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管！”鳳凰說。
龔白想了想，當初火蝶的身份就十分詭異。也許火蝶就是某一方的殺手。
那麼……
他問鳳凰：“你媽媽教你的？”
“怎麼？她把我教壞了嗎？”鳳凰不滿地看着他。
“沒有。”龔白神情複雜地說，“她把你教得挺好的。你剛剛去那邊，是擔心我的安危吧？你嘴上說着不認我，其實心裡還是……”
“不要自作多情了！”鳳凰叫道，“我只是接到任務而已——”
“不可能！”龔白說，“買家知道我這邊的規矩，不會同時賣兩家。”
“那我怎麼知道？肯定是你幹得不好唄！”
“……”他敢肯定她在說謊。
說是七天，他卡在第七天動手，可沒有違約。而且對方找的老K，自然知道老K的身份，怎麼會如此沒規矩？除非不想活了！
他給鳳凰的傷口綁了個蝴蝶結，轉身快速收拾行李。
鳳凰盯着那個蝴蝶結：“你是娘炮嗎？”
“女孩子不是喜歡這種夢幻的元素嗎？”
“呵呵，你當我剛剛殺的人都是假的？”
龔白一窒，合上行李箱問：“你能走嗎？”
鳳凰馬上站起來往外走，龔白提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兩人連夜退房離開了這個小島，龔白送鳳凰去私人醫院。他給她做的只是緊急處理，子彈都沒取，自然要找醫院徹底處理傷口。
弄好後，他再次帶着鳳凰離開，用假護照坐火車去了別的國家。
兩人一路輾轉了十幾個城市，在一週後回到了M國的家裡。
鳳凰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十分不滿地問龔白：“不是說帶我去旅行嗎？你這個騙子！”
“誰叫你胡來的？我真是要帶你去旅行的，結果你——”
“喂！老頭，我可救了你的命哎！”
龔白盯着她，她被看得不自在，眼珠心虛地轉了轉：“幹嘛？”
“你挺有本事的，我差點辦不成的事，卻差點被你辦成了。”
“那是你沒用！”
“是嗎？”龔白不信，突然撲過去扯她的T恤。
他把她T恤左肩的部分往下一拉，露出了她左邊光滑的肩膀。
龔白一愣——怎麼會沒有紋身？
鳳凰一把扯起T恤，揮手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大吼：“禽獸！你居然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
龔白：“……”
“嗚嗚嗚……”鳳凰趴在沙發上大哭，“媽媽！你幹嘛要欺負我，還叫我來找這個老頭子，你看看他……簡直是變態！”
龔白站起來，板着臉說：“我只是擔心你的傷。”
鳳凰擡頭看着他：“擔心傷你拉拉扯扯地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何況我還是你女兒！”
“對不起。”龔白轉身上樓，前所未有地失落。
不是火蝶……
火蝶真的沒有了……
鳳凰看着他背影，咬了咬脣，在肩膀上揉了兩下。
幾天後，鳳凰站在陽臺上澆花，見一輛豪車緩緩駛來。
她放下花壺，靠近窗戶一看，見龔白走到了草坪外。
那輛車停在龔白麪前，一男一女從上面下來，是老K和鬱清歡。