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雖然司湛北不承認,不過百里無憂肯定,這男人是在她家安了人。
不然不會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司湛北都那麼清楚。
“什麼你們家,我們家,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你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那你怎麼看?”
果然,她還是要問沐清歌的事情。
“你嫂子被帶去警察局之前,說了什麼沒有?”
百里無憂猶了一下,還是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司湛北。
“既然這樣,你就不用管,你哥知道怎麼處理。”
“不用管?”
百里無憂有些生氣,她還以爲司湛北會有什麼好的建議,結果竟然是叫她袖手旁觀。
“不用管。你嫂子信任你哥,你哥也不會讓你嫂子出事的。”
“可是你當時不在場,他們之前鬧得很僵,我哥非常生氣,而且我告訴他嫂子說的那些話,他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叫我別插手。”
可是開什麼玩笑,沐清歌是百里無憂帶到醫院去的。
現在去了居然攤上人命官司,百里無憂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你應該比我更熟悉你哥,不管怎麼說,沐清歌還是百里家的大少奶奶,你覺得你哥,真的不管她?”
這話一出,百里無憂有些啞然。
百里衍對外人從來不手軟,然而他骨子裡,家庭觀念其實很重,只要是有關百里家的事情,哪怕是分家,只要找到他,他也會處理的。
只不過他經常玩世不恭的外表,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也是,我嫂子說不是她做的,是肖遙畏罪自殺。”
百里無憂淡淡的說了這句,臉色有些慘白。
“放心吧,老婆,你嫂子不會有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指示肖遙。”
司湛北一邊說,一邊握住了百里無憂的手。
“你也覺得,我嫂子是無辜的?”
當時醫院那個情況,除了百里無憂,項黎沉兄妹,顯然已經不相信沐清歌了。
出事以後,項家兄妹主動提出住酒店,畢竟這件事情,確實不適合太多的外人插手。
眼下百里家上下,除了平日的親信,也沒有外來人員進出,徹底封鎖消息,免得醜聞更加惡化。
醫院那邊,雖然都打了招呼,但是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否則司湛北也不會聽完她說的那些話,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了。
“我相信你。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司湛北一往情深的看着百里無憂,多情的薄脣,就朝她湊了過去。
百里無憂一個激靈,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一巴掌呼向司湛北。
男人靈敏的朝旁邊躲開,只聽見砰的一聲,躲過了百里無憂的巴掌,司湛北的腦袋,卻結結實實的裝在了大理石茶几上。
頓時眼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疼,老婆!”
司湛北吃痛想去揉,被百里無憂一把抓住了手。
“別動,笨蛋,已經很腫了,我去給你找藥,你坐着不要動!”
百里無憂說完,着急的起身尋找醫藥箱,找了半天沒找到。
“這家酒店服務也太差了吧,總統套房,連個醫療箱都沒有!”
百里無憂生氣的嘟囔,看着司湛北眼角腫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心裡莫名難受。
“不然我們去醫院好了,傷口總歸要處理一下的。”
“老婆,你這是,關心我嗎?”
看到女人焦急的小臉,司湛北瞬間覺得,好像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無聊的做什麼。快收拾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老婆,我……”
司湛北的話還沒有說完,百里無憂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
居然是項黎沉打來的,想必是問她,情況處理的怎麼樣了。
“你不要出聲!”
叮囑完司湛北,百里無憂便把電話接通。
好不容易,才和項家兄妹冰釋前嫌,百里無憂還是挺珍惜的。
這次要不是項黎沉他們幫忙在醫院看着,也不會那麼快把肖遙抓到。雖說結果不是百里無憂要的答案,但是有他們兄妹在,百里無憂也省事了很多。
剛纔沐清歌出事,百里無憂慌着回家找百里衍商量,醫院那邊,還是項黎沉留下來處理善後。
“無憂,你家裡沒事吧?”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項黎沉關心的聲音。
“暫時沒事,我哥說他會處理。你呢?楊固那邊,人手靠譜吧?”
療養院的人,百里無憂已經全部讓不相干的都回去了,以防止除了肖遙,還有人被收買。
“你放心,我安排的都是我的人,你家裡沒事就好。我就是看你回去一直沒回復我消息,所以擔心問一下。”
項黎沉這麼一說,百里無憂纔想起她剛纔開車去接司湛北的時候,電話好像響過,不過當時她以爲是司湛北的,就沒看,想着馬上就要見面。
“嗯,剛纔沒看到,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一聽這話,司湛北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說話這麼客氣,一看就是個男人。
而且還不是百里家的人,又要處理醫院那邊的事情,很明顯,就是他的頭號情敵,項黎沉了吧?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不好,堂堂項家大少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幹嘛非要和他司湛北搶老婆呢?
之前在瓏城的時候,項家兄妹和百里無憂鬧得很不愉快,司湛北還以爲項黎沉會放手。
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沒事,晚上你有沒有時間,不然帶等等出來一起吃飯?家裡發生那麼多事情,小傢伙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晚上可能不行,嫂子不在,我想多陪陪小糰子。”
項黎沉聽了,也沒有勉強,叮囑了百里無憂幾句,讓她注意身體,有事隨時可以找他,就把電話掛了。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只要司湛北一來,你的公主,可就不需要你這個騎士。”
項黎沉對面的男人,笑着開口。
“你特地來找我,就是想說這些風涼話?”
項黎沉收起剛纔打電話時候的笑臉,眼神變得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