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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機場過後,寧卿的病來勢洶洶,躺在牀上很多天才能勉強下牀。聽說寧卿病了,蘇恆也放下工作匆匆趕來,只是他身邊這一次卻沒有跟着那開朗的女孩。

寧卿很好奇:“瀟瀟呢?”

蘇恆的臉上似乎帶着疲憊,搖頭:“很久沒見了。”

寧卿驚詫,“那你怎麼不去找!”

“我爲什麼要去找她。”

寧卿扶額:“阿恆!瀟瀟對你怎樣你難道看不出嗎?一年下來,她對你是死心塌地,你就真一點也不感動!”

“我只是覺得她很煩。”

“那現在她人不在,你就不煩了?”

寧卿的問題讓蘇恆愣住,“最近工作壓力大,一樣煩,沒空去管她。”

“你到底是煩工作還是煩瀟瀟不見了!”

蘇恆的眼中不自覺地劃過狼狽,“我是來看你的,你怎麼老是跟我提她。那蕭折肅呢,他不是也消失了大半年,你就不煩,不想!”

“你不要岔開話題,我在跟你說瀟瀟。”蕭折肅嗎?她永遠都不會再去招惹他,因爲現在的她完全配不上他,從她決定毀滅他開始,她就知道她跟他再沒有任何可能,反正他也早已經恨她入骨,從在機場開始,她就已經決定徹底忘記。

“卿卿!你明明知道,從小到大我對你都很特別!你真的以爲我只是把你當妹妹嗎?”蘇恆抓起寧卿的手大有表白的姿態。

只是還沒把寧卿的手抓穩,有另一隻手出現硬生生捏住蘇恆的手腕看向很輕地拿開,實則近乎捏碎了他骨骼。

“你要表白也挑時候,我現在是卿卿的男人,名正言順的,怎麼,你還想明目張膽跟我搶人。”尋鬱拿了寧卿的藥放在桌上,坐到寧卿的牀邊嫺熟地摟住她。

“咦,你一連竄用了兩個成語。”寧卿誇讚。

尋鬱很得意:“那是,既然決定在這生活,我得把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學個皮毛。”

蘇恆揉*捏着手腕,嘲諷:“中國文化你都能學個皮毛?真是太瞧得起自己!”

“你還不一樣,真是瞧得起自己,想對卿卿表白?下輩子吧。”尋鬱拿過藥,湊近寧卿的嘴,“寶貝,喝藥藥。”

這傢伙真是半點面子也不給人,寧卿嗔他一眼:“阿恆沒這個意思,你別自己想一套!我說我跟我男閨蜜談心,你就不能迴避一下嗎?”

“男閨蜜?”尋鬱挑眉上下打量蘇恆。

蘇恆總算又找到嘲笑他的地方,“不懂什麼意思了吧!就是青梅竹馬的意思!青梅竹馬又不懂了吧!就是很好的男朋友的意思!”

“什麼!”尋鬱果然暴跳。

寧卿無語,只得安撫地拉住尋鬱,“男性*朋友,跟男朋友是有區別的。阿恆故意逗你玩呢,你去外面看白娘子吧!那又唱又說的,學中文不會讓你乏味。”

“這還差不多,好,我去看白娘子。”尋鬱知道寧卿是有話跟蘇恆說,自然是會迴避的,只是看着寧卿和蘇恆孤男寡女獨處一間房就有些不爽快。

見尋鬱親了一下寧卿後真的站起身要出去看白娘子,蘇恆真是一個踉蹌,“你讓他學中國文化就是看白娘子?”

“不是挺博大精深的,而且他喜歡看。他跟你不一樣,什麼言情小說,韓國狗血偶像劇,最新電影,古裝武俠通通都看。”見尋鬱走到門口了還給她扔來個飛吻,她忍不住好笑。

“那不是很合你胃口。”尋鬱和寧卿相處的每一幕蘇恆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至少不會累,是這裡,很平靜。”指着自己的胸口寧卿說。

蘇恆嘴角勾起欣慰的笑,“我本以爲蕭折肅你始終是放不下的,之前每次出差來找你,你都不在,後來特意來這看你,你還是在外面旅遊,聽說你每次出去都在非洲。”

“咦,這個很秘密的,你聽誰說的。”寧卿沒有驚訝更沒有否認。

“當然是寧姨說的。我也有小道消息,聽說蕭折肅就在非洲一個村落,我就想,你一定是去找他的。只是非洲那麼大,你怎麼那麼傻。”

“他在非洲,我就不能去那嗎?只是突然喜歡上那裡就順便去看看而已。你別說我了,我也跟你說實話。蕭折肅,以後在我的生命裡不會再出現。”寧卿望着門口,像似越過門板看向客廳裡的另一個男人,“因爲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已經出現,阿恆,相信我,他會是我最好的歸宿,沒有比這要更好的了。”

那麼堅定的眼神,蘇恆是從未在寧卿眼中看見過的,點頭:“既然你這樣說,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其實我也覺得蕭折肅不適合你,你們兩個……總之很奇怪。似乎互有好感卻又怎麼都走不到一起。”

“你怎麼又跟我提他,不是說好不提的。”寧卿寫完什麼,撕了一張便籤給蘇恆:“有些事情你自己去弄明白,拿着吧,這是地址,關於瀟瀟的。”

站在窗臺看着蘇恆離開,寧卿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蘇恆能否接受瀟瀟,就看他能否過了那道坎。

“他真是一點也不明白自己,明明那麼在意瀟瀟離開,卻還以爲自己到現在還喜歡着我。”靠在尋鬱懷裡,寧卿望着蘇恆上車,嘴角勾起蒼涼的笑。

“其實我也好奇瀟瀟,到底是做什麼。”尋鬱突然幽幽地開口,黃綠色的眸子低頭看着寧卿略帶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