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現在醉醺醺的,如果出去真是見男友她也放心,可現在,她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就不會任由挺挺如此下去。
一直走了兩條街,挺挺纔在一家夜店門前停住。
“週週!今天來那麼早!”門口年輕的男子跟挺挺打招呼。
挺挺醉醺醺地走過去就趴他身上,“早來的鳥兒有蟲吃!不早點,客人都被搶光了!”
“你臭死了,怎麼喝那麼多酒,快進去吧!常先生已經在裡面!他可比你還早!”那年輕男子寧卿看了就沒好感,娘娘腔一樣手卻不安分地摸在挺挺的臀**部。
挺挺進去後,寧卿就在門口等她,果然沒一會兒工夫挺挺就出來了,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摟着,他的手在大庭廣衆就已經伸*進挺挺的裙子,挺挺臉色明明僵硬卻還是跟那肥頭大耳配合地調*情。
寧卿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原來她所說的換男友如換衣服是這個意思,難怪她那麼不相信所謂的愛情,雖然她寧卿也不再相信世間有愛情這種東西。
狠狠咬住脣瓣,直到脣內蔓延了血*腥味,寧卿卻再也沒有勇氣跟上去,她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呢,挺挺需要這份錢,所以她會願意這麼做。
閉上眼,寧卿無法想象再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如此度日的挺挺今後會跟多少男人有**染,她是什麼樣的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寧卿不是不知道,她對男人的厭惡,不是她能想象的。
明明那麼討厭那些臭男人,卻不得不爲了那微薄的小費,屈*意*承*歡。
此後的每一夜挺挺都回來的很晚,以前再晚也有個時間點,她不會誤了上班的時間,也頂多是週末的時候出去掙那所謂的外快。現在她幾乎每晚都出去,她們四個人一下子都變得很忙,沒有時間相聚。
毛毛一直在找工作,可是就如薇姬所說,沒有公司敢要她。她的積蓄都被前男友騙走,她還要養活上學的弟弟,現在幾乎都靠朋友接濟。
薛琪回家幫家裡照顧生意,可最近難道碰到,卻也是見她愁雲滿布。
Lucky相對而言好些,他找不到能幫他代理的公司,只能自己去市場進貨,可往往他進來的貨都比代理的時候貴了幾倍。
推開門,看到挺挺已經回來,寧卿放心了許久,跟往常一樣打了水給熟睡的挺挺洗漱,每每她回來都快天亮,根本來不及清理自己倒頭就睡。
每一天她身上都有不同的痕跡,有一次寧卿甚至發現她身上有鞭打和蠟油的痕跡,她心口一顫,對於這樣的痕跡,她不是不明白的,只是這樣的挺挺和往日成天講黃**色笑話娛樂大家的挺挺,讓她心疼到了極點。
她有好多次想衝到蕭折肅的公寓,甚至願意扒光了自己橫在蕭折肅面前也不願挺挺再受這樣的苦,可是每每到了蕭折肅公寓樓下,她便失去了勇氣,終究不敢上樓,這樣無力的自己,她恨透了。
“你醒啦!吃點飯吧!”見挺挺醒了,寧卿在她牀上放了小桌子,把飯菜移了上去。
“唔……幾點了……外面是不是又天黑了……”挺挺捧住腦袋,頭疼地問。
“嗯,剛黑下來。你先吃點飯!”
“啊!又黑了!那我得出去了!不吃了!我男友還約了我!”挺挺剛坐起身就感覺眼前一陣眩暈又重新跌回了牀上。
“挺挺!你怎麼了!”寧卿剛想去扶她就發現她渾身熱的厲害,手背貼在自己額頭再貼到挺挺的臉上,“你發燒了!”
“我怎麼可能發燒!我身體好着呢!我得出去了……不然得遲到……”挺挺掙扎着起來卻被寧卿摁住。
“今天別出去了,任何約會都取消!”寧卿的心好疼,爲這個姑娘,她覺得自己簡直可惡至極,都是因爲她,她們纔會有如此遭遇!她不說穿,是不想挺挺尷尬,可是挺挺這個樣子,真的讓她自愧不如!
“不行啊!這約會對我很重要!我要是遲到!他……我男友會生氣的!”挺挺還是掙扎着下了牀,搖搖晃晃走到門口。
紅色的露背裙,寧卿清晰地看到挺挺背後那些慘不忍睹的痕跡,她身子搖搖晃晃着,可是仍舊爲了那份堅持硬*挺着要出去,她出去做什麼……寧卿又怎會不知道。
砰地一聲,那是一道重擊聲,看着倒在地上的挺挺,寧卿幾乎尖叫。
“挺挺!我們不要去了!不要再去了!好不好!”她幾乎哭着懇求。
挺挺卻已經昏迷過去,嘴裡還喃喃着:“不行……我要遲到了……遲到的話……他的手段會很可怕……”
淚水無聲地滑落,寧卿抱住她,到底心疼了誰的心疼……她的心好痛……她不要她們受這樣的苦……她不要她的朋友來承擔她的自私,她的罪孽!
“蕭折肅!你的條件我全部都答應!!”她拿起電話一字一句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