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流氓不可怕,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向陶巧這樣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當然不能算作流氓,但是撒氣潑來卻比潑婦還潑婦。
不過辛良人也並不是個省油的燈。所以她當然也不怕潑婦罵街這種場面。
“你們都過來都過來。”辛良人不怕事兒大的招呼着自己的員工,“看來這位大姨今天是不想讓我們好好開工了!做老闆的我也仁慈一回,你們幾個今天提前下班吧。走的時候記得給我把門鎖上。”說完辛良人提起自己的包準備迅速撤離戰場。
陶巧看見辛良人要跑,可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直接上來就拽辛良人,“想跑,你今天一定得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我就報警讓警察抓你。”
辛良人看着陶彌這一套連貫的動作,不禁覺得好笑,忍不住開口說道,“我說您老人家要是真想報警,就趕緊去報。我還真不怕你把事情再鬧大,反正白家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白家越亂我心裡越痛快。你最好除了警察直接把記者也招來,我正好新賬舊賬都可以一次性的和他們爆料個清楚明白。”要比口蜜腹劍,陶巧還真不是辛良人的對手。
“你這個女人怎麼能夠如此歹毒。”陶巧本來是想嚇唬辛良人的,卻沒想到自己卻反被他將了一軍。她原本並不能確認白齊嘉的孩子是不是還在辛良人手上,可是據之前蘇晨的反應推斷,即使孩子現在沒在這兩姐弟那兒,他們也一定知道孩子的去處。沒想到和蘇晨一樣,辛良人的嘴緊的像被上了封條,一點兒風聲也不透漏。
辛良人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反正孩子已經被送到周家去了,即使陶巧再和自己折騰也不會改變什麼,所以也就隨她鬧了。
“你就不能可憐我這個做母親做姥姥的心麼?”陶巧見威逼不成,只能開始打感情牌。
辛良人覺得陶巧這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剛剛還氣勢洶洶這會兒馬上就淚如雨下的本領真是絕了。所以只是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看着陶巧還能耍什麼花樣。
沒想到陶巧原本只是緊緊拉住辛良人哭,慢慢的卻蹲到了地上。再後來直接躺在地上緊閉着雙眼,彷彿暈了過去。
“尼瑪,這明目張膽的碰瓷兒還行?”辛良人被陶彌的架勢驚到了,“之前還真沒看出來,你丫真他媽是個人才啊。”辛良人不自覺的給陶巧鼓了個掌。“躺一會兒就行了啊,地上那麼涼一會兒你凍病了可別賴我。”辛良人有些不耐煩的說。
“差不多就得了,”辛良人看陶巧根本就沒有起來的趨勢,只能又催促着,“趕緊起來吧,你當我是冤大頭啊,你這招對我真沒用。”
“老闆,”曰四文的店員覺得情況不太對,蹲下身去看了看陶巧,“她好像是真暈過去了。”
“我去,他媽的跟我來真的。”辛良人滿臉黑線的看着已經暈過去的陶巧,啞口無言。
白九接完辛良人的電話覺得自己頭都大了,本來看見辛良人給自己打電話白九在
心裡還有些竊喜,可是當辛良人扭扭捏捏的電話那頭說明來意時,白九除了一臉的黑線之外只能在心底低聲的咒罵。
半個小時之後,白九在醫院的走廊上看見了形單影隻的辛良人。
辛良人本來正低着頭環着雙臂在地上踢着腳,一擡頭看見白九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然後瞬間站直了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看見我你跑什麼?”這麼多天沒見到面,看見自己的第一反應居然就想落跑,白九覺得辛良人最近真是特別會惹自己生氣。
“沒,我沒想跑。”辛良人擺了擺手,本來還想替自己辯解一下的,但是一看見白九這嚴肅的表情,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待在這裡等着我。”白九用命令的語氣和辛良人說道。“一步都不準離開,聽到沒有。”白九生怕他前腳一走辛良人就跑沒了,所以特地在進急診室之前加強語氣說道。
“哦。”辛良人一臉不情願的應聲道。
白九在得到辛良人肯定的答案後,才急匆匆的走進了急診室。
“哼。”辛良人一看到白九進了急診室,就連忙對着急診室的大門吐了吐舌頭。
雖然說陶巧這個暈倒和自己是沒有什麼關係,辛良人在自己心裡一直都是這樣認爲的,但是說不定白家的人又會把罪名都怪到自己頭上來。“也不知今年我到底是不是流年不利啊。”辛良人忍不住吐槽,“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隔三差五就往醫院跑。晦氣啊,真晦氣。”說完辛良人趕緊撣了撣身上的灰,好像這樣才能趕走黴運似的。
