目光落在空蕩蕩的樓道上,眼下只能等他們的消息了。
書房。
江疏遠坐在溫宗岐和沈若歡的對面,看着他們嚴肅的表情,嘴角突然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看來,你們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
溫宗岐眉梢一挑,微冷的嗓音透着他的不悅。
“早也稱不上,不過是恰好比你們早知道幾天而已,”江疏遠的目光落在沈若歡的臉上,“歡丫頭,我知道你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你要是不想認我……也是應該的。”
沈若歡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不對,若歡是我姐失蹤幾年以後出生,要是我沒記錯,你當年應該已經結婚了!”
溫宗岐猛地打斷他的話。
“說來話長,”江疏遠從口袋中掏出一根菸,看向沈若歡問道:“我可以抽菸嗎?”
“給我也來根!”
江疏遠順手煙和打火機扔給他,兩人一人抽着根菸,嫋嫋青煙在房間裡升騰開來。
沈若歡沉默的坐在他們中間聽江疏遠說起過去的事情。
“當初我會和於文雅結婚,一方面是迫於家族的壓力,另一方面也是我同老頭子的一個交易。”
“老頭子答應過我,只要我乖乖結婚,他就不會再插手我的事情,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是韻靈的朋友,知道我心屬韻靈且不願辜負她,便主動和我提出協議結婚。”
“表面上我們是夫妻,私下裡我們卻是自由身,互不干涉。”
“當時的我急於尋找韻靈的下落,不想再這些事情上耽擱時間,便答應了她的要求。”
“事實上她真的做的很好,至少是表面上。”
“和她結婚以後,我依舊在私底下尋找着韻靈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幾年後,我真的找到她了,礙於背後陷害她的人還沒有找到,我和她商量以後決定先不向外公佈她的情況。”
面對溫宗岐怒目而視的目光,江疏遠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那幾年我和她過的很快樂,我們就像是平常的夫妻般隱藏在市井之中,過着平常的日子。”
溫宗岐恍然想起,有幾年江疏遠確實是在外地任職。
那幾年裡,他很少回b城。
“除了若歡丫頭以外,我們還有過一個男孩,有一次他趁着韻靈不注意偷跑了出去,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了,那時候我和韻靈爲了找他,驚動了不少人了,包括於文雅!”
沈若歡的手猛地攥緊。
她知道,江疏遠口中的男孩正是夏焱。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媽媽竟然會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忍了許久,她還是打斷了江疏遠的話。
“我媽媽她……不知道你結婚?”
“當然。”
江疏遠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以韻靈的性格她要是知道我結婚了,還是和她最好的姐妹怎麼可能會同意再和我在一起?”
“你騙了她。”
“不,我和於文雅的婚姻只是一場暫時性的交易。”
從始至終,江疏遠都不覺得他騙了溫韻靈。他的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可你還是和她生了孩子。”
一想到姐姐是因眼前這男人陷入危險的境地,數十年不得回家,溫宗岐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兇狠之色,憑什麼他姐姐在受苦,這男人卻安然無恙的在這裡享受着幸福,且家庭美滿!
江疏遠目光深深的看着他。
嫋嫋青煙讓他的面容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書房裡面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他們都在等他的答案。
“本來這些事不該告訴你們,既然你們問道了,”江疏遠突然沉默了下去,許久才低聲道:“婷婷,不是我的孩子。”
“怎麼可能?”溫宗岐猛地一驚,站了起來,“你撒謊!”
“我有這必要嗎?”江疏遠擡頭看向他,“孩子出事以後不久,我回了趟b城,韻靈正是在那時候出的事,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於文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