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給呢,明明是我看到你已經在吃飯了,所以纔給了陳博士他們,免得浪費。”
初瑞雪皺眉,不管怎麼說,那粥她也特地一大早起來熬了很久,雖然技術不怎麼樣,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只是沒想到,夜小晚居然比她還早。
會不會她昨晚一走,司湛北就迫不及待的把夜小晚叫到了醫院?
該死,她幹嘛要胡思亂想,司湛北愛叫誰來,是他的自由。反正他們兩個已經簽約了離婚協議書,等肚子裡的小傢伙一出生,協議書就生效了。
“我不管,你把我的東西給了別人,你要賠給我。”
“司湛北,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清粥你也要爭?你的乾貝蝦仁粥不好吃嗎?”
初瑞雪小臉皺成一團,委屈巴巴的看着司湛北。
他爲什麼這麼霸道,難不成,還想享齊人之樂。
“怎麼,你吃醋了?”
看到她臉紅生氣,司湛北的辛起倒是莫名其妙又好了起來。
雖然剛纔看到那個什麼曉東的,和她套近乎讓他心裡很不爽。但是現在,初瑞雪一口一個乾貝蝦仁粥,明顯是在吃夜小晚的醋。
“我吃醋做什麼,你生病了,她來看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怎麼出來了,把她一個人丟在病房好嗎?畢竟你的小晚比較柔弱,萬一她一個人在病房孤單寂寞怎麼辦?”
初瑞雪一邊否認,偏偏說出的話,她自己都覺得酸。
哎,爲什麼她就不能灑脫一點,像以前對付司湛北身邊那些妖豔賤貨一樣大方一點。爲什麼只要牽扯到夜小晚,她就會格外的多疑呢。
他和夜小晚本來就是初戀,都說初戀對男人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初瑞雪以前不信,現在,卻真的信了。
人大概都是犯賤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還說沒吃醋,初瑞雪,你可真是個醋罈子。別人好心給我做點稀粥怎麼了?反正你做的,都拿給別的男人吃了。”
“你這話順序不對,是因爲你吃了她的粥,所以我纔給了陳博士好嗎。”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吃了?我沒吃,我餓。”
司湛北說着,低頭忽然就吻在了初瑞雪的殷桃小嘴上。
因爲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初瑞雪完全還沉浸在和他鬥嘴上,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偷襲。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羞得初瑞雪連忙把他給推開了。
“司湛北,你瘋了。這裡可是醫院。”
“醫院又怎麼樣,醫院你就不是我老婆了?”
這話,初瑞雪沒法接。
“夜小晚是不是走了?”
“怎麼,你找她有事?”
司湛北眼神一暗。
初瑞雪忽然找小晚,是幾個意思?
其實快遞的事情,他並沒有直接問過初瑞雪,因爲他心裡,覺得不是她做的。而且上次她也說了,她怕蛇,應該不管她的事,是有人想挑撥離間,一箭三雕纔是。
“我是怕她想你了,我現在要回家了。”
初瑞雪不想繼續在這裡跟司湛北糾纏,免得一會兒刺激到夜小晚,惹她不高興,只會連累等等。
雖然上次方明鳳的照片給壓了下來,但是初瑞雪的心裡始終是不踏實的。
但是方明鳳不知道也知道了,她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正好,我也要回去。”
“你也要走?”
初瑞雪有些吃驚,她還以爲,司湛北會回夜小晚那邊去。
“不然呢,我留在醫院做什麼?”
“我以爲你……”
看到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暗,初瑞雪識趣的閉嘴。
“以爲我什麼?會去夜小晚那裡?”
初瑞雪吞吞吐吐的的樣子,司湛北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這個傻女人,是不是真的一孕傻三年,爲什麼老是把他往別的女人那裡推?
“剛纔真的好險,我差點說錯話了,沒想到阿寬居然沒事,我還以爲它真的被你吃了。”
初瑞雪連忙轉移話題,不管怎麼說,司湛北現在臉色還有些蒼白,她不想因爲夜小晚的事情,和他吵架。誰讓昨天是她嘴饞,害得他住院呢。
“初瑞雪,你真的好天真。你以爲,世界上,真有那麼多巧合?”
司湛北滿是嫌棄的看着她。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昨晚那隻,真是阿寬?那爲什麼陳博士說他朋友……”
初瑞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反應過來。看來是司湛北給陳博士的朋友打了招呼,讓他幫忙一起騙他的。
“我問了陳博士的主治醫師,他說陳博士現在心臟的情況並不穩定,所以才說了這個善意的謊言。我也讓人幫忙去找跟昨晚那隻相似的信鴿,看能不能找到。反正那玩意兒,我看着都一樣,陳博士老眼昏花,應該也看不出來吧?”
初瑞雪沒想到,原來司湛北私底下,竟然做了這麼多功夫,哪裡像她,出事就只知道道歉,沒有想過善後。幸好他提前做了準備,若是自己剛剛要是把阿寬的事情說出來,害陳博士再犯病,那可就真是罪過了。
“你怎麼不說話?我也只是覺得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告訴陳博士真相。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稍後等他身體好一點,我們再去賠罪。”
初瑞雪沉默,司湛北以爲她是因爲自己欺騙了陳博士,所以不開心。
“沒有,湛北。我只是覺得你想的很周到,不像我,做事情太過魯莽了。真的是一孕傻三年,我發現我現在腦子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靈光了。”
初瑞雪十分沮喪的說道。
“你知道你傻就行了,不用刻意說出來。我餓了,快回去給我熬粥。”
司湛北說完,拉着初瑞雪徑直上車。
大概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一上車,司湛北就靠在初瑞雪的肩膀上睡覺。
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初瑞雪正襟危坐,動都不敢動,怕吵醒他。
司湛北向來對生活品質要求非常高,想必昨晚在醫院是沒有怎麼休息好的。眼下安靜的靠着她,長長的睫毛忽明忽暗,雙手還挽住她,有種加大號鳥依人的感覺。
“其實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名安靜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