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車廂內,車音響內響起唐安少的聲音。
“總裁!他上鉤了!”蘇秘書激動的拍了拍手,興奮的直接忘記手中的方向盤,還好他拍手時及時的反應過來,一臉冷汗的連忙握着方向盤。
夜錦深聽着這個消息,對於蘇秘書成功的辦好這件事,本是該給予鼓勵的,可因爲唐安少的那句話語,他面色暗沉,姿態淡漠。
“我有個朋友,小時候也很喜歡吃棉花糖,尤其是做成小熊棒棒糖形狀的。”
夜錦深在腦海裡反反覆覆的品味着這句話,心裡竟莫名的不是滋味。
再發現夜夕夕對他是例外之後,他思考過,那麼多年,他一直存在於她的世界,也算是印象深刻,或多或少她就沒有一點的喜歡?
即使沒有喜歡,全部是敬畏、害怕,至少十年來,他們都在一個屋檐下,也算是有過回憶。
但現在他才知道,唐安少應該纔算是她的十年,而且全都是美好的。
莫名的,他竟然恨不得讓時間倒退,把她的人生全部佔據,讓她的世界裡,容不得任何別的男人。
同時,他也在猶豫該不該買棉花糖給夜夕夕?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喜不喜歡?
可這是別的男人送給她的,他再送……未免太失面子?
他夜錦深,從不送別人送過的禮物,同樣的禮物也不會送第二次。
“總裁?依我的推斷,唐安少這類的人,一旦接受別人融入他的世界,便會開始用心對待,而且她是我特意挑選的人,無論演技、還是實力各方面都沒有問題,你可以儘管放心。”
“或許,要不了多久唐安少就會喜歡上她。”
蘇秘書當初接到這個任務時就知道夜錦深很看重,所以他不斷的篩選了無數次,最後才確定這個女孩兒。
現在一擊成功,他自然很自信、得意。
夜錦深回過神,淡漠的嗯了一聲,“辦的不錯。”
只淡淡一句,他便轉移話題,高冷的詢問,“今晚的事情有沒有處理好?”
蘇秘書已經很滿足了,他點了點,恭敬的說,“總裁放心,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夜錦深垂了垂眼皮,想到今晚,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夜夕夕的反應。
另一邊,夜夕夕被唐安少掛斷電話後,才忽然響起夜錦深給她寫的簡介她還沒有看,她連忙打開手提包,拿出裡面細心保護的紙條,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別說,夜錦深的能力還真不錯,而且看得出來,他真的有幫她用心的寫這份簡介。
夜夕夕這一背,直接忘了時間,直到一陣涼意吹來,她回過神,才發現外面竟然都已經天黑了。
拿出手機一看,七點半!
夜夕夕震驚了一下,收起紙條,拎着裙襬就朝外跑。
奇怪,都過了時間,怎麼沒有人叫她呢!
夜夕夕正滿心疑問,跑進大廳時,竟看到華麗的大廳內除了服務員、自己人,空無一人。
豐盛的自助餐擺在那裡,無人享用。
美麗的舞池旋轉着燈光,卻毫無身影。
整個豪華的現場,卻有種秋風掃落葉的悲涼。
僅有的一個記者擡着攝像機,用官方的語言現場直播,“大家好,現在是晚上七點半,今天是北氏集團舉辦的宴會,據說雖爲年會,卻有歡迎北小姐回來的意思,原本關於北小姐一事,最近引起社會廣大人士關注,但我們看到,今天的宴會,到場的嘉賓一個人也沒有。”
“雖然我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大概可以判斷,商場上的人都清楚北氏現在的處境,繼沈堂鷹被抓後,又有許多違規產品爆出,目光北氏的股票一落千丈,原本定好的合作,合作商也紛紛撤資,想來大家現在應該是不想與北氏牽連上任何關係,以免影響自己公司的聲譽。”
夜夕夕站在陽臺與大廳的接觸點,有華麗的紗幔,沒有人看到她的身影,可是她卻清楚的聽到記者口中的一字一句,也可以看到視頻連接的畫面是現場直播。
她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北謹初臉上的焦急、擔心、秘書臉色的憂心忡忡。
夜夕夕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咬着牙退出大廳,重新回到陽臺。
冷冷的風吹着她的臉,颳得生疼,她仰起頭,深紅色了的吸一口氣,努力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從昨天開始,她就滿懷心思的準備着簡介,期待今晚的宴會,或許真的會如夜錦深所說,靠着一個簡介就讓大家繼續和北氏合作。
可是現在,她連站上臺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把她的簡介講解給大家聽。
現實,比想象中的還要打擊人一千倍、一萬倍。
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夜夕夕沒有想到的。
這時,她忽然想到什麼,連忙拿出手機撥打董默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帶着些生氣的質問,“董叔叔,你昨天和我談好了今天會過來,你……”
“額,是夕夕啊?對不起,今天臨時又是來外省出差了,禮物我有人帶過來,請問有沒有收到?”
手機裡傳來董默客套的聲音,夜夕夕聽得很想罵人,嘴角卻化作無盡的悲涼,嘲笑。
她嘲笑的是自己太過天真,在商場上,隨便的一個決定就是上千萬上億的收入或者損失,誰會那麼友好單純的看關係就幫助一個聲名狼藉的公司?
可笑的是,她竟然還抱着幻想,去相信。
如果但是她要是執意不肯辦這場宴會,也就不會讓北謹初牽扯進來,花了一天的心血,最後卻成爲笑柄。
此時,最不好受的應該就是北謹初了吧。
夜夕夕想到這個,心裡自責、難受,可是這些情緒最後統統都化作堅定的目光,她咬了咬牙,轉身,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duang~~duang~duang~~”的高跟鞋聲音在大廳裡響起,清脆悅耳,敲擊心靈。
原本就很安靜的大廳響起聲音,本就格外刺耳。
在場的服務員、北謹初、秘書、記者都擡起頭,好奇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