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等等趁機向百里無憂告狀,小臉寫滿委屈。
“司等等!”
司湛北生氣的低吼,然後,就看見百里無憂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她笑得很美,司湛北心裡,莫名有點心虛。
這個臭小子,不坑自己的親爹,會死麼?
“夜小晚好像受傷了,北少你快去扶她找醫生吧。”
百里無憂這麼一說,夜小晚夜皺眉喊痛,司湛北猶豫了一下,扶着夜小晚走出了病房。
但願小傢伙,能有好消息。
“你去把門關了,外面風大,我有點冷。”
百里無憂話說完,背後的蘇默然就識趣的放下水果籃,自己走了出去。
看着面前的小傢伙滿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百里無憂心裡早就恨不得撲過去抱住他。
心裡想了千萬遍,如今思念的兒子就在眼前,百里無憂卻要裝作不認識!
“小朋友,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媽咪,你怎麼了,我是等等啊,你不認識我了?”
看到百里無憂似乎不認識她,小傢伙急得眼眶都紅了。
“等等?這個名字真好聽,不過我不是你媽咪,我叫百里無憂,是你爹地的一個生意夥伴而已。”
百里無憂說這話的時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人生就是這樣,世事哪能盡如人意呢。
她明知道司湛北在試探她,可是爲了等等,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回來,就是想親眼看看朝思暮想的寶貝。
天知道她現在,多想抱抱他,問他疼不疼。
三年不見,等等的模樣,和小時候區別不大,還是跟司湛北很像,五官長開了一點,個頭也明顯比以前要高了一大截。
只是腦袋上纏着繃帶,手上也是。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暴力嗎?爲什麼學生打架,老師都不管的。還有司湛北,怎麼當人父親,孩子傷的這麼重,他還把夜小晚帶過來秀恩愛。一看剛纔的陣仗,兩個人平時肯定對等等不好。
“媽咪,你在說什麼,我是等等啊,你不認識我了?你是不是失憶了?”
小傢伙着急的看着百里無憂,坐直了身子,就想下牀。
“你別亂動,你現在還受傷呢,要是碰到傷口怎麼辦?”
百里無憂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
小傢伙微微一愣,隨即乖乖坐好。
“嗯,媽咪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亂動了。”
“小朋友,媽咪可不能亂叫。你認錯人了。”
百里無憂無奈,現在,還不是和兒子相認的時候。
“媽咪,你爲什麼不肯認我?你是不是和以前一樣,有了新爹地,就不要我了?”
說到這裡,小傢伙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百里無憂只覺得胸口不能呼吸,鼻子發酸,轉身就大步走進了衛生間。
不行,她不能哭。否則一會兒司湛北,肯定能看出破綻。
剛纔她就有些衝動,不該單獨和等等呆在一個病房,可是聽到等等說司湛北和夜小晚經常欺負他,還關他禁閉,百里無憂真的生氣。
她氣司湛北不配當爸爸,更氣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
如果她早點恢復記憶,如果她沒有得抑鬱症,或許早就可以想辦法把等等搶回身邊,而不用讓小傢伙等那麼久了。
聽到門口忽然有動靜,百里無憂連忙拉開門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本來已經走到了小傢伙面前,聽到身後有動靜,自然的回頭。
隨即,一聲驚叫劃破病房。
“嫂子,你是人還是鬼?你回來看等等了?”
寒北川驚訝的看着百里無憂,臉色慘白。
“你胡說什麼呢,你纔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小等等嫌棄的懟了過去。
“等等,這怎麼回事?你也能看見,你媽咪死了啊,三年前的車禍,你忘了?”
“啊,我不聽,我不聽。”
小傢伙忽然瘋狂的叫了起來,百里無憂連忙衝了過去,一把推開了寒北川。
“等等別怕,別怕。”
她一邊輕輕拍着小傢伙的後背,一邊冷冷的瞪向旁邊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你對他做了什麼?”
寒北川滿是黑線的看着她,“我什麼都沒做啊,你不是一直看着。還有,你真的不是初瑞雪?怎麼長的這麼像,還……”
他的話沒有說完,門口也衝進了一個身影。
看到等等犯病的樣子,臉色立馬陰冷下來。
“你對等等做了什麼?”
冰冷的眼神,犀利的掃向旁邊的寒北川。
面對相同的提問,寒北川心裡很無奈。
他什麼都沒做,爲什麼,這兩個人,都要吃了他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呢?
“到底怎麼回事?等等爲什麼會這樣?”
看到懷裡的小傢伙渾身開始抽搐,百里無憂緊張的看向司湛北。
“你別怕,沒事。”
百里無憂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讓開,看着司湛北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藥丸,塞進了小傢伙的嘴裡。
這個藥丸,有點類似百里無憂平時吃的那種,可是藥丸大多長的差不多,她也不敢確定。
過了一會兒,小傢伙逐漸在司湛北的懷裡安靜的睡着了。
男人回頭望了她一眼,百里無憂便默契的朝病房門口走去,司湛北也大步追了過去,留下寒北川在原地凌亂。
蒼天,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爲什麼死了三年的初瑞雪,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看司湛北的樣子,一點都不驚訝。
“等等剛纔嚇着你沒有?”
“沒有,不過爲什麼會這樣?”
百里無憂雙手背後,儘量讓自己語氣平穩。
“等等的媽咪,在三年前車禍死了,等等看到了全過程,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一直在做心理輔導,只要不受刺激,一般不會發病。剛纔裡面發生了什麼?”
司湛北眼裡帶着三分疑惑。
百里無憂深呼吸,握緊拳頭,指甲死死的掐在手心,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幅度。
“這個,北少問裡面的醫生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這話,嫵媚的從司湛北身邊越過,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司湛北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嘛,既然知道等等不能受刺激,爲什麼還要故意引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