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又出事了!
事情突然之間就那麼平靜了,前一刻還揚言一定要讓妖孽和楊小妞好看的兩隻母老虎,在妖孽扔了那麼一顆炸彈過去之後,就那麼靜了下來了。
當然了,這後院都起火了,而且還火燒眉‘毛’了,哪裡還有那個心思來讓楊小妞好看呢?再說了,就妖孽這態度,不也擺明了麼。要是再敢動他‘女’人一下,他大爺的,別怪他動粗了。
於是,風平‘浪’靜了。
同時兩隻母老虎自然而然的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影響自家後院的那兩隻狐狸‘精’身上去了。
母老虎雖然是紙糊的,但也絕對不是擺擺好看的。
儘管已經知道了沐芳和沐詠恩母‘女’倆的身份,但是卻也沒有立馬就出手對付母‘女’倆去。
兩個老‘女’人好一翻沉寂又合計過後,很一致的達成了同識,那就是必須聯手一起對付那一對不要臉的賤母‘女’,且絕對不能讓那兩個男人知道。必須悄無聲息的解決了那一對賤人。
但是,很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是,兩隻母老虎硬生生的將那一股怨屈給吞下了肚子,等待着合適又合宜的時機,勢必要將那一對不要臉的賤人給收拾了,而且必須收拾的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寧言希依舊住在醫院裡,自從那天明俊軒拿了妖孽給的U盤離開之後,便一直再沒有在她的病房裡出現過。
也沒再過問她的身體情況。
她不知道妖孽給的那U盤到底是什麼,明俊軒也沒有跟她說起過一個字。
而她也沒有那個‘精’力在這個時候去與明俊軒就U盤裡到底存了什麼理論一翻。她現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養好身體,然後纔有‘精’力與體力去對付讓她不好過的人。
成雪忙着與季敏淑找時機創條件對付沐芳與沐詠恩,再加之明俊軒一直把自己麻痹於工作之上,在提了幾次讓他去醫院關心一下寧言希,而明俊軒沒有任何下文之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在她認爲,只要她與季敏淑意見一致,共識一成,那麼明俊軒與寧言希的事就不會黃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不希望失去寧家依靠,也絕對不想與明景輝走向那條不必要的路的。
當然,那是因爲她現在還不知道寧言希已經無法生育,不無替他們明家延續香火了。當有一天,她終於知道了寧言希只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時,於是便是明着勸和,暗地裡卻是在物‘色’着別的‘女’人借腹生子了。
沐詠恩在醫院裡觀察了兩天,在醫生確定沒有任何不是,一切正常之後出院了。
出院之後又在家裡養了兩天之後,便重新回寧氏上班了,依舊還是寧言希的秘書。
又因爲寧言希再一次住院,所以她再一次挑起了寧言希的工作,時不時的會以拿文件需要寧振鋒簽名而去寧振鋒的辦公室。
當然,去寧振鋒的辦公室後,在裡面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也就只有她與寧振鋒知道了。
季敏淑沒有任何的舉動,反而對沐詠恩這個勞心勞力替寧言希處理事務,替他們寧家工作的員工更加的用心了。時不時的會說一些讓她多注意肚子裡的孩子之類的關心的話語,偶爾的還會送些補品給她,說是替寧言希謝謝沐詠恩。
這倒是讓沐詠恩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對於季敏淑突如其來的關心與熱情,很是不適應。
不過,季敏淑也是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是因爲她與寧言希的關係,她心疼‘女’兒的同時,也感‘激’關心寧言希的朋友。
除了季敏淑突然之間對她關心起來的同時,成雪也是時不時的會心她一下。
用成雪的話來說,那就是她也只是在關心關心她兒媳‘婦’的人而已。這叫做禮尚往來,你對我好,我自然也對你好。
除此之外,季敏淑與寧振鋒的關係雖然還是處於半冷不熱的狀態,不過季敏淑突然之間就好似轉了個‘性’子一般,對於丁寧與丁淨初的事情半點不再提。
就算偶爾的,寧朗與寧振鋒不經意間的提到丁寧,她也沒有過大的反應,只是抿‘脣’淡然一笑,算是過了。
見此,寧振鋒也沒再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就算他現在對她再失望,那也是三十年的夫妻了,向來對外,他們都是一對十分恩愛的模範夫妻。就這麼地過着吧。
每個人的日子都重新恢復到了平靜,丁寧依舊公司,大院兩點成一直線。
每天都過着國寶級別的生活,家裡的每個人對她只有越來越好,越來越疼她。讓她沒幾天便是將寧言希的那件事情給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再沒有留下半點的‘陰’影。
當然了,這中間絕對離不開小十三點的功勞。
八月份一晃,就這麼過了。
然後,九月份來了。
