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的?”龔墨拿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媽媽就我一個孩子,他是你女婿,就得陪我一起孝敬你!他要是對你不好,我也不要他!”
“你——”龔媽媽一窒,不過想到她一片孝心,也沒有怪她。而且這脾氣得自己真傳,她要是不這樣做,自己倒是要失望了。
“你休息會兒吧。”龔墨說,“眼睛都哭紅了,要不要我給你拿點冰?”
“冰就不用了,我用毛巾敷敷就好。萬一南軒看見,你叫他別問!”
“好好好……”龔墨無奈地答應,“那我去找他。他在做飯了,等吃飯的時候我叫你啊。”
龔媽媽點頭。偶爾盛南軒做做飯,她也不說什麼了。不然都是她做,搞成了習慣,把盛南軒慣出個大爺脾氣怎麼辦?她又不可能和他們住一輩子,以後還不是龔墨吃苦?
龔墨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說:你想多了!要是她不和他們住一起,盛南軒肯定把各種傭人都用起來。
龔墨覺得,現在這樣倒是挺麻煩盛南軒的。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在家裡做家務,要是被他的手下知道了,會驚掉下巴吧?
龔墨走進廚房,盛南軒在醃魚。
她走到他身邊,他伸臉過來:“親我。”
龔墨皺起眉,他認真地看着她。她張了張嘴,想到他爲了她洗手作羹湯什麼的,無奈地親了他一下。
他滿意一笑,伸手在她鼻尖上一刮,留下一團麪粉的印記。
“哎呀……”龔墨不滿地叫道,“煩死了你!”
“哈哈哈……”盛南軒開懷不已,喜歡看她這麼撒嬌。
她轉身打開水龍頭,接了點水洗掉,然後直接拿衣袖擦乾水跡,對他說起要給龔爸爸立碑的事。
盛南軒問:“要不要我派人去找找?”
龔墨一愣,想了想說:“都這麼多年了,恐怕很難。而且以前的火車票又不實名制,萬一他去了哪裡,鐵路系統都沒記錄。就算有記錄,二十年恐怕也清空了。”
“盡力而爲吧。”
“那……麻煩你了。”龔墨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衣冠冢還是要立,萬一他死了,讓他早點安息;萬一他活着,就讓他看看媽媽等了他多久。”
“好。我找個最厲害的大師算算,不過你現在挺着肚子,回去不方便吧?”
“又不是要生了,有什麼不方便的?選個元旦節之前的日子吧,元旦節的時候才七個月,不礙事兒。要是元旦節前沒有合適的日子,就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了。”
“好。”盛南軒點頭。
要是換別的事情,他肯定直接選在孩子出生後。但這關乎岳父的陰宅大事,他不敢陽奉陰違。
到底是生了龔墨的人,他心裡肯定有幾分敬重,而且他還盼着岳父保佑他和龔墨白頭偕老呢~
盛南軒很快就讓人找到一個隱居在京城的陰陽大師。那是真正的大師,面相、手相、命理、風水什麼的都懂。不過價錢也很貴,一般人根本請不起。就算請得起,能不能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也是問題。
盛南軒要不是有夜神這個身份在,就算家財萬貫也不一定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