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飛軒淡淡說道:“兒臣昨日和母后提及之事,不知道母后可還記得?”
皇太后想了想,點頭問道:“是說從軒轅國帶回一個女子想要納妾之事?”
西門飛軒笑了笑,說道:“不錯,不過,兒臣卻要立此女爲後。”
皇太后聞言一驚。
皇后卻瘋狂的笑了起來,說道:“好你個西門飛軒,你終究還是要立那個賤人爲後!”
西門飛軒冷冷看了一眼皇后,說道:“月兒比你賢良淑德,更比你溫柔善良,朕爲何不能立她?”
皇太后聞言也是一怔,問道:“什麼月兒?怎麼回事?”
皇后瘋狂的看着皇太后說道:“母后還不明白嗎?什麼軒轅國帶回來的女人,那都是假話,西門飛軒帶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皇嬸歐陽清月啊。”
皇太后雙眉一挑,目光中帶着隱怒,說道:“皇帝,鵬兒雖死,歐陽清月便是未亡人,說到底她可還是你的皇嬸,你這是亂倫啊!”
西門飛軒挑眉一笑,反問道:“兒臣正因爲對歐陽清月念念不忘,故而此番在軒轅國見到此女竟與歐陽清月長得一模一樣,這才帶回皇宮,此女仍舊是黃花閨女,絕非皇嬸,母后若是不信,可派嬤嬤去驗身。”
西門飛軒說得坦然自若,一時間,皇太后也不知道該怒還是該恨。
皇后聞言,笑道:“瞧瞧,這番精打細算,終究還是爲了那個賤人。”
西門飛軒再忍受不了皇后的尖酸刻薄,吩咐道:“將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打入冷宮,從今往後,別讓朕再見到。”
一衆太監圍了上來,皇后傲然將他們甩開,擡着下頜看着西門飛軒說道:“西門飛軒,你我夫妻一場,你卻終究如此薄情,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也得不到歐陽清月的心!詛咒你這辛苦得來的一切,轉瞬間便灰飛煙滅。”
皇后聲色俱厲,說得更是怨懟十足,倒讓西門飛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急忙說道:“還不快把這個瘋女人帶下去?”
皇后就這樣被帶走了,帶着她的不甘心和屈辱。
皇太后臉色蒼白的看着西門飛軒,冷聲問道:“皇后所說都是真的嗎?”
西門飛軒看着自己皇太后洞悉百態的臉,終於點了點頭,說道:“是。”
皇太后聞言一聲驚呼,“皇帝,你這是被狐媚子迷了心竅嗎?”
西門飛軒卻不甘示弱的說道:“我被迷了心竅?
母后,這件事情,卻是你和皇后的籌謀吧?若非你們一早的安排,月兒早已是我的貴妃,又怎麼會被憑白指給了那個傻皇叔?”
西門飛軒說完,就聽得皇太后說道:“此時與哀家無關。”
西門飛軒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此事與幕後無關,那麼,將月兒擅自指給了蒙毅之事,又與幕後有關嗎?”
皇太后聞言,臉色終究是變了變。
西門飛軒見狀,知道自己終究是猜對了,與蒙毅談話的那晚,他就隱約感覺到歐陽清月成爲蒙毅太子妃的事情有蹊蹺,再加上他自從歐陽清月失蹤後的種種調查,西門飛軒知道,歐陽清月會失蹤去到古蒙國,就是和皇太后與皇后有關係。
西門飛軒心裡早已壓了一團火,卻又不便和皇太后發作,如今皇后恰好撞了槍口,他便藉此機會,狠狠將皇后整理了去。
西門飛軒說完歐陽清月和蒙毅一事,便盯着皇太后的臉看,看了半晌,他沉聲說道:“虧得母后口口聲聲悉心向佛,卻原來也是罔顧人命。”
皇太后臉色一變,忍受不住兒子對自己的侮辱,頓時擡起頭來看着西門飛軒,說道:“皇帝,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和母后說話?這後宮三千,誰不是皇帝的女人?憑什麼她歐陽清月,就獨得皇上寵愛?”