小十三點開學了,從幼兒園升級到小學一年級了。
自那天起,江川還真就基本上每天一個電話的給自己‘女’人打過來。有時間就多說幾句,忙就少說幾句。
就算不能每天,頂多不會超過三天,像剛出去那會一個禮拜沒有一個電話過來的事情,沒有再次發生。
日子就這麼過着,其實一天一天的過着也是真的很快。
丁寧每天保持着愉快的心情,大小剛一點也不鬧騰她,吃吃喝喝,沒有孕吐的反應。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沒會什麼說看到就倒胃口的,基本上與沒懷孕之前沒什麼變化。
每天回家,查檢一下小十三點的作業,陪着江和平走走圍棋、軍棋,又陪着水清秀澆澆‘花’,修修盆栽。然後在週末的時候,陪着兩位兩人去活動中心溜溜。再就是看看江納海給她的資料,陪着文靜說說話,聊聊天。
日子過的愜意而又舒適。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許微好像‘交’了一個男朋友。
而且那個男朋友似乎還對她很上心,每天中午讓‘花’店的的人送一束百合到許微的辦公室。
許微樂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細線,一副熱戀中的小‘女’人的嬌羞狀。
每天一束百合已經足足送了有十幾天了。
這天,中午
‘花’店的送‘花’小弟再一次的把一大束的百合‘花’送到了辦公室進‘門’口的前臺處。
“許微,你的愛心‘花’束又來了,趕緊過來簽收吧。”前臺同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端着水杯樂悠悠的喝着水,朝着辦公室內喊着許微的名字,語氣裡透着些許的調侃之‘色’。
許微聽到前臺同事那略帶着調侃‘性’的聲音後,垂着頭,泛起一抹暗紅‘色’的嬌羞從自己的位置上朝着前臺走來,接過送‘花’小弟手裡的簽收名片,“唰唰”的簽了自己的名字遞迴,又接過那束超大的百合‘花’,朝着那送‘花’小弟淺淺的說了聲:“謝謝。”
送‘花’小弟說了聲“不客氣”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喲,許微,你這男朋友可真是‘挺’堅持的嘛,一天一束,從不間斷。什麼時候也帶粗來,讓大傢伙的認識認識唄,別一直藏着掖着啊!”前臺同事繼續噙着調侃的淺笑,彎彎的雙眸半認真半玩笑似的看着許微。
許微嗔了她一眼:“去,別瞎說,我還沒答應他呢!”
“喲,就你現在這一副熱戀中的小‘女’人的模樣,那還叫沒答應他?那得怎麼樣纔是答應了啊?”同事調戲。
“要你管啊!”許微再嗔她一眼,“你趕緊的把自己的事情搞定吧,什麼時候你答應人家的求婚了,我就帶粗來讓你們見見。”
“哦喲,你還來這麼一招啊!”同事斜她一眼,“得,趕緊的把你的百合給捧走吧,看的我們真心的羨慕嫉妒恨了!”
“哼!”許微哼她一聲,雙手抱着純白的百合‘花’扭着跳躍‘性’的步子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在經過丁寧的位置時,朝着丁寧揚起一抹淺笑。
丁寧朝着她回了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丁寧……”許微沒有立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而是抱着百合‘花’在丁寧的位置邊上站立,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丁寧。
丁寧放下手中的鼠標,擡眸望着她:“什麼?”
許微彎‘脣’一笑,微微眯起一雙眸盈盈生動的望着丁寧,然後說了三個字:“好看嗎?”
“呵!”丁寧一聲淺笑,“好看,很配你。‘挺’好的,好好珍惜。”
“謝謝。”許微赫然一笑,然後抱着百合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每天一大束的百合就這麼擺在自己的桌子上,放眼望去,許微的位置絕對是整個辦公室裡最亮麗的一處。
這十幾天來,許微每天早上上班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把前一天的百合給扔了。因爲她知道,中午的時候,定點定時的會有一束新鮮的百合送來的。
儘管才只放了半天的百合,半點都沒有調零的樣子,但是她卻扔的十分的果斷。
坐在椅子上,手裡捧着一杯速溶咖啡,靠着椅背,左‘腿’翹於右‘腿’之上。心情大好的飲上一口咖啡,含笑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擺在面前的那束盛開的百合,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怎麼看怎麼心情大好。
百合。
每天一束。
呵呵。
眼角的笑容越來越濃了,飲着咖啡,‘脣’角微微的上揚。
然後視線從百合上移到了斜前方丁寧的身上,依舊‘脣’角含笑。
離十二點吃飯時間還有十幾分鍾,丁寧閒來無事,正對着電腦瀏覽着網頁。
公司的員工餐廳已經開放了,對此,同事們對於這個太子妃再愛上了一分。
可不麼,要不是託了太子妃的福,總裁怎麼可能會開員工餐廳呢?
