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火蝶瞪着他，“你好煩！”
“……”她比較煩吧？簡直不敢想象她以前怎麼煩人的，讓人過完年就殺上門來！
突然，火蝶悲傷地說：“可是我又不好找工作……”
“慢慢找吧，找不到的日子就給我打掃衛生，包你吃住。”
火蝶眼珠轉了轉，彆扭地問：“那你將來不會趕我走吧？”
“不會。”
“那……那我就暫時留下吧。”她小聲說。
……
火蝶這一住，很快就兩年過去。
她終於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在甜品店當服務員。甜品店位於遊客繁多的廣場，她的華國話能派上很大用處。
當然，她也需要學會外語。
在找這份工作之前，龔白抽空教了她。
她投桃報李，問龔白要不要學殺人。
龔白急忙擺手，終於忍不住問：“你以前是殺手？”
“不是啊！”
“那你幹嘛要殺人？還教我？”
“我……”火蝶被問住了，“那我教你打架？下次那兩個人再找上門，你就不會毫無還手之力了。”
龔白想了想，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那就學吧。
於是她教了他幾招拳腳上的功夫，幾乎都是一擊必殺的技能，還教他用槍。
但他發現，學這些兩個人之間的肢體接觸比較多，很快就找藉口停止了。
兩年時間悠然而逝，兩人雖然同住一屋檐下，卻很客氣。
問題主要出在龔白身上，他常常走神、不搭理人，天氣一轉涼還要轉性，火蝶覺得他真是難以捉摸！
明明有時候對她很好，有時候又當她是陌生人。
和他相處兩年，她的心越來越七上八下。
她常常忘了他是她的房東、他們只能算合租者、算鄰居，但有時候他的態度又會提醒她：他們只是陌生人，不是誰的誰。
元旦節那天，龔白放假，火蝶卻要加班。
她早晨出門時說：“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去看煙花！”
“不了。”龔白淡淡地回絕。
火蝶一愣：“真的不用嗎？”
她記得他去年的心情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太寂寞的原因，她想陪陪他哎。
“不用。”龔白有些頭疼，想喝酒。
火蝶嘆氣，轉身走了。
她晚上十點鐘了纔回來——比昨天好。昨天跨年夜，甜品店開到十二點半才關門，她回到家已經兩點了！
她提了一份蛋糕，是店裡沒賣完的。
走到別墅門口，見樓下客廳開着燈，她笑眯眯地打開門：“小白——”
一進門，她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頓時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往飯廳走去。
餐桌上，龔白趴在那裡，桌上堆滿了空酒瓶。
火蝶大驚，衝過去喊他：“小白！小白！你醒醒啊……怎麼喝成這樣？”
火蝶抱怨了一聲，扛起他往樓上走。
他很重，還好她力氣不小，咬着牙沒費什麼勁就把他扛進了房間。
把他扔在牀上，他突然翻身抓住她的手，嚶嚀了一聲：“心然……”
“哎！”火蝶沒站穩，一下子摔倒在他身上，沒聽清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