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明亮的燈光下,女人一襲黑色水晶吊帶裙,露出秀氣的肩膀和後背美麗的蝴蝶骨,長長的裙襬拽地,閃耀着星星點點的鑽光,襯的她身子修長,高挑。
她寧靜清冷的眉宇間,散發着一抹自信,渾身的優雅、知性,更是由內而外。
這樣的女人,無論站到哪裡,都是一道耀眼的矚目線。
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昨天看到的,和夜錦深共進晚餐的女人。
“……”夜夕夕看的有些發愣,脣瓣僵硬的抿了抿,不自然的看向夜錦深。
她本想只是好奇女人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可看到他臉上的從容優雅,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夜錦深將夜夕夕的神態收入眼底,他冷硬的嘴角淡淡一勾,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摟着她朝舞臺上走去。
夜錦深的出現本就備受關注,之後有眼尖的記者更是認出他是夜錦深,以至於他的一舉一動都毫無錯漏的被拍攝在鏡頭之中,在場的人也一刻不移的注視着他。
看到他那麼親密的摟着夜夕夕登場,都不禁議論紛紛。
“這真的是夜錦深嗎?他和北小姐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拖朋友查了,確定是夜錦深無疑,這次我們可算拍到頭條了,千萬不要錯過任何細節。”
“在場的也有很多極少露面的商業精英,好奇怪,他們怎麼會出現?”
短短的十分鐘,原本蕭條落寞的宴會高朋滿座,在場的無不是衣香鬢影、紳士白領,記者人數也從一個上升到十幾個。
聚光燈一盞又一盞,格外的盛重、熱鬧。
夜夕夕在這麼多陌生面孔下,待在夜錦深的臂彎裡,一步一步的走上舞臺。
雖然有些拘謹,可是她儘量的放鬆,不露出絲毫的愜意。
連舞臺都面對不了?如何去面對商海?而且這些人都是夜錦深的朋友,他動用自己的人際關係、合作伙伴,她展現出去的卻是一個小女人?不僅丟的是自己的臉,也是丟他的臉。
夜夕夕在心底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在走上舞臺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淺不深、恰到好處。
面對那些聚光燈,她也含笑點頭。
夜錦深能感覺到夜夕夕的身體從一開始的緊繃到放鬆,到最後的自然,收縮自如,他漆黑的眼眸深處滑過一抹讚賞,摟着她站到話筒前。
面對所有人好奇的眼光,他鬆開夜夕夕的腰肢,自然而高冷的自我介紹,“我是夜錦深。”
極短的一句話,不需要過多的修飾,便給人強大的氣場、震懾。
只因:他是夜錦深。
不仰仗夜氏集團、也不依靠夜家,反而,夜氏集團、以及夜家,因他而穩坐江山、商海成名。
所以單單夜錦深三個字,就是最直接的介紹。
夜夕夕感受到夜錦深身上散發出的氣場,看着下面每一位人臉上的敬意,情不自禁的想到她當初的那份簡介,一個名字都加了各種學校、老師的修飾,她自愧不如的低下頭。
或許以前,夜錦深在商場上的手段讓她聞風喪膽、覺得他冷厲無情,但此刻,她對他只有敬佩、仰望。
他是站在高處上的神,而她是初生牛犢,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纔可以有他一半的能力。
夜錦深淡漠的說完一句話,便再次開口,聲音冷凝、嚴肅,“今天正式告訴大家,夜氏入股北氏集團,我知道很多人不能接受,而我之所以做這個決定,一是因爲站在我身邊的北夕夕,是我女朋友,我希望成爲她有力的避風港灣,爲她保駕護航。”
夜錦深的話語不冷不淡,就那麼一字一句的飄蕩出來,強而有力。
在場的商務精英多半是看在夜錦深的情份上過來,因此從昨天收到郵件,便百思不得其解,夜錦深爲什麼會做這個決定?
將近年底、一個聲名狼藉的公司?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大。
現在聽到他的話語,他們才瞬間恍然大悟,原來……一切爲紅顏,英雄難過美人關,理解理解。
站在人羣中的女人,欣賞的視線落在夜錦深和夜夕夕身上,昨晚和夜錦深吃飯,他請她合作時,她也像現在的所有人一樣,不解的詢問,“爲什麼會下這麼決定。”
他告訴她:“因爲一個女人。”
此時此刻,看着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還真是出奇的和諧、般配。
她也看得出來,夜夕夕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對於和夜錦深合作長久的她來說,能看到他終於有女朋友,的確算是蠻欣慰的。
要說夜夕夕,明明站在離夜錦深最近的地方,卻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的。
“因爲站在我身邊的北夕夕,是我女朋友,我希望成爲她有力的避風港灣,爲她保駕護航。”
夜錦深篤定磁雅的聲音不斷的在她耳邊迴盪,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黑眸無比震驚的扭頭看他。
燈光下的他,依舊高雅、帥氣,他漆黑眼睛裡的璀璨也帶着深深的吸引力。
這……算是他第一次在公衆之下說她是‘女朋友’,而這樣的宴會,更像是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客戶。
她的心底流淌過一絲絲一樣的悸動、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感覺。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的震驚,擡起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長髮,扭頭看向衆人,繼續說道,“而站在商業的角度,我一項喜歡打逆水之戰,創造別人眼中的不可能,而對於沈堂鷹的種種做法,我想最好的懲罰便是:他費盡一生卻只能待在陰暗的牢房,他想要摧毀的人、事,依舊在陽光下勃勃生機,發光發亮。”
“另外,我們放棄北氏,放棄的不僅是一個企業,而是旗下千千萬萬個員工的家庭,他們將會在新年也無法安心、明年也會彷徨,因此,新的一年,自然要給所有人新希望。”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不會做諸如此類的善事,從來都是利益放在第一位,但凡事都有例外,正如,她是我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