皇太后說完,彷彿還氣不過一般,繼續說道:“何況,那歐陽清月無論何種原因,此時已經是皇帝的皇嬸,皇帝如何能夠覬覦自己的皇嬸?”
西門飛軒聞言,冷冷說道:“母后,你莫忘記,皇叔和皇嬸已經雙雙殞命在了軒轅國的懸崖之下,兒臣帶回來的女人,是軒轅國皇親貴戚,朕要封她爲後。”
西門飛軒說完,再也不理睬皇太后,氣匆匆的走到了慈心殿的門口,腳正要跨出慈心殿的門檻時,西門飛軒又停了腳步。
他回頭看向皇太后,說道:“兒臣這就安排禮部操辦封后大典,這段時間,還請母后好生琢磨一下吧。”
西門飛軒說完,擡腳利落的走了。
皇太后看着這個兒子的背影,眼神是恨,是怨,是委屈,是討厭,種種情緒複雜的摻雜在了一起。
西門飛軒快步疾走了一陣,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今晚事情會進行得如此順利,成功的整治了皇后,奪了她的封號將她打入冷宮,更是要挾到了皇太后。
只要有皇太后的支持,立歐陽清月爲後的事情,那便
成功了一半了。
西門飛軒一想到這兒,腳步都立刻輕靈了不少,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上書房,只見裡間燃了一盞小小的桔色燈火。
燈火透過重重的紙窗,變成了一團桔色的光斑。
西門飛軒在門口站了片刻,這才推門而入。
歐陽清月正琢磨着該怎麼逃跑,聽到聲音,懶懶的擡頭看了一眼,心裡不覺得還想着,不是剛剛纔查過她在不在嗎?怎麼又來了。
歐陽清月懨懨的模樣,卻更加帶了一絲病態美,潔白如玉瑩玉的臉頰,在燈光下顯得那麼完美無瑕,墨發如綢緞一般披散在身後,在她動身的時候,帶起了一片漣漪。
西門飛軒頓時看得呆了,癡癡的站在裡屋的門口。
歐陽清月見是西門飛軒進來,急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立在一旁,想了想,又覺得這樣不妥,便擡頭看着西門飛軒說道:“皇上,你放月兒走吧。”
西門飛軒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歐陽清月問道:“說什麼放不放的話?月兒要去哪兒,朕派人隨你去就好了。”
歐陽清月搖了搖頭,說道:“月兒不要人陪,月兒只想去找鵬兒。”
西門飛軒聞言,滿腔熱情頓時冷了不少,不悅的說道:“月兒,你不相信朕嗎?朕說過,朕親眼所見,皇叔真的已經被打落山崖。”
歐陽清月聞言,低聲說道:“即便如此,月兒也該去替鵬兒收斂。”
西門飛軒皺了皺眉,說道:“此事又如何讓月兒親自動手?朕派人前去就好。”
歐陽清月急得搖了搖頭,她不敢告訴西門飛軒,她親耳聽見了西門展飛的呼喊,她更直覺的感覺到,西門飛軒對西門展飛,並沒有什麼好感。
“皇上,求你了,你就讓月兒出宮吧。”歐陽清月說着,跪到了西門飛軒的身前。
歐陽清月的固執,讓西門飛軒非常不悅,而他所有的怒氣,都遷怒到了西門展飛的身上。
西門飛軒恨西門展飛,不僅僅因爲歐陽清月,更因爲這個癡傻的王爺,坐享了一切榮華富貴,享受了母后一切的愛,最後甚至還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搶奪了去。
自古的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最難忍受。
他西門飛軒,貴爲大夏國皇帝,更加忍受不了被一個傻王爺奪走了最愛的女人,哪怕歐陽清月是因爲皇后的原因,才嫁給了西門展飛。
西門飛軒就這樣沒頭沒腦的恨上了西門展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