多好,這都是太子妃和她肚子裡兩個皇長孫的功勞。
網頁瀏着瀏着,丁寧的視線被一條名爲《孕‘婦’室內不宜擺放的植物大全》給吸住了。
是哦,她怎麼就沒好好的關注一下這個問題呢。
粗心,真是太粗心了。
怎麼可以這麼嚴肅的問題也給遺漏了?
於是,點開,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細細的一行一行的看着。
——孕期的媽媽需要親近自然,保持心情愉快,最好的方式是在家裡擺放植物‘花’草。
嗯,有道理。
丁寧邊看邊贊同的點了點頭,繼續往下看。
——但是,有些植物‘花’卉也會威脅人體健康,甚至危害到肚裡的寶寶。
這個很嚴重,繼續往下。
——那麼,哪些‘花’草有害呢?
松柏類‘花’草,洋繡球‘花’、天竺葵等,夜來香,‘玉’丁香、月季,紫荊‘花’,蘭‘花’、百合‘花’……
百合‘花’?!
丁寧被百合‘花’這三個字給驚到了。
——百合‘花’雖具有淡雅而清香等特點。但是,孕‘婦’嗅了這兩種‘花’的‘花’香以後,如同飲酒一般,會過度興奮,神思不寧,夜不能寐。如果孕‘婦’的睡眠質量難以得到保障,其情緒會‘波’動起伏,從而使身體內環境紊‘亂’、各種‘激’素分泌失調,不利於胎兒的生長髮育。
文章是這麼寫的。
下意識的,丁寧轉眸望向了斜後面,許微擺在桌面上的那一大束百合‘花’。
純白的百合,朵朵開的正盛,因爲坐有近,隱約的還能聞到那一股淡淡的清雅的百合‘花’香。
在丁寧轉頭看向許微的時候,許微正喝着咖啡,見丁寧轉眸看她,朝着丁寧揚起一抹彎彎淺淺的微笑,笑的一臉清怡而又淡雅。
丁寧朝着她回以一微笑,繼而收回自己的視線。
過度興奮?
她有嗎?
丁寧很是仔細的想着,好像沒有吧。
神思不寧?
好像也沒有。
夜不能寐?
這個好像有那麼一點,貌似這幾天晚上的睡覺質量真的不是很好。難道跟聞了百合有關?
打開度娘,丁寧輸入“百合的種類”,窗口跳出,沒去來得及看有哪種類,便是被右側的四個字給吸引住了。
“麝香百合”。
下意識的,跳入丁寧腦子裡的不是百合兩個字,而是麝香這兩個字。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麝香對孕‘婦’是有害的,很容易導致流產的。
直接點開麝香合百的詞條,照片上的百合與許微桌子上的百合完全的一樣。
也就是說,許微桌子上的百合確實就是麝香百合。
再一次輸入:麝香百合對孕‘婦’有害嗎?
每一個回答都是有害的,長期吸聞麝香百合的氣味,嚴重者也會導致小產。
丁寧的腦子瞬間的一片空白了。
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長期吸聞會導致流產。
流產?
流產!
她的腦子裡不斷的跳躍着這兩個字。
許微的男朋友已經送了十幾天了,她的桌子上已經擺了有十幾天的麝香百合了,那也就是說她已經聞了有十幾天的這個味了。而且她還與許微的位置離的這麼近,那她豈不是在慢‘性’的傷害肚子裡的孩子?而她卻渾然不知!
她該怎麼辦?
告訴許微,讓她不要再把百合帶進辦公室了?
可是,這是人男朋友送的,是表達他對許微的一份愛意的,她有什麼立場去讓人不要再送了?
手下意識的撫向了自己的小腹處,眉頭深深的擰成了一團。
《豬八戒背媳‘婦’》的歡脫聲響起,收回了丁寧糾結成一團的思緒。
看一眼來電顯示,陌生的電話。
“你好,丁寧,哪位找。”深吸一口氣,用着平靜的語氣接着電話。
“寧寶,我是媽媽。”耳邊傳來丁淨初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丁寧情不自禁的擰了一下眉頭,對於丁淨初,她還是不能恢復到十歲之前的親近與親密。
自那天見面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了。既沒來找她,也沒給她打過電話。就好似再一次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般,又好似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出現過似的。
反正丁寧也已經習慣了她無影無蹤,現在對於她來說,婆婆文靜更像是她的媽媽。丁淨初,在她腦子裡的印像似乎越來越淡了,甚至有時候,都想不起來,她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丁寧臉上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冷冷的在心裡乾笑了兩聲。
“你……找我有事嗎?”聲音平淡而又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就好似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而已。
儘管大川跟她說過,再怎麼樣,她都是自己的母親,是生她的母親。她丟下她,就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也儘管她答應過他,會接受她,想重新跟她親近,想回到十五年前。
可是,想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當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丁寧才發現,似乎想要跟她再一次親密,還是有那麼一些難度,就好似她們之間隔着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隔層。
已經無法再回到過去。
“寧寶……”聽到丁親不冷不熱,不溫不吞就好似與陌生人說話一樣的語氣,丁淨初的心還是劃過一陣難受,略顯有些壓抑的喚着她的字名,“你有時間嗎?媽媽這麼久沒見你了,想見見你,和你一起吃個飯。你……”
丁寧沒有說話,只是握着手機貼在耳邊,然後下意識的牙齒咬着下‘脣’,咬的有些重。
心情很是複雜,想去見她,可是卻莫名的又有些抗拒。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明明答應了大川,要跟她好好的相處的,原諒她的,可是爲什麼卻又會抗拒呢?
