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思瑤心裡一跳,想起剛剛在電梯裡遇見陸朵。
陸朵是陸家的大小姐,靠着鬱心然的關係,清語傳媒還是很給她面子。
面試官掛了電話,尷尬地看着童思瑤:“童小姐,很抱歉……我們不能錄用你。”
童思瑤鬆口氣,不是告訴盛奕霆就好。
雖然陸朵不太可能那麼做,但她要是發起瘋來,誰又知道呢?
童思瑤站起來,理解地說:“沒關係。”
走出清語傳媒,冰冷刺骨的風吹在臉上,童思瑤拿出口罩戴上,慢慢走向地鐵站。
在地鐵上,她想了很多,回到葉紫的住處就給姚藍打電話:“年年怎麼樣?”
“能怎麼樣?哭唄!”姚藍不滿地說,“你才喂四個月奶——”
“我也想多喂,沒有能怎麼辦?”童思瑤有點委屈,“多給他喝點奶粉吧。”
“我知道怎麼喂。你工作怎麼樣?”
“剛剛去面試,通過了。”童思瑤一笑,“明天開始上班。”
“那就好。”姚藍鬆口氣,“不過你也別太累了。我們家雖然不大富大貴,但也沒有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你爸當初的撫卹金還有。”
“那個留着你養老,平時沒事兒不要動,年年的生活費我會寄回來的……”
掛了電話後,童思瑤頗覺疲憊。
她有點懷疑那個人是陸朵,如果真是這樣,今天又被陸朵碰見,就太危險了!
她想了幾天,毅然下了個決定,一邊辦出國手續,一邊登陸很久不用的微博給陸朵發了條私信:“我準備出國了,你放過我吧。”
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但自己認輸了。
童思瑤要去的地方是埃米里亞,她怕葉紫擔心,沒有實說。因爲飛機要在東南亞轉機,她就說是去那邊。清語傳媒在那邊有分部,她編造了被外派的理由。
至於姚藍那裡,也說被分配到了國外工作,平時聯繫可能不太方便。
M國到埃米里亞已經三個多月,當初想在過年前踏平人家的雄心壯志早沒有了。
埃米里亞境內戰火紛飛,各國外交部接連召回自己滯留在那裡的公民,記者也大部分被召了回去。
期間有數名記者命喪槍口,嚇得沒去的也不敢去,於是留下的記者越來越少。
童思瑤是華國唯一一個留在埃米里亞的記者,然而她沒有和任何公司簽約,沒有保險、沒有助手,孤軍奮戰。
安頓下來後,她聯繫了M國一家反戰報社。
M國內部很多報道都是M國的隨軍記者提供,很不客觀。M國內部很多人反對這場戰場,其他國家就更多了,都說M國是侵略。在這種情況下,真實的報道肯定會引發大量關注。
童思瑤開出高昂的酬金,把自己採訪到的內容賣給這家報社。
報道會署她的名字,她不想被陸朵或者盛奕霆發現自己的蹤跡,想了想,取了個假名Octobe(十月)。
不多久,童思瑤的報道就引起了巨大反響!
無國界醫生隨之而來,和童思瑤一樣,住在難民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