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雙雪：“我……已經吃過了。”
顧雲皓猛地看着她，眼底迸出殺氣。
“不是說好了嗎？”他壓着怒氣問。
“我覺得太麻煩你。”盛雙雪小聲說。
顧雲皓冷笑一聲，拿起東西就走：“大小姐可真任性！”
盛雙雪一窒，瞪着他。
他走出辦公室，嚇得隔壁刑警隊的人馬上躲了回去。
他回頭對盛雙雪說：“我昨天說過了，就一次機會，不會再讓你反悔了。”
盛雙雪看着他，皺了皺眉，突然有些心慌。
啪地一聲，兩人嚇了一跳，循聲看過去，見趙四眼把一個頭骨掉在了地上。
“臥槽！”盛雙雪激動地跳起來，“沒摔壞吧？你知道這個多重要嗎？！”
“我……”趙四眼緊張地看向顧雲皓。
顧雲皓深吸一口氣，憤怒地走了：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塊骨頭！
趙四眼蹲下身，對撿骨頭的盛雙雪說：“這個只是模型，不要擔心。”
“模型也是頭骨啊！”
趙四眼：“……”
盛雙雪小心翼翼地把頭骨擺回去。
趙四眼扶了扶眼鏡問：“你和隊長……”
“好好工作！”盛雙雪瞪他一眼，看向門口，顧雲皓已經不在了。
她摸了摸肚子，突然覺得有點餓了。
趙四眼瞅着她。剛剛隊長的話，信息量有點兒大啊！難道他們已經發生過什麼了？下班了要告訴大家，一起討論，集思廣益。
……
黑夜，盛雙雪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東西。
隔壁，顧雲皓從衣櫃裡拿出槍，慢慢地擦拭。
他端起那把衝鋒槍，瞄準，想起昨天盛雙雪拿它指着自己的樣子。
他的瞳孔一縮，想起另一件事情——
某廠區廢棄的平房內，空氣裡充滿了彈藥味，卻十分寂靜。
顧雲皓通過耳麥呼叫自己的戰友，只有一個人回答他。
三十個人，還剩下兩個！
忽然，砰地一聲，顧雲皓瞪大眼，聽到剛剛回答自己的戰友在呻吟。
他飛快地那邊跑去，衝進屋子，看到自己的隊友眉心中彈、死不瞑目。
一個穿着緊身衣、掛着槍彈的女人背對着門口，從她的姿勢看，她手裡端着槍。
顧雲皓的突然出現，讓她警惕地轉身。
顧雲皓反應極快，正要躲開，但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卻頓住了。
女人本要開槍，看到他也停住了，臉上閃過驚慌和心虛。
“劉茜！”他怒吼。
劉茜馬上朝他開槍，端槍的姿勢像昨天盛雙雪那樣。
顧雲皓飛快地躲到了牆後面，她追出來，不停地將子彈打出。
槍聲追了他一路，毫不留情。要不是乍見時她臉上閃過的心虛，他簡直要懷疑她不是劉茜，只是一個和劉茜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顧雲皓深吸一口氣，停止回憶，將槍放了回去。
這樣也好。盛雙雪身份特殊，不與他產生交集也好。
否則有什麼意外，誰賠得起？
他這裡還有劉茜的事情沒解決，不應該去招惹她的。
從此，他對盛雙雪像普通同事那樣。
盛雙雪一開始有些心虛，過了幾天也適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