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宛月顯然感到意外,接着是驚慌的神態,連連退了幾步,驚恐的望着墨宸,幾乎哭出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嗎?你不知道?不知道嗎?”
墨宸幾乎咆哮着逼向宛月。
“你不要過來!、、、、”
宛月驚恐的向後退去,可是,她已無處可去,身後是衣櫃。
墨宸胸口的傷口似一個黑洞,她似乎看到那裡面有殷紅的鮮血涌出來,濺了她一身。
“怎麼,害怕了!”
墨宸雙眸深諳,薄薄的脣漾起邪惡的笑,抓住宛月的胳膊,強吻她的脣。不管她怎麼抗拒,他似瘋了般的咬着他的脣,啃噬着,幾乎咬破她的脣。夾雜着粗重喘息聲伴隨着火熱狂野的吻輾轉在宛月身上,下一刻,已經扯開了她的衣領,癡迷的吻向她的鎖骨,皓齒細碎的噬咬着,一隻手似乎迫不及待的伸進宛月的衣服,想要解下內衣的扣子。
宛月的手騰出來了,她被漩渦沉溺了似地,雙手無力的扯着他的衣服,突然,她感覺到了硬邦邦的東西,在墨宸沉迷於對她的撫摸時,冰冷的槍口再一次對準了奕梓乾,只是,這一次,她的手再抖。
他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服,大手肆意遊走,宛月全身都起了雞皮。
“呵呵呵,怎麼,還要開槍!”
墨宸盯着顫抖着的宛月,停止了動作,指腹輕輕摩挲着宛月白皙光滑的面頰,勾起她的下巴,輕輕落下一吻。
“放我走,否則,我會開槍!”
宛月恨透了他對自己沒有一絲溫情的侵犯。舉着槍,冷漠的說。也許是太緊張了,竟然沒有看清,這就是那把她曾射殺墨宸的槍。
“你要對着我的心臟開槍嗎?”
墨宸指着自己的心臟位置,同樣的話,胸膛上卻是猙獰的疤痕。
“難道不想我這裡裝了你?”
宛月震驚的盯着墨宸,他明明沒有回覆記憶,爲什麼會說同樣的話。而與此同時,墨宸的腦海快速的閃過一個畫面,她的槍指着自己,而自己也說了同樣的話。
那麼。她的答案是一樣的,對嗎?
“除非你打死我,否則,窮盡一生,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墨宸笑的妖孽。
“你這個魔鬼,下地獄吧!”
墨宸雙眸陡然凌厲,他以爲宛月會應着這句話開槍,可是,她卻快速的對着自己的胸口開槍了。
他靜靜看着她快速的舉動,沒有出手阻攔,因爲,手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微微的一聲輕響,宛月看見了墨宸眼中的笑,呆滯了一下。
槍裡沒有子彈!
宛月突然有些後怕,若剛剛,她真的對墨宸開了槍,他會讓她萬劫不復。
“哈哈哈哈哈、、、、、、”
墨宸大笑,他的笑聲很爽朗,好像發生了什麼非常愉快的事,他慢慢穿好衣服,凝視着傻愣愣的宛月,就那麼看着她,臉上的笑意未褪盡。
宛月像是被釘住了似地,手裡還拿着槍,垂着目光。
墨宸的目光太犀利了,好像要將她的身體穿透,看到她的心臟。
突然,墨宸的腦海閃過一系列的畫面,他看到宛月跳下牀瘋狂的舉動,他幽深的目光看到宛月眼中深深的恨意,還有她舉槍的決絕。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要他死。
啊!
墨宸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聲,就像一頭被困的野獸發出的哀鳴。
他抱着頭,摔倒在牀上,痛苦的掙扎着,好像大腦裡有千萬條蟲子在噬咬,那種痛,是無法言語的。
這就是‘千魂引’的後遺症。
凡是在催眠的時候用了‘千魂引’,如果那個人收到有關記憶的刺激,努力想要記起什麼時,就會頭痛。以後沒發作一次,頭痛越是加劇,倘若不是墨宸意志力堅強,恐怕早已心智不清了。對於墨宸,越是這樣,他越要拼命記起什麼,而此時,那天發生的那一幕全都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了兩張牀,中間連着怪異的儀器,他似乎看到宛月的鮮血正通過管子流進自己的身體。
“不要、、、、”
墨宸下意識的喊出一聲,昏迷了過去。
宛月呆呆的看着這一切,淚水早已打溼了衣領。
他會這麼痛苦,完全是因爲失憶的原因嗎?
如果,如果知道他會這麼痛,她一定不會有那樣的選擇。
“墨宸,墨宸、、、、”
宛月輕聲喚着,她想要知道墨宸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了。
墨宸沒有動彈,只是側躺着,臉上的表情還是痛苦糾結的。
宛月坐在墨宸身邊,看着他俊美的容顏,他的顰眉。
“到死不相往來,不是很好嗎?你這是何苦呢?失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墨宸,知道嗎?仇恨是一把雙刃劍,你在報復別人的時候,同樣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我先再不恨你,我不希望我的餘生在痛苦和仇恨中度過。墨宸,忘了我,再也不要記起來。”
宛月喃喃說着,目光又落到自己的小腹上。
‘墨宸,我不會因爲恨你而去傷害我們的孩子,我會好好撫養他,愛他。’
宛月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平靜的樣子真好看。
臉型,五官,都是那麼完美。
呵!
宛月動動脣角,泛起一絲苦澀地笑。
走出門,才發現,原來是一棟小別墅。
大廳裡大概有六個人,坐在沙發上,低聲交談。看到走下樓梯的宛月,霍的站起來。
其中一人,宛月是認識的。
風影!
他們看到房門虛掩着,不見少爺。不過,都聽到了浴室裡的水聲。
原來主人在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