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請你出去,現在我們正在開會。”
距離最旁邊的一個男人,不滿的朝百里無憂開了口。
“呵呵,你們開會,管我什麼事?”
百里無憂不以爲然的踏着高跟鞋,走了進去。
每走一步,高跟鞋就發出噠的一聲,在安靜的會議室,尤爲刺耳。
“保安呢,來人啊,給我叫保安……”
“出去。”
不等那個男人說完,司湛北面無表情的開口。
“聽到沒有,我們司董叫你出去。”
如今的司湛北,已經是司氏集團的董事長了。
三年前,初瑞雪死了,半年以後,司湛北接手了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還真諷刺。
莫不是,他們兩個,命中相剋?
升官發財,死老婆。司湛北還真是一步到位。
“我是讓你們出去。”
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離司湛北最近的幾個股東,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隨即立馬起身離開,其他的股東見狀,更是不敢耽誤,紛紛離席。
三秒之內,原本熱鬧的會議室,就剩下司湛北,長桌另外一頭的百里無憂。
“司湛北,你把我的代言人,藏到哪裡去了?”
百里無憂冷笑着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和司湛北對望。
男人的臉色很是蒼白,肉眼可見的黑眼圈,之前被硫酸潑在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巴,卻絲毫不影響整張臉蛋的氣勢。
“北少昨晚,是不是勞累過了。怎麼看上去,精神不好呢。”
百里無憂毫不吝嗇的揶揄。
“你來這裡做什麼?”
男人聲音低沉的開口。
“我說了,我公司的代言人不見了,有人看見,是你把人帶走了,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初紫薇的違約金,我會負責。你們的廣告,可以換個代言人。新的代言人費用,我也會一力承擔。”
百里無憂氣得渾身發抖,司湛北這是,衝冠一怒,爲紅顏?
“沒想到你對初小姐,這麼大方。你昨天不是說,是我男朋友麼?結果晚上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如今還爲她付違約金。男朋友,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
司湛北幽幽的看着她,眉頭緊蹙。
“司湛北,你以爲裝聾作啞,就能混過去?我們百里集團不差錢,我也不同意換人。你憑什麼把人給我帶走!在你心裡,初紫薇就那麼重要!”
面對司湛北的一問三,不應,百里無憂只覺得心裡的怒火,都快要炸出來了。
她精心安排的計劃,就是想讓初紫薇和方明鳳也嘗一嘗,被所有人唾罵的滋味。比起當年她被兩個人陷害趕出初家,趕出瓏城,這樣的懲罰,根本遠遠不夠。
初紫薇和喬天寧的事情,百里無憂沒有冤枉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姘頭。
至於宋浩然的爆料,說的也都是實話,百里無憂不過就是讓宋浩然把真相說出來。
就這樣,才一天,司湛北就心疼了?
那她當初懷着孩子身無分文的被當成過街老鼠的時候,司湛北又在哪裡呢?
百里無憂越想越心疼,委屈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司湛北,忽然起身,快速朝百里無憂走了過來。
百里無憂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男人的手,就已經握住了她的臉。
“雪兒,別哭,我錯了。”
猩紅的鳳眸,滿是深情。
“你放開我,神經病嗎,我不是什麼雪兒!”
百里無憂粗魯的想要推開司湛北,被他另外一隻手,順勢摟在懷裡。
“別鬧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我不知道你以前,原來……”
不等司湛北的話說完,百里無憂就使勁兒踩在了他的腳上。
然後就看見司湛北,砰的一聲,倒在了她的面前。
“喂,你別裝,我是不會上當的。你別以爲暈了就可以糊弄過去。”
百里無憂低頭看着地上的男人,他昨天在牀上耍流氓的時候,力氣可是大到百里無憂都爭脫不了的,現在輕輕一踩就倒了,騙小孩嗎?
“雪兒,別走,求你。”
地上的男人,喃喃的自言自語,似乎有點神志不清。
司湛北的演技,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還雪兒?是在叫她,還是哪個新歡的名字?
不對,肯定不是叫她,就算在原來,他和司湛北的關係,完全就沒有熟悉到,這麼肉麻的稱呼。
“司湛北,你快點起來,你一個堂堂大總裁,確定要碰瓷?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傳到網上去?”
百里無憂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手機,屏幕裡,男人的臉色慘白,似乎身子還有些顫抖。
他真的暈倒了?
百里無憂想要離開,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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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
男人閉着眼睛,卻依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滾燙的溫度,讓百里無憂的臉也變了顏色。她快速摸到男人的額頭,果然在發燒。
“高明,備車!”
百里無憂本來只想讓高明把司湛北送去醫院,偏偏這男人就是高燒不止,也一直死死的拉住她的手不肯鬆開,她就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了醫院。
爲了避免麻煩,她讓高明送到最近的第一醫院,沒有去寒北川那裡,省的那個八卦之王,又纏着她問個沒完沒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病人都燒成這樣,怎麼才把人送進來?”
急救室的老醫生,檢查完司湛北的情況以後,朝百里無憂吼了起來。
“那他怎麼樣,死不了吧?”
無緣無故被兇,百里無憂很無奈。
她能一直等在這裡陪着,已經算是對司湛北這大豬蹄子,仁至義盡了。
“你這個姑娘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歹毒。有你這麼當人老婆的嗎?”
老醫生聽了這話,臉色更黑。
“不是,醫生,我不是他老婆。”
“你騙誰呢,他剛纔進來的時候,一直拉着你的手不放。你不是誰是?你說你們年輕人,吵架鬧脾氣就算了,爲什麼還動手?他身上的傷,是不是你乾的?小姑娘,我跟你講,家暴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