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很久,項黎沉這才緩緩把門打開。
看到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握緊了拳頭。
“怎麼,客人到了,都不邀請進去坐坐?這就是項總的待客之禮?”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滿是揶揄。
“你是客人?我並不歡迎你。”
項黎沉說完,直接關門,被司湛北用手給攔住了,門倒是毫不客氣的夾了過去,頓時他的手上就起了一個紅印子。
“雖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項總的見面禮,未免也太重了?”
司湛北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個就算重了?你不知道,其實我想,殺了你?”
“那就更應該放我進去了,不然,怎麼有機會殺我?”
看着司湛北挑釁的鳳眸,項黎沉鬆開了門把,轉身進了客廳。
他沒想到,司湛北居然敢來找他。想到百里無憂又和他在一起了,項黎沉恨不得現在就把司湛北給撕碎。
項黎沉真的很後悔,自己這兩年,沒有對司湛北出手。
既然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情敵是誰,原本不應該給他機會,讓他再有靠近百里無憂的。
“司湛北,你大半夜找我,有什麼事情?”
項黎沉剛纔一直不敢開門,是害怕,門口來的是百里無憂,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司湛北來找他!
“自然是做男人之間,該解決的事情。”
司湛北低頭摸着自己紅腫的手,眼裡帶着三分心疼。
“那北少準備,怎麼解決?”
“你想怎麼解決?莫不是,你以爲無憂是一件商品,你還要給我分手費?”
項黎沉知道自己現在不理智,但是面對司湛北那張臉,他根本理智不下來。
如果不是他,當年他和無憂,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如果沒有司湛北,當年百里無憂也不會那麼輕鬆,就和項黎沉在一起。
項黎沉一直都知道,在百里無憂心裡,他是個替代品。
哪怕是失去記憶,百里無憂的潛意識裡,始終住着一個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司湛北!
“怎麼可能。項黎沉,我女人善良,不代表,我好欺負?”
司湛北一瞬間,收起了笑容,眼裡全是陰霾。
“現在,到底是誰欺負誰?”
項黎沉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從小接手的高等教育,束縛着他的行動,其實在看到司湛北那張臉開始,項黎沉就想揍他。
現在司湛北說的每一個字,都讓項黎沉身體裡的暴躁細胞,蠢蠢欲動!
“項黎沉,你特麼,要點臉麼?你逼着百里無憂和我分手,這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司湛北看着項黎沉生氣的樣子,他也忍不住低吼起來。
他真的忍項黎沉很久。
從他聽到項黎沉讓百里無憂和他分手開始,司湛北就想暴走了。不過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他動項黎沉,只會讓百里無憂夾在中間難做而已。
雖然他不知道,百里無憂和項黎沉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老婆居然還跟別的男人談過戀愛,哪怕用另外一個身份,司湛北真的也是不能忍受的。
而且項黎沉這個不要臉的臭小三,居然還敢當着他的面,讓百里無憂和他分手。
他不知道百里無憂身份的時候,已經非常不爽了。
現在知道百里無憂就是初瑞雪,司湛北真的是不能忍。
他恨不得,立刻就讓項黎沉,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也配,和我提男人該做的事情?”
項黎沉一聽這話,露出冷笑。
別人也就算了,這個世界上,要說誰傷害百里無憂最深,不就是眼前的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司湛北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項黎沉,我看在無憂的面子上忍你,你特麼,不要給老子,給臉不要臉!”
司湛北激動的上前一步,衝到項黎沉面前,紅了眼。
他竭力剋制住自己的衝動,渾身都在顫抖。
“想要動手?司湛北,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提無憂?你當初對她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裡沒數?要不是你,無憂會變成現在這樣?”
“要不是你在外面有女人,她受不了,怎麼會想逃跑?”
“要不是你,她又怎麼會被人害得出車禍?”
“要不是你,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會死?”
一句句質問,聽得司湛北背後發麻,腦子有些混亂。
項黎沉到底在說什麼,司湛北雖說心裡愧疚,可是當年的事情,真的都是他搞砸的嗎?
他所以爲的一場意外,其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說的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司湛北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項黎沉的衣領。
“什麼意思,你不是要解決男人之間的事情,莫非,北少在我面前,還要演戲?”
項黎沉恥笑着一把推開了司湛北。
這樣的男人碰他,他嫌髒!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老婆不是出車禍嗎?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
司湛北有好多想問的,可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不敢問。
“已經怎麼?你不是想知道嗎,怎麼不說了?”
司湛北眼裡的恐懼,讓項黎沉心情大爽。
原來司湛北,也有害怕的時候麼?
剛纔進來的時候,一臉痞子樣,項黎沉還以爲,司湛北已經沒臉沒皮。沒想到,居然還知道羞恥害怕?
不過照這麼看來,無憂應該還沒有跟他講孩子的事情。
是不想司湛北知道,還是怕他知道了難受?
一旦有這個念頭,又讓項黎沉的心沉了下來。
只要有孩子,百里無憂和司湛北,永遠都要聯繫在一起。
即使沒有了當年那個小孩,但是他們還有一個大孩子。
那個,和司湛北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在百里無憂身份沒有暴露的時候,就一直粘着她。
要是讓他和百里無憂在一起,那麼看到那張臉,百里無憂不是每天,都會想起司湛北?
項黎沉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回神過來,卻發現,司湛北已經不在房間。
那個男人去哪裡了?
難道,司湛北還有臉,去找百里無憂?
“無憂,或許一開始,我就錯了。”
項黎沉低聲道,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給百里無憂,任何反悔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