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白抹了把臉,看着海面。
老K突然問:“你說,她會不會去你家了?那個女人還在你家吧?”
龔白眉心一跳,擔憂起來。
“我得去看看!”老K說。
龔白有些猶豫。他不想這麼早回去面對火蝶,但老K不由分說地把他抓回去了。
……
火蝶站在花房裡,伸手戳着面前那盤觀音蓮:“你的主人什麼時候回來啊?他不要你了,你還長這麼茁壯幹什麼?趕緊枯萎吧!還有你——”
她轉身看着蝴蝶蘭:“還不開花,養你何用?!”
她依次數落着龔白養的花花草草,突然,汽車的聲音傳來。
她扭頭一看,見一輛出租車緩緩朝這棟別墅開來。眼看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她一喜,急忙往樓下跑。
是龔白回來了!
肯定是他回來了!
跑到門口,她打開門,果然見龔白下車。她正要撲過去,又看到老K從另一邊下來,嚇得一退。
龔白站在原地看着她,見她毫髮無損,估計鬱清歡沒來過,偷偷地鬆了口氣。
老K伸了個懶腰,轉身看了一眼火蝶,對龔白說:“不請師父進去喝一杯?”
“誰認你當師父了!”龔白叫道。
“碰了我的鞭子,就是我的徒弟。”
龔白一頓,冷笑道:“你這種人冷血無情,當你徒弟有什麼好?”
“我現在已經退役了,對誰冷血無情也不會對親自收的徒弟冷血無情啊!”
龔白懶得理他,提着行李箱快步走進別墅。火蝶忙問:“他怎麼來了?你沒事吧?”
“沒……”龔白無奈,“來者是客,不要管他。”
“……”不管客人好像不對。但火蝶有些怕老K,見他走進來,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龔白身邊。
老K看了看四周,問她:“清歡來過嗎?”
“誰?”
“你說誰?那個吃貨!”
火蝶一陣無語,說:“沒來過!”
“我還以爲她要來收拾你呢。”
火蝶氣悶,咬了咬牙不說話。
從來都是她去找鬱清歡,鬱清歡才懶得搭理她呢,而且她根本不是鬱清歡的對手。
龔白提着箱子往樓上走,她急忙跟上去,小聲問:“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龔白看她一眼,板着臉說:“他要收我當徒弟。”
“……什麼?”
“我在想,要不答應他吧。”龔白一嘆,打開箱子開始整理行李。
火蝶覺得很受傷!
他明知道那個老頭差點殺了她,居然還要認他當師父,他心裡有沒有她啊!
火蝶咬了咬脣,正要說什麼,突然見他的箱子裡有幾張登機牌。
她拿起來一看,龔白叫道:“你幹什麼?”
火蝶轉身躲開,快速看了個詳細,轉身問:“你不是說回家嗎?怎麼出國了?!”
“……我不需要向你交代吧?”
火蝶一窒,把登機牌扔在他臉上,哭着跑了出去。
她這一出去,差點和老K撞個滿懷。
老K急忙躲開,問龔白:“怎麼了?吵架?”
龔白頭疼,繼續整理行李,在箱子底部看到一個極具民族特色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