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頓時像抓住救命稻草,投以求救的目光。
“咳。”蘇秘書咳了咳嗓子,對保鏢們使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走到夜夕夕面前,畢恭畢敬的低下頭,“小姐,地下涼,你還是先起來吧。”
夜夕夕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傢伙在怕和她接觸?聽到蘇秘書的聲音,她微笑着擡起臉,可憐巴巴的望着他,“蘇秘書,我好像摔傷了,動不了,想爬起來都爬不起來啊。”
夜夕夕說着,白皙的手拉住蘇秘書的西裝衣角,輕輕的搖晃。
那不輕不重的力道,簡直是撩人。
蘇秘書頓時就變了臉,身字僵硬,腳步後退,“小姐,我去叫馮寧或者馮南南,順道幫你叫一聲。”
蘇秘書打算轉身就跑,可那股力道卻拉的他,像讓人厭惡的橡皮糖一樣,想用力甩開卻又生害怕弄傷。
一時間,蘇秘書急的都快哭了,這要是總裁看到,那他還活不活啊?
夜夕夕是徹底的槓到底了,她就不信夜錦深不下樓來,她特意加大力道,聲音狼狽的說,“蘇秘書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救呢?你看看我着細胳膊細腰的,要是摔斷了可怎麼辦?”
“你去叫馮姐的幾分鐘,說不定就丟了我的命……蘇秘……”書……
夜夕夕的話沒說完,突然一隻冰冷白皙的大手出現,握住她的手腕一扯,將她的手與蘇秘書的西裝分開。
“都出去!”一道無比冷沉、陰狠的聲音響起,空氣中瀰漫起濃厚的殺氣。
蘇秘書嚇得身子一抖,雙腿發軟,連忙揮手帶着保鏢們離開。
馮寧和馮南南也從裡面跑出來,快速離開別墅。
別墅大門很快被關上,空氣陷入安靜、死寂。
夜夕夕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身高玉立的男人,嘴角不屑的勾了勾,“怎麼,又想用強是嗎?反正也不是沒有過,以前可在餐廳裡都做過呢。”
“夜錦深,你覺得我會怕嗎?”
夜夕夕的目光毫無閃躲,白皙的臉也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
反而,她說出口的那麼的淡然、冷靜。
因爲,如她所說,早已經習慣了。
夜錦深臉色冰冷,目光幽深,他周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氣,恨不得掐死夜夕夕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沒想到他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連保鏢的主意都敢打?
他微微彎腰,修長的手掐着她尖尖的下巴,用力的捏着,“是,夜夕夕你這麼下賤,有什麼可怕的?無論在什麼地方也不會覺得害羞?”
“想曬陽光?”
夜錦深一句一句冷冷的質問,話語裡無不是冰冷、危險。
話落,不等夜夕夕反應,他彎腰一把將她抱起,強大的力量控制着她,不容她有一絲半秒的反抗。
實際上,夜夕夕也沒打算反抗,一來她不會自討沒趣的白費力氣、二來她剛纔摔在地上,屁股現在還疼的厲害,現在就算下去,她也走不到哪裡去。
她就那麼安靜的待在他的懷裡,甚至還心情很好的吹起口哨,“噓~~~夜少這幅樣子還真是讓人好怕怕哦~~記得一會兒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哦。”
“看看,這麼美的一張俊臉,想想做那些噁心的事情也算是有點安慰的。”
夜夕夕說着,擡起手不怕死的摸了一把夜錦深的臉,那姿態完全像色女調戲小白臉。
夜錦深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足以形容,天知道他此刻有想一把其實這個該死的女人。
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連他都敢調戲?
“砰……”夜錦深擡起腳,猛地踢開一道門,刺眼的陽光射進來,他沒有眨一下眼皮,面色冰冷的抱着夜夕夕走出去。
夜夕夕這纔看到,這是在三樓的樓頂,而樓頂顯然不是樓頂,是一個經過精工設計、無比完美的游泳池。
寬達上百平米,裡面的水隨風盪漾,湛藍色無比漂亮。
然而,夜夕夕看到泳池的那一秒,身子明顯一僵,臉色一片發白。
海……海水……
夜夕夕正想着,她身子失去重心,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拋出去。
“啊!”她失聲尖叫,下一秒,“噗通……”一聲,整個人落入泳池裡。
鋪天蓋地的水將她淹沒,它們無情的鑽入她的鼻子、耳朵、眼睛裡……
“啊……啊……”她一口一口的喘着大氣,然而一張嘴,水沒入她的喉嚨,侵襲她五臟六腑。
死亡的隆重漸漸朝她壓來,黑暗的氣息越來越重。
冷、好冷……難受、好難受,這種不能呼吸的死亡感覺……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絕望。
夜夕夕停止掙扎,美麗的眸子在水裡漸漸失去光輝、黯淡無光。
而她的眼眸深處,瀰漫出的是濃濃的絕望、無力。
夜錦深站在岸邊,冷漠的看着夜夕夕的變化,薄涼的脣瓣冷冷勾起,“身上慾火那麼重,總得喝幾口水冷靜冷靜!”
“夜夕夕,現在還有沒有那麼迫不急耐的想要男人?”
夜錦深是知道夜夕夕不會游泳的,因此他特意這樣懲罰她。
在他看來也的確如此,不是拉這個男人就是拉那個男人,還大言不慚的說今晚就給他搞出事來!
他夜錦深,會讓她給他帶綠帽子?
做夢!
夜錦深冷冷的無視着水裡的反應,他就那麼清冷的站在哪裡,足足過了三分鐘,他才脫掉西裝外套跳下水。
人在嗆水內的半個小時,都是可以救活,但明明才三分鐘,他就不忍心了!
夜錦深潛入到水底,技術很好的他清楚的看到夜夕夕毫無生氣的漂浮在水裡,失去意識的身體在不斷的往下降落。
他眸子一眯,加快速度的朝她游過去。
夜錦深游到夜夕夕的身邊,大手拉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腦袋,湊臉過去,含住她的脣瓣。
柔軟的脣冰涼一片,那是他從沒觸碰過的冷,他眸子緊了緊,不斷的把空氣渡入她的嘴裡,然後一邊往岸邊游去。
短短的一段路,夜錦深給夜夕夕渡送了很多空氣,但直到把她拉上岸,她都沒有絲毫反應。
將她平放在地上,他這纔看清,此刻她的臉毫無血色,蒼白的宛如女鬼。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