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沈堂鷹不覺多看了兩眼。
還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似乎每一寸幾乎都是經過細心保養,每一個細胞都散發着女人特有的芳香。
夜夕夕明顯感覺到沈堂鷹眼眸深處流露出的猥瑣,她視若不見,心裡卻覺得無比可笑。
父親對女兒?真不知道有一天沈堂鷹知道他覬覦的女人是他十年前親手殺死的女兒時,心裡會做何感想?
夜夕夕看着沈堂鷹的背影,黑眸中浮過一抹殺氣。
沈堂鷹,他沒想到吧,他的女兒還活着,還活的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沈堂鷹走在前面,莫名的感覺後背冷颼颼的,他轉身一看,卻只看到北謹初很溫柔貼心的照顧着夜夕夕,沒有任何狀況。
看來,這冬天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幾人入座,傭人很快端上各種山珍海味,長長的歐式餐桌布滿美酒佳餚、格外隆重。
“小姐,這是特地爲你準備的飲料。”傭人畢恭畢敬的端上一杯飲料放到夜夕夕面前。
夜夕夕禮貌的笑了笑,輕聲說,“謝謝。”
高坐上的沈堂鷹看着夜夕夕的舉止,笑着開口,“夜小姐,我覺得你修養很好、舉止優雅得體,比起很多名門千金都懂禮很多,所以以後可別說你比不上那些千金,在我眼裡,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堂鷹看似句句誇獎的話語,卻折射着質疑夜夕夕的意思。
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怎麼會有這樣的修養?
一旁的北謹初溫和的面色緊了緊,腦海裡下意識的想到第一次見夜夕夕,她光芒萬丈的站在舞臺上,那是一般人無法擁有的高貴、聖雅,是那種特有的氣質一眼便吸引了他。
現在聽沈堂鷹這麼一說,他才覺得夜夕夕的確不一樣,難道是和那個男人有關?
北謹初正想開口替夜夕夕解釋,可身邊的她卻先一步開口。
“叔叔真會夸人,我其實從十四歲就進入公司了,公司挺看好我的,所以在我的身上花了很多精力培養,只是在認識謹初後我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想多陪陪他。”
“所以從十四歲到二十歲,整整六年我都經過特別訓練,纔會養好一些好習慣,說到底還要多謝我的公司。”
夜夕夕說的話是按照夜錦深的臺本說的,到時候任由沈堂鷹怎麼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她臉色淡靜,嘴角微笑,十分的自信而坦然。
沈堂鷹明白的點了點頭,溫聲說,“原來是這樣,行,別聊了,先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夜夕夕笑了笑,拿起筷子吃飯,雖然這麼多年傢俱早已經換過,但擺放如常,她坐的位置也是當年的位置。
時隔十年,再坐在原來的地方吃飯,難免有些物是人非的傷感。
十年前,她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她會嚮往爸爸回家時給她帶的禮物,她會喜歡一家人吃飯時的溫馨。
十年後,她們各自心懷不軌,坐在同一張桌上卻相識不相認,彼此還是彼此的敵人。
此時,北謹初身上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來接聽,聽到裡面的內容後頓時面色一緊,“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他慌忙的起身,一邊看着夜夕夕說,“夕夕,我有事必須去處理一下,你跟我一起離開,我先送你回家。”
沈堂鷹聽到北謹初的話語,黑眸裡滑過一道微光,隨即開口,“謹初,什麼事這麼急?夕夕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飯都不陪人家吃一頓就走?”
北謹初無奈的穿上外套,歉意的看向沈堂鷹,“之前我負責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所以沒辦法。”
說完,他伸手拉夜夕夕。
沈堂鷹的目光閃了一下,黑眸裡有着意味不明的色彩。
夜夕夕見北謹初這麼慌忙,不好打擾他,“沒事,謹初你去忙吧,我吃了飯自己回家,我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
“快去吧,相信我。”
北謹初原本就很着急,見夜夕夕這麼說,想到這裡又是在家裡,他只好點頭,“好,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夜夕夕點了點頭,目送北謹初離開,然後回頭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直覺很餓。
她端起手邊的飲料喝一口,對沈堂鷹說,“叔叔應該不介意我吃過飯再走吧?”
沈堂鷹看着夜夕夕喝下飲料,眉宇間浮過一抹深沉,他點頭,溫和的說,“當然不介意,只要夜小姐你不要介意謹初就好,他就是這樣,永遠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夜夕夕搖了搖頭,低下頭吃飯,剛纔那杯溫熱的飲料還在脣間瀰漫,香香甜甜的,有股特別的香味,耐人回味。
香味從脣間瀰漫至全身,像傳播的種子,凡是它飄散過得地方,都攀升起一抹發熱、發芽的熱感。
夜夕夕全身漸漸燥熱,一股股特別的感覺流竄,她拿着筷子的手緊了緊,黑眸漆黑、陰狠。
這種該死的感覺那麼強烈,和那晚她纏住夜錦深時的感覺一模一樣,顯然——她中藥了!
夜夕夕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堂鷹下的藥,只怕北謹初離開也是她特意支開的,她不想、也不敢露出一絲的狼狽、不自然,她緊緊的握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飯菜,想着應對的辦法。
“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沈堂鷹目光溫和的看着夜夕夕,一刻不移的落在她的臉上。
夜夕夕放在腿上的手用力的掐着大腿,指甲陷入肉裡換來的清醒讓她勉強的擠出微笑,“沒,很不錯,我挺喜歡吃r城的菜系。”
“叔叔你也吃啊,別光顧着看我。”
夜夕夕說這兩句話,已經逼的頭皮發麻,全身冒熱汗。
在沈堂鷹移開眼吃飯間,她凌亂的視線快速的掃了眼餐廳,冷不丁的看到不遠處站着的那個女傭人,她極力的給她使眼色,示意她救她。
眼下,她要是表現出一絲的不自然,或者說要離開的話語,沈堂鷹肯定會阻止她,或者說送她回家之內的,到時候她只怕在劫難逃。
所以,她只能尋求外界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