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放了你?”
奕梓乾喃喃着,雙手抱頭跌坐在牀沿。
這時,瘟神和林有志也闖了進來,當他們看到擺放整齊的服飾時,一切都明白了。
砰!
瘟神一拳砸在牆上,轉身走出門,發出信號,立刻找到宛月帶到閻羅殿。
“梓乾,梓乾,怎麼回事?”
宛心如氣喘吁吁,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看到頹敗不堪的奕梓乾,連聲問。又環顧四周,猛然扯住徐曉曼的胳膊,聲音顫抖的問宛月哪兒去了。
“阿姨,小月她、、、、”徐曉曼咬咬牙快速的說:“她走了。”
“走了?”
宛心如不敢置信的看向奕梓乾,又看向林有志,見林有志點頭,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學長——”
徐曉曼蹲下身子,搖着奕梓乾,輕聲安慰:“你不要難過了。其實,你應該知道,小月有她的苦衷,她這樣做,並不是絕情,而是太有情了。”
奕梓乾緩緩放下手臂,看着徐曉曼,半響,點點頭。
英俊的臉上毫無生氣。一雙純淨如水的眼睛佈滿了血絲,連聲音都嘶啞了。
“讓我大哥公佈,婚禮取消。”
婚禮取消!
這四個字就像刀子滑過心尖,冰冷而尖削。
林有志早已抱着暈過去的宛心如到客房去了。
房間裡只有徐曉曼陪着奕梓乾,聽到這句話,徐曉曼終於忍不住哭出聲。
奕梓坤在外面點了一根菸,徐曉曼將奕梓乾的話轉告於他又進去了。
“你也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奕梓乾坐在牀上,就像一尊雕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徐曉曼欲言又止,悄悄退了出去。
原來,她已經愛他入骨了。
所以,纔會跟着心痛,難過。
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她只要學長過的幸福,每次能見到他開心的表情就夠了。
原來,這就是愛。
她對奕梓乾的愛。
可惜,她明白,學長的一顆心早已不屬於他自己了。
大廳裡的賓客們議論紛紛,三言兩語猜測着發生什麼事。
這時,奕梓坤神情嚴肅的走向主持臺,對着話筒沉聲公佈,婚禮取消。
這一消息,就像平地裡一刻炸雷。
轟得一下,全場沸騰了。
“安靜!”
奕梓坤厲聲說:“非常抱歉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閻羅殿和歐莎財團爲了表示歉意,將會送大家頂級珠寶一件,很快會送到各位的府上。”
在場的雖然有時百萬富翁,或是皇親國戚,卻沒有一個人敢惹閻羅殿,自然都是應着奕梓坤,魚貫而出。
“立刻封鎖消息,嚴禁報刊或網絡報道!”
奕梓坤下了死命令。
一時間,熱鬧豪華的婚禮大廳立刻冷冷清清。
墨宸最後離開。
他的嘴角一直漾着莫測高深的笑意。
奕梓坤看着墨宸優雅的離開,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宛月的突然離開一定很墨宸有關係。既然連他和墨老爺子都知道宛月懷孕的事,墨宸又怎會不知道。他知道墨宸的實力,如果他離開閻羅殿,如果他要自己爲敵,一定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這時,耳機傳來報告,說宛月已經帶到閻羅殿。
奕梓乾將自己鎖在套房內不出來,徐曉曼一直守在門外,不肯回去,徐曉磊只好打暈了揹着她離開。以前是不願意曉曼和閻羅殿有任何關係,而如今,他更不能讓妹妹跳入痛苦的深淵,因爲一個心死如灰的男人,是不會接受另一個女人。何況是奕梓乾,一個輕易不去愛的男人。
雲熙在門外勸說,被奕梓坤拉走了。
他說奕梓乾需要一個人安靜,而且,他相信,奕家的男人不會被愛恨情仇擊潰。
閻羅殿大半的人都撤走了,卻也留了十多個人守在三樓。
墨痕和宛星守在宛心如跟前,林有志一直握着她的手。
醒過來的宛心如似乎接受了宛月逃婚的事實,悠悠的嘆了口氣,偏着頭對林有志說:“我們會海城吧!小月如此辜負梓乾,我們還有何面目在回到莊園。”
墨痕上前一步,對宛心如說:“如果不嫌棄,就到我的療養院吧!臨近大海,空氣也好,而且安靜,很適合療養。”
“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宛心如委婉的拒絕。
宛星撲在宛心如身上,哽咽着說:“媽媽,你就到墨哥哥的療養院吧,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才能專心讀書,否則,我不去學校了,要陪着媽媽,哪兒也不去。”
“傻孩子,我們不能、、、、、”
“墨星說得對。還是到那裡吧!我去過那兒,雖說是療養院,每一個庭院都是分開的,互不影響,有益於你身體的恢復。”
林有志結果話說,他拍着宛心如的手安慰。
“我馬上去準備,今天就飛回去吧。”
墨宸微笑着離開。
“哎!這個孩子!她不是懷孕了,怎麼可以逃婚呢?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做。有志,你說小月她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怎麼會呢?或許,小月是結婚綜合症,就是恐懼婚姻。”
林有志溫和的寬慰着。
“我好想聽說姐姐壞的孩子不是姐夫的。”
宛星嘴快,也是心裡憋着難受便說出來了,馬上又後悔的捂着嘴。
“什麼?”
宛心如和林有志異口同聲。
“呃,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胡亂說說。”
宛星掩飾的說。她也是聽徐曉曼和墨哥哥提到,也不是聽得太清楚。
宛心如淚流滿面,拉個宛星的手生氣的說:“難道連你也要欺騙媽媽?”
看到宛心如哭了,宛星急了,連忙擦拭媽媽的眼淚,着急的說:“我只是聽曉曼姐姐說,姐姐可能是因爲覺得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嫁給姐夫,是對姐夫更深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