“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算了。”見着丁寧好一會的都沒有出聲,耳邊傳來本丁淨初略顯有些失落而又失望的聲音,還帶着隱隱的一絲絲傷痛。
“寧寶,對不起。”自責中帶着傷心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你……在哪裡?”在丁淨初準備掛電話之際,丁寧出聲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都是她媽,是那個從小疼着她的母親。就算這十五年來,她對她不聞不問,但是小時候的記憶,依舊刻在她的心裡,是無法抹去了。
她抱着她,聲聲的喚着“寧寶,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這輩子都愛你,最疼你。因爲你是爸爸和媽媽的‘女’兒”。
所以,她做不到對她不聞不問,視之陌生。
既然已經答應過大川,不再記恨的,那就應該給自己也給她一個機會。
母親,永遠都是母親,再怎麼樣,那一份血緣是永遠都無法割斷的。
“寧寶,你……肯見我嗎?”聽着丁寧這話,丁淨初的聲音略顯的有些興奮。
丁寧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脣’:“你是我媽,不是?”
“呵呵,呵呵!”丁淨初略帶喜悅的笑着,“是,我是你媽,你是我‘女’兒,是我的寧寶。”
“你在哪裡?”
“在你公司樓下。”
“那你等我一下,我一會就下來。”
“不急,不急。你慢慢來,我在樓下等你。”丁淨初的聲音明顯是很‘激’動的,特別是在聽到丁寧說“你是我媽”這四個字時,更是掩藏不住內心的喜悅。
儘管,她還是沒有很正面的喚她一聲“媽”,但是,有這一句話足矣。
她的‘女’兒,她的寧寶怎麼會是記仇的人呢?又怎麼會記她的仇呢?
丁寧給江納海打了個電話,跟他如實的說了一下情部,要去見丁淨初,自己的生母。
江納海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了她一句“自己小心,有事情就馬上打他電話”後,沒再多問。
這就是家人之間的相互信任與支持。
丁寧是這麼覺的。
家裡每一個人對她都十二萬分的信任,也從來都不會干涉她的事情,給了她足夠的空間與自由。對她有的只是關心與疼愛,這纔是一家人。
關了電腦,拿過一旁的包包和手機,離開。
樓下
丁寧淨坐在車內等着丁寧,臉上漾着揮之不去的喜悅微笑,那雙與丁寧像足了八分的眼睛更是淺淺彎彎的上挑着,‘脣’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阿忠,寧寶剛纔喚我媽了。”丁淨初有些‘激’動的朝着駕駛座上的阿忠說道。
阿忠一臉忠厚的笑了笑:“夫人本來就是小姐的媽媽。”
“呵呵,呵呵!”丁淨初又是一聲喜悅的輕笑,“對,我本來就是寧寶的媽媽,我的寧寶又怎麼會記恨我呢?”
“是,母‘女’哪來的隔夜仇呢。”阿忠點頭,“夫人,小姐來了。”見丁寧走出玻璃移‘門’,阿忠對着丁淨初說道。
聞聲,丁淨初趕緊打開車‘門’,下車,“寧寶……”卻是在看到丁寧身上穿着的那件防幅‘射’孕‘婦’服時,微微的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眼眸裡劃過一抹很是複雜的神‘色’。
儘管她早就知道她懷孕一事,可是在親眼看到時,還是微微有些錯愕的。
遠遠的望去,她的寧寶臉上揚着一抹柔柔的母愛微笑。這一抹微笑,曾經她是那般的熟悉,不過現在……
丁寧剛纔也玻璃移‘門’便是看到了站在豪車邊上朝着她的招手的丁淨初,臉上揚起一抹略顯有些牽強的淺笑,朝着她這邊走來。
“寧寶,你……懷孕了?”
在丁寧走到她面前時,丁淨初眼眸裡的那一抹複雜神‘色’早已斂去,用着一抹驚喜與開心並集的眼神望着她那還沒有怎麼顯懷的肚子上。
丁寧的肚子已經快三個月了,因爲穿的比較寬鬆,基本上也沒怎麼看得出來。如果不是身上穿的這件防幅‘射’孕‘婦’裝,根本就看不出她懷孕的樣子。
“嗯,”點了點頭,擡眸平平的望着丁淨初,“等了很久了?”
