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影帶着來人走上臺階時,墨宸不悅的抿抿脣,他是什麼時候來海城了。遂上前幾步,有些奇怪的問:“大哥,你不是在法國嗎?什麼時候來海城了?”
墨痕習慣性的扶扶鼻樑上的眼鏡框,呵呵笑着說:“你打電話時剛到,因爲曼谷有個朋友需要幫助,我便讓海青去了。”
“也是。依你的風格,怕是隨便請不到。不過,你上去,會有些不方便。”
“她怎麼了?”
墨痕似笑非笑的望着墨宸,那眼神分明已明白了是什麼原因。輕輕在墨宸胸膛打了一拳調侃道:“你也太生龍活虎了,怎麼就衝動的忘了憐花惜玉!”
“呵呵呵呵,大哥是情聖,我哪裡能比。”墨宸乾笑幾聲,尷尬的撇開了目光。
“不過,沒關係,我上去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併發症,至於傷口,就讓米婭去弄好了!”
墨痕善解人意的說了一句,便提着藥箱上樓了。墨宸踟躕着,最終也跟了上去。
這時間,米婭已經清洗了宛月的身體,給她穿了一件保守的棉質睡衣,牀單也換掉了。
“米婭,血止了嗎?”
墨痕一進門,立刻問道。
“痕少爺,你可來了,唉,這孩子太可憐了,她下面,好像撕裂了,一直有血溢出來。痕少爺,你勸勸主人,她還是個孩子、、、、、”
“米婭,你真多嘴!”
墨宸出現在門口,薄脣微抿着,琥珀色的眸子漾着暴怒,米婭不再說話,安靜的退到一邊。
墨痕走過去,看到宛月蒼白的臉上五道猙獰的手印,紅腫而咬破的脣時,心中一怔,看來,墨痕的仇恨日益加深了。她安靜的躺在牀上,眉頭還糾結着,長長的微卷的黑髮被米婭梳理整齊了,安靜的垂在她的兩邊肩膀上。即使如此狼狽,依然掩蓋不了她的絕代風華。長長的睫毛在臉龐投下朦朧的暗影,就像一隻遭遇了狂風暴雨的蝴蝶,憂傷而美麗。
墨痕定定神,替宛月打了一針退燒藥,又招呼米婭過來,告訴她膏藥的用法,這才離開了墨宸的房間。
他走的很快,碧色的眸子裡不時涌出複雜的神色,那種複雜,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而墨宸深深的看了一眼牀上蒼白的臉,亦快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