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月一怔,問道:“你們到底要怎麼樣?”不見她,那把她抓來做什麼?難不成真如她所料想,董湘玉把她抓來是爲了引西門展飛出來?
管事模樣的人一臉的無所謂,“這個,董老闆可沒說。”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再加上看她有幾分姿色,這纔多說了兩句。
要知道,以前被關在這裡的人,他可是從來都不理的,那些人哪一個剛進來的時候不是喊破了天,董老闆也沒見過他們,後來他們才意識到局面,乖乖的在裡面待着。
歐陽清月發愣的空,老婆子殺豬般的叫道:“你快放開,老身的手要被你抓斷了。”她今天不過就是來送個飯,至於賠上一隻手嗎?看這姑娘白白淨淨的,竟然這麼野蠻,下起手來也如此狠毒。
歐陽清月聞言無奈的鬆了手,這老婆子看起來不過就是給她送飯的,應該沒有什麼權力,她似乎不該太過用力了,她放了手後,這個小窗口就被關上。
老婆子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管事的人通過門框看了一眼歐陽清月,無奈的搖搖頭也跟着走了,似乎在嘆息,如果一個美人落到董湘玉手上,可真是可惜了。
歐陽清月看着這一菜一飯,哪裡還有什麼胃口,現在她已經可以確定,西門展飛沒有被他們抓住,而董湘玉真正的目標也不是她,而是西門展飛,否則抓了她也不會這樣沒有什麼動靜。
她一點點的分析着,因爲西門展飛武功太高,董湘玉不好對付,就先借口西門展飛有危險把她引出來,然後又用她做誘餌引西門展飛上鉤,對他不利。想到這裡,歐陽清月更加焦急,暗暗期盼着西門展飛不要上當。
所以,爲今之計只有自己想辦法逃出去,西門展飛才能免過這一劫,知道他武功高強,可是董湘玉這邊可是驚心設了局等他來鑽,能不能脫身可就不好說了。
可是這裡的環境也不容樂觀,她要怎麼才能逃出去?想到自己幾次從皇宮中都能逃出來,現在卻被困於這一個小房間裡,真是可嘆。
管事的人離開歐陽清月被關押的地下室後,有一個人影也跟着掠過,他的眼中透着驚奇,歐陽清月竟然在軒轅國!
回到房間裡,他提起筆準備飛鴿傳書給西門飛軒,但還未落筆就放下了,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以免打草驚蛇。
此時,西門展飛正在秘密基地裡發飆,對着跪了一地的人,喝問道:“歐
陽清月呢?”歐陽清月又一次失蹤,讓他大爲擔憂,上一次的教訓猶如還在昨天,心不由得就揪了起來。
和雨膽戰心驚的答道:“回盟主,昨天晚飯時分,歐陽姑娘還在房中,今早就沒見人影了。”西門展飛一甩袖子,問道:“昨晚你們有誰見她出去了?”
衆人異口同聲的答道:“沒有。”
奇怪,她能去哪兒?西門展飛的眉頭擰成了好幾個結,只聽何書遠安慰道:“盟主,歐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西門展飛拉着臉說道:“這樣最好,如果有什麼意外……”後半句話他沒說下去,衆人連忙磕頭答道:“屬下這就去找。”
西門展飛沒說什麼,衆人也不敢起身,他怒喝道:“還不快去!”他心情很是煩躁,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衆人這才退了出去,留下西門展飛一個人思考着歐陽清月失蹤的原因,以及各種可能發生的局面。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董湘玉來到了地下室,站在門外看了一眼裡面的人,歐陽清月感覺到有人來,立即就站起身來,待看清是董湘玉時,她一臉鎮定,緩緩走向了門口,冷聲問門外的人,“西門展飛在哪兒?”
董湘玉一愣,隨即說道:“他?就快要和你作伴了。”她竟然不先問自己在哪兒,爲什麼要抓她,而是先問西門展飛,果然是夫妻情深啊!
歐陽清月一怔,更加確定了董湘玉並沒有抓到西門展飛,那張紙條不過就是騙她出來罷了,想到這裡就有一點放鬆,還好他沒事。
看着歐陽清月的表情,董湘玉心情大好,忍不住笑了起來。歐陽清月沉聲道:“你太卑鄙了!”儘管自己都已料到,可得到證實時,還是很生氣。
董湘玉根本就不在意,“隨你怎麼說。”反正罵她的人也不是歐陽清月一個人,而且還有很多人比歐陽清月罵的還難聽,可那又能怎麼樣?他們的生死還不是掌握在她的手裡。
歐陽清月閉了嘴,這樣的人臉皮太厚,怎麼說都不爲所動,況且,像董湘玉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那麼多,簡直就是軒轅國一害,她這樣罵都算是輕的了。
似乎還嫌歐陽清月不夠着急一樣,董湘玉又補了一句,“不妨告訴你,想要他的命的人可不止我董湘玉一個。”要是她告訴歐陽清月他們大夏的皇帝西門飛軒都想要自己皇叔的命,不
知道歐陽清月會怎麼想。
他那個皇侄子權力薰心,將自己的皇叔打落懸崖,幸好被姐姐所救,又成爲了軒轅國的皇帝,姐姐說什麼他有金色龍鳳刀,祖訓裡說,有這刀的人就是軒轅國帝位的傳人,還說要把玉璽給他,簡直就太傻了。若不是她屢次勸阻,恐怕這軒轅國的玉璽早就到了西門展飛的手上。
“你什麼意思?”歐陽清月挑眉問道,心口突突直跳,有點害怕她說出來,只是董湘玉沒打算繼續說下去,“沒什麼意思,就是你不要怪我殺了他。”
歐陽清月冷哼了一聲,這人臉皮也夠厚的了,她要殺了人家的丈夫,還不讓人家怪她,只聽董湘玉向管事的男子吩咐道:“給我看好了!”
“是。”管事的男子恭恭敬敬的領命,董湘玉很滿意,便高興的離開了,她計劃的第一步可以說已經大功告成了,只要歐陽清月這邊別處什麼亂子,不過她這裡可是連只鳥兒都飛不出去,她纔不信歐陽清月會有那麼大能耐能逃出去。
歐陽清月望着董湘玉走遠,心中暗暗決定,不行,她一定要出去,否則西門展飛就會有危險。
西門展飛在臨水軒中獨自站着,夜色悄悄在他身後站定,他也沒回身,就問道:“有消息嗎?”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已經能夠通過氣息就判定出夜色了。
“沒有。”夜色如實答道,西門展飛無力的吩咐道:“繼續去找。”
“是。”夜色領了命就準備離去,他此次回來不過就是彙報一下三天的結果,只聽主人叮囑道:“把注意力放在董湘玉身上。”
“屬下明白。”夜色點頭說道,西門展飛揮揮手,“去吧。”他現在最爲懷疑的就是董湘玉,可是手中沒有證據,又怕打草驚蛇後董湘玉對歐陽清月不利,這纔沒有動用手中的權力去幹預。
暮色四合,歐陽清月輕手輕腳的把桌子擡到了那唯一的窗口下面,踩着凳子爬上了桌子,這個高度剛好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院落,她從衣襟裡摸出了之前藏好的碎玻璃片,將窗戶四周的釘子用玻璃片撬開。
“啪嗒”一聲,窗戶邊打開了,還是這種窗戶是朝裡開的,歐陽清月心裡歡呼了一聲,便開始割划着外面的木棍。
這次她變得聰明瞭,早從衣衫上扯了布條下來包裹住玻璃片的一端,這纔沒有劃傷手指和手心,否則這一趟活幹下來,她的手也就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