“小姐,上車。”阿忠下車替丁寧打開了車‘門’,很是恭敬的說道。
“謝謝。”丁寧道謝着,彎身坐進車內。
“小心點。”丁淨初提醒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充滿濃濃的關愛。
阿忠關上車‘門’後,又折身到另一側,替丁淨初打開車‘門’,“夫人,上車。”
丁淨初彎身上車,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側頭看着丁寧的肚子,“幾個月了?”
“快三個月了。”丁寧繫着安全帶,回答着她。
“真快!”丁淨初眸光柔柔的望着丁寧,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翻,然後繼續落在她的肚子上,“這一轉眼的功夫,我的寧寶都二十五歲了,不止嫁人了,還懷孕了。是我這個當媽的太失敗了,沒盡到當媽的責任,這十五年來,我錯過了你很多。”
“不要緊,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的很好。”丁寧目視着前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依然做不到與她十分的親密。
“寧寶。”丁淨初柔聲的喚着她,一直側頭望着她,不曾移開過視線。
“什麼?”丁寧轉頭,與她對視。
“他……對你好嗎?”丁淨初略顯小心的問着她。
丁寧點頭:“很好,家裡所有的人都對我很好,每個人都很疼我,我很滿足。”
家裡這兩個字刺痛到了丁淨初的某一根神經。
很疼她這三個字更是傷到了她內心的傷痛。
疼,曾經最疼丁寶的人是她,是她這個當媽的。可是,現在,似乎在寧寶的眼裡,這一切都與她這個媽媽無關。她顯然已經不再是她的家人,不再是最疼她的那個人。已經有人取而代之。
是啊,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寧寶唯一的家人了,江家的人才是她的家人了。
“寧寶,你恨我嗎?”再一次提到了這個問題,臉上帶着一抹無奈與無助。
丁寧抿‘脣’一笑,回答的很乾脆:“沒有!”
“呵,”丁淨初淺笑,眸光婉婉的看着她,“謝謝你,寧寶。謝謝你不恨我,也謝謝你願意見我,更謝謝你還認我這個媽。”
“你一直都是我媽。”丁寧一臉沉‘色’的說道。
“對,我一直都是你媽。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我的寧寶。”丁淨初臉上揚起一抹滿足欣慰的淺笑,“什麼時候有空,讓媽見見他行嗎?”
丁寧點頭:“好,等有空了,我安排。”
“阿忠,就到錦都吧,”丁淨初朝着前面開車的阿忠說道,“寧寶懷着孩子,不可以餓着的。”
“好的,夫人。”
錦都離公司其實很近,也就五分鐘的車程。
車子停下,阿忠沒有跟着丁淨初與丁寧一道上去。
九樓貴賓包廂
“寧寶,來,多吃點。”丁淨初一直給丁寧夾着菜,點的每一道菜都是丁寧喜歡吃的。
“謝謝,你也吃吧。”丁寧靜靜的吃着碗裡的菜,沒有多說什麼話,用着很是客氣的話跟她說道。
“好,”丁淨初笑着點頭,卻是沒有要吃的意思,而是視線一直停在丁寧的身上,似乎有什麼話要跟她說,卻又在蘊釀着該如何開口。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見此,丁寧放下手裡的筷子,沉聲的問着她。
“寧寶,”丁淨初略有些爲難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什麼話,你說吧,我聽着。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考慮的。”看着她那一臉爲難又‘欲’言又止的樣子,丁寧一臉沉‘色’的說道。
“寧寶,”丁淨初一聲輕嘆,喚着她的聲音略顯着一絲無奈,看着她的眼神亦是有些無助,然後緩緩開口,“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嗎?”
“嗯?”丁寧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淨初的眼神繼續落在她的肚子上,然後沉沉的說道:“寧寶,媽知道這十五年,是媽對不起你。不曾管過你,你心裡有怨氣,怪我也是應該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一盡當媽的責任,讓我照顧你,哪怕是幾天也行。就好似你小時候那般,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隔閡,你窩在我的懷裡,蜜蜜的叫着我媽媽,我抱着你叫你寧寶。只是這樣而已,行嗎?你現在懷孕了,就當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對你的歉疚,好嗎?”
丁淨初說的一臉的真誠,看着丁寧的眼神更是透着滿滿的期待與希望。
這一瞬間,丁寧有些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可是,心裡卻又說不上來的複雜。
“寧寶,哪怕只有一天也行。我只是想盡一下這些年來對你的虧歉。”丁淨初看出來了她的不忍心,繼續一臉期待的說道,“是不是在擔心他會不同意?”
