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都查過了?”
司家別墅,在發現百里無憂不見以後,司湛北已經命人封鎖了整個別墅,不讓任何人進出。
“監控已經看過,少奶奶好像接了一個電話,就失蹤了。現在那部電話已經無法接通,定位已經出城,朝南城那邊移動,我們要馬上行動嗎?”
“派一隊人過去追蹤電話。”
司湛北冷冷的看着百里無憂掉在草叢的電話,表情嚴肅。
這部電話,是她和等等視頻專用的,一直貼身帶着。
現在掉在草叢,很有可能,是她故意留下來的,這樣等等發視頻過來的時候,就會被人發現。
司湛北也正因爲如此,發現她不見了。
“只派一隊?要不要給南城那邊打電話?”
高明擔憂道。
他十分自責,要是剛纔少奶奶問他話的時候,他老實回答,或者態度好一點,是不是少奶奶就不會失蹤了。
那麼大一個活人,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要是少奶奶這次又出事,北少肯定受不了的。
“以防萬一,還是給他們周少打個電話。你先出去,我冷靜一下。”
司湛北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北少,對不起,都是不好,我居然讓少奶奶陷入危險。不過這一次,我一定會拼命找到少奶奶的。”
高明愧疚的說完這話,轉身出門。
司湛北知道百里無憂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絕對不會不打招呼就走。
但是一個電話,就能讓她單獨出門,是誰有那麼大的魅力。
再想想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司湛北大概猜到,和納茲有關。
不過這麼容易就查到百里無憂的下落,司湛北並不認爲,她真的在南城。
這麼低級的錯誤,納茲應該不會犯,只是聲東擊西。
而且不僅百里無憂失蹤了,連她身邊貼身保護的影也不見了。
根據查到的電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就是影打給她的。
影讓她單獨離開,似乎也不可能。
唯一能解釋得通得的,應該是納茲抓了影,然後用影的電話打給百里無憂,所以百里無憂纔會一個人單獨冒險出去。
這個女人,總是這麼心軟。
她有沒有想過,她這麼做,他會擔心?
司湛北深深的嘆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眼下,最重要的,是馬上把百里無憂找回來。
想到這裡,看了眼手裡的電話,司湛北撥了過去。
郊外別墅,百里無憂和納茲他們,慢悠悠的吃着砂鍋。
納茲一直面帶微笑的吃着,整個過程,都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只是認真的吃着,讓百里無憂心裡很是忐忑。
他不會真的只是,單純的邀請她共進宵夜?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兩位看來,是吃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那就休息吧,樓上的客房,已經整理出來了。”
“客房?”
百里無憂笑容逐漸消失,納茲的意思,是留宿?
他到底想要幹嘛,讓她過來,不就是想要威脅司湛北就範,幫他對付西門鶴嗎?
那爲什麼不直接帶她走,還留在瓏城,這裡可是司湛北的地盤。
就算納茲的家族勢力再大,強龍也應該壓不過地頭蛇吧。
不對,怎麼能把司湛北比作蛇呢,他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無憂想什麼呢,想的都出神了。難不成,你不想住二樓的客房?”
納茲一臉無公害的詢問。
呵呵,這不是廢話嗎?她幹嘛要留宿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對啊,我覺得不是很合適,不然,我和影先回去。今天真的謝謝你的款待了,有時間,我也請你吃飯。”
百里無憂說着,默默的站了起來。
她知道不納茲肯定不會答應,但是要是她直接開口問他,又怕納茲抽風。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特別腹黑,還很小氣。
眼下她和影都在納茲這邊,還是儘量柔和一些的好,好女可不吃眼前虧。
“無憂的意思,是要拒絕,我的好意?”
納茲放下筷子,一秒變嚴肅。
他這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好意?百里無憂心裡也是服氣的。
“我只是覺得,我們都在這裡吃飯了,留下來,是不是太打擾了,而且我的家,就在本地,要是我老公一會兒看不見我,會擔心我的。”
“無憂,你這是,在威脅我?”
納茲眼神一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和平時的溫潤形象,大相徑庭。
怎麼可能呢,她不過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誰讓納茲這麼不坦率,和西門鶴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
一直吊着,不直接說出找她來的原因,她也很無奈的好嗎。
“我怎麼可能是威脅你呢,我只是覺得,你要是有事情找我的話,不如開門見山一點。其實我老公和西門鶴,真的不熟,也不想參加你們之間的鬥爭。”
百里無憂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然再這樣墨跡下去,今晚就真的走不了。
司湛北現在,大概已經發現她不在家裡了,肯定很擔心的。
雖然手機安了定位系統,但是納茲肯定不會那麼傻,不會把她的手機留在這裡的。
如果故意聲東擊西,所以現在纔會這麼有恃無恐吧?
不過看納茲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敵意,一點也不像是要把她當作人質的樣子,不像夜衡那麼極端。
“呵呵。”
納茲忽然笑出了聲。
“怎麼了?”
百里無憂不解,她說的那些話,有什麼好笑的,難不成納茲不相信司湛北不想參與西門家的事情?
“我老公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會回西門家爭奪什麼。”
“無憂,我是笑你,真天真呢。我讓你過來,不是找你商量,而是,命令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和我討價還價了。”
“那你要命令我什麼?”
百里無憂忍住心裡的不爽,開口問道。
果然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納茲看着溫和,實際卻是一個操縱慾極強的人。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司湛北既然是西門鶴的弟弟,那麼擺在他面前,就只有兩條路。要麼和我合作,要麼死。”
納茲的世界,非黑即白。
只有聽話和不聽話,兩種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