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相同,只有找到他才知道。萬一這個要求恰好是我們辦得到的呢?就算辦不到,這麼厲害的人物,鬱家總不能一直避開他吧?能夠認識、結交,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那……”鬱心然搖搖頭,覺得腦子有些亂,“那他和盛南軒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對盛南軒這麼好?”
“你還記得城郊那塊地嗎?”
“當然記得!當初我們鬱家想買,結果被不明人士搶走了,據說是夜神?”
鬱心卓點頭:“那天我在拍賣會,舉牌的人我不認識,但我看到盛南軒在旁邊。”
這種公開場合,越是大人物,越不會親自出現,都是派手下來。
鬱心卓說:“盛南軒可能是夜神的人。”
“什麼?”
“舉牌那個人肯定是夜神的下屬。盛南軒可能是下屬的下屬,雖然他可能完全見不到夜神,但能夠由他引薦,見到那個舉牌的人也好。”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
“直接說,不是目的太明顯了嗎?而且夜神那麼神秘,說了也不一定見得到。倒不如先與他交好,說不定有意外之喜。”
鬱心然嘆氣:“那現在怎麼辦啊?最近公司烏煙瘴氣的,肯定是有人在整我們。”
鬱心卓沉默一陣,有些絕望地說:“說不定就是夜神動的手呢。除了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並且做到不留痕跡?”
如果是這樣,鬱家可能完了……
鬱心然倒吸一口氣:“如果是那樣……我們不是完了嗎?”
鬱心卓想了想,突然問:“你說……會不會盛南軒就是那個夜神?”
鬱心然瞪大眼:“怎麼可能?”
“哎……”鬱心卓嘆氣,“這些先不想了,我等一下去暗夜酒吧,看能不能把名片遞過去。”
只有名片遞出去了,被送到夜神面前,纔有機會等到夜神的“召見”……
……
盛南軒開着車,問龔墨:“接下來想去哪裡?”
龔墨糾結。
夏季的白天太長了,晚飯都吃了,天還沒黑。
路上有點堵車,盛南軒開一會、停一會。
他勢力再強,在交通擁堵的晚高峰都沒辦法。想叫周圍的車讓道,都完全沒地方讓!
除非他叫人開飛機來接他!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龔墨說,“我好久沒看電影了。”
盛南軒一聽,突然泛酸地問:“你和我大哥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去看?”
“哪有啊?”龔墨嫌棄地翻白眼,“他事業爲重,天天都要忙工作,從來不帶我去看電影。約會的話,一般是吃個飯就送我回家了。”
“是嗎?”盛南軒仍然不爽。
“是啊……”龔墨嘆氣,“週末的時候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
盛南軒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身上殺氣畢現。
不過龔墨沒發現。
她幽幽地說:“週末約會,就是去盛家的公司,他在一邊工作,我在一邊玩、做作業……”
她忍不住看着他:“所以我覺得……你對我太好了。他是我男朋友,卻沒對我這麼好過。”
“那你還喜歡他!”盛南軒暴躁地叫道。
龔墨一窒,弱弱地說:“初戀時……誰懂愛情啊?好不容易交了男朋友,當然想盡善盡美!誰知道……”
“那是你眼瞎!”
“眼瞎就眼瞎唄。”龔墨無所謂地說,“反正我已經和他沒關係了。”
“要說關係,還是有的!他可是我哥,你也叫哥!”
“你不是和盛家脫離關係了嗎?”
盛南軒一笑:“對,我和盛家脫離關係了。所以,以後我們都和盛家沒關係了!還有——初戀不用盡善盡美,因爲初戀一般都走不到最後!但婚姻就不一樣了!婚姻必須認真對待、盡善盡美,懂嗎?”
龔墨看他一眼,無奈地說:“懂了。”
兩人到電影院後,選了一部最近熱映的影片觀看。
不過他們運氣不好,中間的座位都被選完了,只剩下第一排和最後一排還有座位。
第一排太近了,兩人當然選了最後一排的。
進場沒一會兒,龔墨就倒在他肩上睡着了。
他一愣,看了看巨幕上轟轟轟的爆炸場面。這麼大的聲音,她居然能睡着?
看樣子懷孕的確消耗了她過多的精力。
盛南軒低頭看着她。電影畫面不停跳動,在她臉上留下忽明忽暗的光線。但她安靜的樣子,清晰地映在他腦海裡。
他突然覺得這一刻很美好,捨不得時間流走。
如果生命能永遠停在這裡,讓他們永遠這樣安安心心地靠在一起,那該多好?
就像多年前的夜裡,他們坐在草地上,她也是這樣靠着他,看着四周螢火蟲飛舞。
如果能永遠停在那時,該有多好?
電影散場時,龔墨還沒醒,盛南軒捨不得吵醒她。
她既然這麼疲憊,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他無奈地搖搖頭,抱起她離開。
……
龔墨醒來時,人已經在家裡了。
她一驚,急忙坐起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模糊的說話聲從外面傳來,仔細一聽,是盛南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