丁寧搖頭:“不是!他很尊重我,任何事情,只要是我想做的,都不會反對的。”
“那……是你不想給我這個機會?”試探‘性’的問着她。
再次搖頭:“不是,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與你相處。畢竟……”
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伸手拂了拂耳際的髮絲,雙眸微微的下垂。
“對不起,寧寶。都是我的錯。”丁寧淨一臉自責與苦澀的看着她,“我不該……”
“你別這麼說,”丁寧打斷了她的話,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舒出,“我試試吧,明天行嗎?今天回家,明天帶幾件換洗的衣服……”
“不用,不用!”聽到丁寧同意了,丁淨初滿臉喜悅的打斷了她的話,“什麼衣服都不用帶,媽都有幫你準備着。那……下午,你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行嗎?”
丁寧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點了點頭,“嗯。”
她應該給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她答應過大川的,說話要算話的。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然後房‘門’被人推開,“抱歉,我來……不好意思,我走錯包廂了。矣,丁小姐,這麼巧啊。”
推‘門’而入的正是賀自立,在看到丁寧時,微微的揚起一抹訝異之‘色’。本是想退‘門’而出的,卻是在看到包間裡的坐的丁寧時,改變了主意,大搖大擺的走進,然後徑自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想必這位就是丁阿姨了。”也不管丁寧是否同意他坐下,視線從丁寧的身上移到了丁淨初的身上,揚着一抹淺笑看着兩人。
“寧寶,這位是……”丁淨初看一眼賀自立,不解的問着丁寧。
“朋友公司的領導,”丁寧用着很是陌生的方式介紹着,然後轉眸向賀自立,不冷不熱的說道,“賀總,你剛不是說走錯包廂了嗎?怎麼還坐下午了?不怕你的朋友久等了?”
賀自立抿‘脣’一笑,對於丁寧的不待見似乎半點也沒往心裡去,看一眼丁寧,轉眸向丁淨初,右手一伸,“你好,丁阿姨,賀自立。寧寧的朋友。”
這回直接改稱“寧寧”而非“丁小姐”了。
搞什麼!
丁寧狠狠的瞪他一眼,跟你很熟嗎?一點都不熟的好不好!
“抱歉,賀總,請你叫我江太太,我想這樣比較合適一點。”毫不客氣的拒絕他的客意的接近。
丁淨初右手一伸,很是有禮的與他一握,“賀總,似乎跟我們寧寶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寧寶好像不怎麼歡迎你。”
賀自立一聲輕笑,轉眸斜斜的瞟一眼丁寧,“我已經習慣了,她向來對我都是這麼兇巴巴的。還是丁阿姨比她好相處多了。”邊說邊朝着丁寧挑了挑眉峰,就好似他們之間關係很不一般。
“呵!”丁淨初淺笑,收回自己的右手,“是嗎?我好像沒自我介紹是寧寶的媽媽,你怎麼就認定我是了?”
賀自立的視線從丁淨初的臉上移到丁寧臉上,再從丁寧臉上重新移到丁淨初臉上,彎‘脣’一笑。“丁阿姨與寧寧長的這麼像,還需要做自我介紹嗎?”
丁淨初抿‘脣’淺笑,朝着丁寧說道:“寧寶,你這朋友‘挺’會哄人開心啊。”
“不好意思,他只是朋友的上司而已,我們之間還沒有那麼熟。”丁寧不鹹不淡的說道,“我該去上班了。”說完從椅子上站起,拿過自己的包與手機‘欲’離開。
賀自立整個身子懶懶的往椅背上一斜,雙手往後腦上一枕,“我以爲你拿三張百元的大鈔往我臉上扔的時候,我們便是朋友了呢!怎麼,利用完了,就直接把我一腳踢開了?寧寧,做人可不能這麼不厚道的呢!”
剛剛起身的丁寧在聽到這話時,整個人怔住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的僵硬了。
“對了,我應該把那三張百無大鈔還給你的。”邊說邊從椅子上站起,然後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錢夾,‘抽’出三張百元大鈔往傻站着的丁寧手裡一塞,“朋友嘛,很順路的送你一程,真不用給錢的。不然何謂朋友呢?”
儘管臉上一直保持着淺笑,不過那看着丁寧的眼眸裡卻是透着一抹‘陰’沉的複雜,是在看到她穿着一身防幅‘射’的孕‘婦’裝時。
呵呵!
