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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突然覺得四面八方的人好像都在看她,她只想拉着尋鬱快快下樓梯,可又發現,尋鬱的正牌未婚妻就站在那,她此時做尋鬱的女伴忒不妥了!

似乎注意到寧卿的焦慮和尷尬,尋鬱把寧卿拉到自己身邊,讓她緊貼着自己一步步走下樓,然後寧卿又感覺蕭折肅和寒曉也走下階梯了。

一步步走得讓寧卿覺得自己是光着腳在荊棘叢裡跳舞,幸好很快有很多人上來搭訕寒暄,一下子就沖淡了剛纔莫名其妙的緊張氣氛。

“你打的什麼主意啊!你未婚妻明明就跟你回來,你怎麼還說自己沒女伴,把我給騙進來!”當晚宴正式開始,大家都各忙各的寒暄,反而讓寧卿有空把尋鬱拉到角落質問。

“真是冤枉,我根本就不知道寒曉寶貝回來了!再說,你也看見了,就算她回來,她也是巴巴地跟着蕭折肅跑,我都快傷心死了!”尋鬱又一副受傷害的模樣。

這話也是大實話,寒曉似乎很喜歡蕭折肅,原本的質問也變成了安慰,寧卿手撫着尋鬱的背,“原來是戴綠帽子,難怪你那麼不爽快,三天兩頭沒事找我。”

寧卿話纔剛說完就感覺一道凌厲的視線掃向了自己,人的直覺果然還是很準的,寧卿禁不住全身一抖很快就捕捉到了視線的主人,蕭折肅一直和身邊的人交談,可是他的視線卻時不時地射向她。

琥珀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冰冷,冷得沒有絲毫溫度。而他的手始終緊緊摟着身邊的女人,寒曉一襲紅色及地長裙,胸口領子開得極低,那一團飽滿若隱若現,呼之慾*出,她笑的得體,一直幫着蕭折肅應酬。

冷不凡的寒曉的視線撞上寧卿,對她微微點頭,寧卿也是禮貌地頷首,像似不經意的,她又收回視線,眼中卻閃過一絲嘲諷。

寧卿心口一咯噔,這才注意到尋鬱把自己實在摟得太過親密!畢竟尋鬱現在成了她的未婚夫,她之前就跟蕭折肅關係曖*昧不*清,現在又和她的下一任未婚夫這般親密,實在也不像樣。

“尋總!好久不見了!”幸好又有人上來搭訕,寧卿藉機掙開尋鬱躲到一邊去了。

今晚的晚宴來的都是不尋常之人,尋鬱就算看到寧卿有躲開也只能任由她,又對眼前的人點頭,“秦首長,好久不見。”

“怎麼,我用過的東西,你就那麼喜歡撿去用嗎?還是,我的東西,你那麼喜歡搶?”寧卿自顧自地埋頭吃眼前的美食,冷不凡身後就傳來的聲音。

“寒小姐!”寧卿還來不及嚥下嘴裡的食物,看到寒曉突然出現,驚得差點被噎住。

見寧卿一副小市民的嘴臉,寒曉嘴角的嘲諷更濃烈,“你這副吃相是存心給尋鬱丟臉吧?我未婚夫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晚宴怎麼不跟你說清楚,好歹也教你一些吃食方面的禮儀。”

寧卿不知道自己吃相到底怎麼惹到寒曉了,怎麼感覺寒曉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容嬤嬤的針飛過來,終於把食物嚥下去了,寧卿喝了一小口酒纔開口,“寒小姐,我不知道你已經回國!不然尋鬱的邀請我肯定不會答應,你真的誤會了,我跟他什麼關係都不是!”

“你這叫欲蓋彌彰你懂嗎?我都還沒問你們的關係,怎麼你倒自己開始交代?”寒曉的話越來越刻薄。

寧卿知道寒曉這樣的人當初肯定早就發現她和蕭折肅的關係,當時作爲蕭折肅的未婚妻,卻是她寧卿懷了蕭折肅的孩子,現在她作爲尋鬱的未婚妻,她又跟尋鬱走的近,換成誰是寒曉,都是不好受的。

“寒小姐,我沒有欲蓋彌彰,只是想跟你說清楚關係,不想你誤會。”寧卿說。

“誤會?我倒是巴不得你跟尋鬱有什麼關係!這樣,你就不用去勾*引阿肅。”寒曉得體地對着不遠處的幾個夫人微笑,說出的話卻句句綿裡藏針。

寧卿又被寒曉的這句話給嗆到了,“寒小姐,如果我跟蕭折肅有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既然你知道以前的事也該清楚,我和蕭折肅已經完全沒關係,再說了,我從來就沒主動去勾*引*過他。”

“是,都是我們阿肅死皮賴臉貼上你!寧小姐你風姿卓越,清高聖潔怎麼會主動爬*上有婦之夫的牀!”寒曉輕抿一口酒,涼涼地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