不知何時,陶巧一看到辛良人就變成劍拔弩張的樣子,恨不得每次都得和辛良人大撕特撕。“恩,應該是從白棋死了之後,蘇皖上位不成功開始的。”辛良人仔細的回想過往的種種。其實要說陶巧和辛良人真有什麼深仇大恨麼?還真沒有。“不過她特別像是一個愛給自己找事兒的冤大頭,還每次都把罪名強加在我頭上,我他媽招誰惹誰了。”辛良人難免心裡有些不痛快,所以看見陶巧擠兌自己,她就恨不得以牙還牙的回報過去。
其實陶巧最開始對自己也算不錯的,辛良人始終記得最初的時候,陶巧還幫自己在白藤面前打過圓場。誰知道最後卻會鬧到這個地步。
辛良人覺得有些事情命中註定,自己根本就想不明白,所以也就儘可能的不去想它。
“叮鈴鈴,”手機的鈴聲打斷了辛良人的思緒,一看見手機屏幕上那欠抽的表情,辛良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蘇晨你是不是要死啦。”辛良人一接起電話就開罵,“有這種事兒幹嘛你不提前說。你這樣搞得我多被動。”
“被動?”蘇晨在電話的另一頭不緊不慢的說,“我聽說你挺主動的啊,都主動把人直接撂倒了。”
“她自己暈過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黑鍋想讓我來背,你也太陰險了吧。”辛良人一臉抱怨的說。
“呵呵,”
沒想到蘇晨根本沒接辛良人的茬兒。“人沒事吧。”
“不知道啊,反正已經送到急診室去了。”辛良人一邊說着一邊用手順着自己的頭髮,不過好像越順越亂。
“哎呀,那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唄。”蘇晨見識過陶巧的架勢,對這個人還真是不太敢恭維。
“反正我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和我就沒什麼關係了。”辛良人一邊對蘇晨說,一邊也算是在安慰着自己。
“是呢唄。”蘇晨在另一邊三心二意的說,“對了姐,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個忙。”
“什麼事啊?”辛良人看見走廊裡人來人往的人,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再次感嘆了一下醫院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有個同學要勤工儉學,我把她弄進我們店裡去了。”蘇晨仔細的描述着,“你要是看到了別覺得奇怪就行。”
“哦,好呀。”辛良人一般情況下對店裡的事情都不太關注,但是讓蘇晨這麼一說明顯就是欲蓋彌彰,這就是有問題啊。“不對啊小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
“什麼啊?”蘇晨沒能理會精神。
“就是那個姑娘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辛良人狐疑的問。
“就……就一個同學而已。”蘇晨沒想到辛良人會對這個人這麼上心,早知道自己就偷偷摸摸塞進去,不告訴她就好了。蘇晨瞬間覺得自己失算了。
“普通同學?”辛良人越發覺得蘇晨可疑,“能弄進曰四文的一定是個女同學吧!小晨,你是老實交代還是等着我嚴刑逼供。”
“哪兒跟哪兒啊?”蘇晨被辛良人這發散性的思維弄了一冷汗,再說下去指不定又會說出什麼幺蛾子來。“我還有事情先掛了,你趕緊老老實實等着三叔出來對你嚴刑逼供吧,白了個白。”蘇晨一口氣把想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然後趕緊掛斷了電話。
“喂,喂?”辛良人覺得自己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呢,電話的另一端卻已經傳出“嘟嘟”的忙音了。
“小猴崽子,看我見到你怎麼收拾你。”辛良人對着電話上蘇晨的頭像使勁兒的點了點,彷彿這樣蘇晨就會有感知一樣。
“不過到底是哪個姑娘啊?”辛良人閒着無聊,開始回想起店裡面的人來,“那個個子高高瘦瘦的好像叫琳達吧?感覺不是,琳達這個名字太外放了,一看就不是小晨喜歡的類型。”辛良人在心裡悄悄地對着琳達的臉打了個叉,“還有個瘦瘦高高的叫什麼來着?”辛良人對於名字什麼的,一向都不太能記得住,“感覺也不像,太瘦了,跟麻桿似的。”
“哎呀!”辛良人猛拍大腿,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今天猛在店門口給自己使眼色的那個姑娘。“嗯嗯,這個雖然穿着店服,但是卻是個新人,一看就是一臉聰明相,一定就是小晨說的那個人。”辛良人默默的在心裡讚許着,然後對着電話又看了看蘇晨的頭像,“沒想到你小子眼光好不錯麼!隨我隨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