心裡一陣冷笑。
無所謂,就算她懷了江川的孩子,也沒關係的。依然不影響他想要得到她的‘欲’望。
丁寧手裡拿着三張百元大鈔,抿‘脣’一笑,拉開拉鍊將鈔票往包裡一塞,朝着賀自立一臉悠然的說道:“如此,那就多謝賀總了。媽,我走了,該回去上班了。”
一聲“媽”,讓丁淨初眉開眼笑了,從椅子上站起,朝着賀自立很是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賀總。看來沒時間陪你繼續聊了。以後有機會再聊吧。寧寶,小心點,還懷着孩子。”
賀自立從椅子上站起,朝着房‘門’走去,替她拉開‘門’,“不要緊,機會隨時都有的,隨時都可以約的。懷着孩子,小心點。”
“謝謝。”
“丁阿姨,不介意我替你送寧寧回去吧。”剛一走出包廂的‘門’,賀自立突然之間來了這麼一句。
“謝謝,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丁寧毫不猶豫的婉拒。
“賀總,你的好意,我們心領的,不過我得尊重我‘女’兒的意思。”丁淨初一臉淺笑的看着賀自立說道。
賀自立一聳肩:“那行,我就不強求了。”
雙眸直視着母‘女’倆的背影,直接消失在他的視線裡,賀自立這才轉身離開。轉身之際,笑容斂去,換上一臉的‘陰’沉深邃。
丁寧回辦公室的路上,腦子裡一直在想着,該如何讓許微把百合‘花’給拿出辦公室去。
所以,一路上的五分鐘,她都沒有與丁淨初說一句話。
丁淨初以爲她在想着剛纔賀自立的事情,只是用着有些複雜的眼神看着她,什麼話也沒說。
直至車子在公司‘門’口停下。
“丁寶,下午我來接你下班。”丁淨初的聲音拉回了丁寧飄遠的思緒。
丁寧回神,點了點頭:“哦,好。”
“下車吧,到了。”丁淨初很是慈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丁寧下車,進公司,進電梯。
目送着丁寧進電梯,電梯‘門’關上。
丁淨初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
“想做什麼?”似笑非笑中帶着‘陰’沉的聲音傳過去。
“……”
“呵!是不是太心急了?”
“……”
“說這麼多做什麼?等你做到了,再來跟我說!”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對着前面的阿忠吩咐道,“阿忠,去機場。”
“好的,夫人。”阿忠永遠都是一副盡忠職守又恭敬的樣子。
爲了大小剛的健康成長,也不能讓許微把百合放在辦公室裡。不管她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有意的?
突然之間,丁寧被自己腦子裡跳出來的這三個字給嚇到了。
爲什麼她會覺的許微是有意的?
難道說是因爲前段時間她對江川的那份一不般的糾纏?
可是,不應該啊。她不是說已經那什麼,想開了嗎?是因爲她一時之間鑽了牛角,不過已經想明白了,大川不是她能可望的嗎?
而且現在,她不是已經‘交’了男朋友了嗎?
爲什麼還在來做這明知道沒好結果的事情?
不可能的,不會的,許微不應該是有意的,一定也是不知道,而且這‘花’還是她男朋友送的。
丁寧下意識的推翻了自己腦子裡剛跳出來的那個念頭。
看看時間還早,丁寧沒有直接回八樓辦公室,而是去了三十二樓江納海的辦公室。
懷孕其他什麼都沒什麼改變,就是好像變的有些嗜睡了。每天中午兩個小時的午睡時間雷打不動,不睡足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精’神。
“爸。”
丁寧進辦公室的時候,江納海正坐在電腦前看着今日的股市行情。聽到丁寧的喚聲,擡眸朝她看過來。
“回來了,”很是平常的一句帶着關心的問話,然後沒再多問她關於她和丁淨初的事情,指了指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去休息一會。”
丁寧沒有立馬去休息室,而是在江納海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臉正‘色’的看着他。
“有話想跟我說?”見此,江納海合上手提,問着她。
丁寧點頭,一臉認真又嚴肅的看着江納海,“爸,你怎麼不問問我,有關我母親的事情?”
江納海抿‘脣’一笑,一臉的慈愛,渾身上下都透着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爲什麼要問?”
“我……”丁寧微微的怔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寧,”江納海臉上依然揚着慈父般的笑容,看着丁寧的眼神沒有多餘的變貨,喚着她的聲音平和而又沉穩,“一家人相處,不是光只靠一張嘴的,而是靠着一顆心。如果相互猜忌,遇見一點的事情,就非得要刨根問底,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爲止。你說這樣的相處還有意思嗎?”
丁寧搖頭,很果斷的搖頭。
“寧寧,你是不是覺的自己壓力‘挺’大的?”江納海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然後一臉正‘色’的問着她。
丁寧微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後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你覺的自己嫁給大川是高攀了,進入我們家是邁入了豪‘門’。不管是爺爺還是你媽,又或許是我,都給你一種可望不可及的感覺。所以,你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總是在想,會不會因爲自己的一點事情而影響到我們這個家。又會不會因爲你一個不小心的失誤,而讓我們對你有什麼看法?”江納海一語中地的說出了丁寧心裡的想法。
丁寧微微的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納海。然後微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很是誠實的輕聲問道:“爸,你怎麼會知道的?”
