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白眼神一閃,伸手從衣兜裡掏出手機,想報警。
窗外的雨傾盆如注,天地間響徹一片。
他看着撥號鍵盤愣了愣,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一咬牙收回手機,抱起她快步往樓上走。
樓上有好幾間客房,他本來以爲不會發揮用處,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走到客房門口,他一腳踢開門,用手肘按了照明開關,然後把她放到**上,再轉身下樓找醫藥箱。
下樓時,他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到網上查詢傷的處理辦法。
走到廚房門口,看到地上的,他愣了一下,伸手撿了起來。
爲了防止她醒過來再次拿威脅自己,他把鎖進了自己書房的保險櫃,並且在給她清理傷口時,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別的****。
說實話,她身材很好,讓他去脫她的衣服檢查傷口和****,他有點尷尬。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邪念。這也是爲了救她,希望她事後不會恩將仇報。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剪開她的衣服。
將衣服從傷口上撕開時,她痛得**起來,緊皺着眉。
龔白拿毛巾將她身上的血污擦掉,衣服脫得只剩下最後三點的屏障。
一檢查,發現她身上沒有別的****了,但有很多傷口。
那些傷口大多是利刃造成,根本沒有傷!
他在她背上發現了鞭子的痕跡,肩上還插着兩枚銀色的飛鏢。
她身上沒有證件,不知道姓甚名誰、來自何處。
但他在她左肩上發現一個紋身,紋身的圖案是一隻濃墨重彩的蝴蝶,旁邊方方正正地紋着兩個字——火蝶。
火蝶?難道是她的名字?
她拿着、身受重傷、沒有證明身份的物品,難道是殺手嗎?
或者警察?
感覺不像警察。那就應該是殺手了。
龔白皺眉。這樣留下她,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吧?而且這些傷口,就這樣處理肯定不行,多半會化膿感染,還是得去醫院……
他突然眼睛一亮——既然沒有傷,那就可以送醫院了!
有傷的話,醫院肯定會報警,但這些傷口可以找藉口糊弄過去。
龔白馬上打電話叫出租車。因爲天下大雨,出租車很久纔到,幸運的是,到的時候雨勢已經小了。
他給她穿了自己的睡衣,抱起她急匆匆出門。
上車時,司機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額頭有一道傷口,懷疑地看着龔白:“你打她了?”
龔白:“……”
其實沒有傷也不該去醫院的。
在M國,家**是犯法的。萬一大家認爲他打她,就算最後能證明他的清白,中間也會造成許多麻煩。他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說我不認識她,你信嗎?”他問。
司機又看了看他們,最後搖搖頭,開車走了。
到醫院後,醫生護士果然問他:“她怎麼受傷的?是受到襲擊了嗎?報警了嗎?”
“我不太清楚。我在我家門口撿到她的,等她醒過來再問她吧。”
“那麻煩你留下你的方式。你能給她墊付醫藥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