“呵!”江納海輕聲一笑,“我要連這麼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怎麼管理這麼大個公司。”
“這倒也是。”丁寧很贊同的點頭。
“寧寧,說實話,你覺的咱家怎麼樣?”江納海正‘色’的問着丁寧。
“很好,很有家的感覺。就算有有時候有些小心翼翼,不過說實在的,一般情況下,我沒有什麼壓力。爺爺‘奶’‘奶’,您和媽都沒有一點架子,對我這個突然進入的人好的沒話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嗯,這麼說吧,我從小到大沒感覺過什麼是父愛,不這自從嫁給大川,進入咱這個家起,讓我感覺到了。說實話,剛見着我媽的時候,我甚至有一種感覺,我在她身上竟然找不到多年前的那一份母愛,但是在媽身上,我一直都能感覺到。雖然不過短短几個月,但是這份感覺是真真實實的。”
江納海很是滿意的抿‘脣’一笑:“那就行了,在我們眼裡,你和大川是一樣的,都是我們的孩子。大川疼你,我們一樣疼你。所以,以後別再有那份壓力了。一家人,需要的是相互信任與支持,而不是你防着我,我猜着你。這樣,還怎麼過日子。是不是?”
丁寧點頭:“嗯,謝謝爸。”
“傻孩子,這也謝我?”江納海失笑,然後想起一件事情,斂去臉上的笑容,很是認真的對着丁寧說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什麼時候把你媽約出來,見個面。你和大川結婚這麼久了,親家總是要見見面的。不然,就等大川回來,再定個日子。”
“好,我下午見着她跟她說下。她剛也這麼跟我說。”說到這,丁寧也似想到了什麼事情,“哦,對了,爸,跟你說下。我今天下午不回大院了。我媽說想讓我去她那裡住兩天,這麼多年不見了,她說想盡一下母親的職責,照顧我幾天。”
“行,沒問題。沒有一個當媽的會不關心自己的孩子的。”江納海點頭,也不忘勸着,“你也別多想,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媽,是生你養你的媽。當人孩子的,別太過於記仇了。好好的相處,是人總是會有犯錯的時候,你也不能保證自己從來沒有犯過一點錯,不是。所以,你媽有這份心,你當‘女’兒也得有‘女’兒的心。什麼時候回來,打個電話。”
“謝謝爸爸。”丁寧除了說謝謝,已經完會找不出其他的言語來表達她的心情。
“傻孩子,一家人,無須這麼見外的。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
“十一過後,你別去八樓企劃部了。”
“啊?”丁寧微異,“爲什麼?”
“直接跟在我身邊,公司的事情,你遲早也是在參與的。”
“可是,爸……”
“對自己沒信心?”江納海一臉淺笑的看着她。
丁寧微微的糾結了一下,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有點擔心。怕自己做不好。”
“沒事,慢慢來。也不急在一時的,只要你有信心,那就任何事情都不成問題。”江納海一臉信任的看着她,“你現在懷着孕,就算想急也急不來。不然爺爺‘奶’‘奶’和你媽,不得跟我急啊!就連大川也不會同意的。慢慢的習慣適應起來,遲早公司也是要‘交’到你們手上的。”
“可是,爸……”
“行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都不是什麼大事。去休息室睡會,看你的臉的倦容,要是讓爺爺‘奶’‘奶’知道了,又該心疼了。”
丁寧“嘿嘿”一笑,“爸,說真的,我覺的自己特走運,怎麼就嫁給大川,還有一家子這麼好的家人。有時候簡單讓我覺的是在做夢一樣。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們了。”
“那就好好的和大川過一輩子,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了。”江納海笑容滿面的說道。
丁寧點頭,重重的點頭:“必須的,爺爺‘奶’‘奶’,您和媽這麼好的榜樣做着呢,我和大川必須也一樣。爸,那我進去睡會了。”
“嗯,去吧。”
丁寧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窘,非一般的窘。
她這是腫麼了?還是越來越寬心了,上班時間竟然睡到下午四點。
這再過一個半小時,那都要下班了啊。
不過,再仔細一想,貌似這段時間她手頭上真的是沒什麼事情啊。Miss恨嫁給她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怎麼緊急的事情,不過卻也不失重要‘性’。
哎。
莫經理,你這得有多用心才能做到這樣啊。
洗了把冷水臉,一臉不好意思的跟江納海說了句“爸,我下去工作了”後,跟個蘑菇似的坐電梯到八樓。
四點了纔來上班,同事們什麼話也沒說,個個朝着她無事般的笑了笑,然後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許微沒在。
丁寧沒回自己的位置,而是拿了一些資料找了一個離許微最遠的位置。
一個小時又這麼過去了。
五點,快接近下班的時候。
“小意,你怎麼了,怎麼一臉蒼白?”安靜的辦公室裡傳來一聲急切中帶着關心的聲音,打破了只有鼠標點擊的安靜辦公室。
“我……肚子疼,很疼。”小意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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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今天勤奮吧,一萬三哈。
勤勞的小蜜蜂啊小蜜蜂,啦啦啦…。
得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